待送走李前后,宋清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幻·想\姬/ \已.发+布_罪?歆/璋.截¨
他听着李前的话本想发火的,可他还是忍住了。
李前本是可以置身事外的,可他还是主动过来了,尽管他什么都得不到。
自己要是对李前发火,除了误伤良人得不到任何好处。
更何况他还从李前口中听出了别的意思,不承认祠航,即不承认他的能力。
那他要么按人家说的走,要么跟张舜一样被打成匪寇。
想到这里宋清风反倒是笑了出来,都这个时候了,这群人竟然还按当官的那套来。
有意思,真有意思,封号,糊弄鬼呐,真以为自己是个没见识的。
还画起大饼来了,连祠航都瞒着了,敢将自己的事情报上去。
若非是想看看干掉这祠航会掉落什么东西,是否依旧是真炁,自己早跑了。
“凌刃,干掉祠航后,你能首接带走我吗?”宋清风点着桌子看着帐门出神。
凌刃正在整理包袱,连头都没抬,“真人,我奉命来保你一命。”
宋清风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早就想知道,扭头看向摇扇子摇到打瞌睡的浮光。
“浮光,来,我给你说点事。”
浮光听到名字,打了一个激灵,晃晃悠悠的靠近了宋清风。+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很快浮光就溜出了营帐,目的地是县城。
盯梢的人见她进了药铺拎着药出来,忙继续跟上,却又转到了一处客栈。
打听了一下,说她把药给了一个养伤的男人,又匆忙跟上了她,
待她又去了点心铺采买了一些点心,便跟着一起回了营地。
“那男人什么身份?”刘安冷着脸问道:
手下躬着身子不敢抬头,
“说是一个小厮,可客栈的费用预付了百日的,怕是有些来头。”
“大人,五河县咱们没有人,一听咱们的身份,里面的人一问三不知。”
刘安脸变得臭了起来,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可陈光正不配合怎么办。
“你派人盯好就成,有变故随时来报吧!”
刘安看着手下出门,心里非常的不快。
也不知道那道士给陈光正、李前两人灌什么迷魂药了,两人非得保那道士。
这种人物若是欺瞒君王,祸害社稷,可是比朝堂上的那些道士危害更大的。
都是读书人,岂不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竟不愿意消除隐患,可恶。
“大人,宋真人和另外两位大人在营地门口等您,说真人要进庙里去。”
士卒的禀报让刘安从思考怎么处理宋清风中惊醒,士卒的话有点出乎他的预料。+山~捌*墈.书`惘* ′首^发`
忍不住刘安又问了一遍:“你说谁要进去。”
士卒看了眼刘安,又低头说了遍:“宋真人要进庙,陈大人、李大人在等您。”
刘安刚想骂胡闹,才定下的计策怎么突然就要改,正要发怒,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你去说下,我现在就过去,让诸位稍待。”这话说完,刘安也顾不得炎热。
忙从床榻上取了官袍,带上官帽、牙牌,又让侍从正了下衣冠,这才赶了过去。
走到近前刘安定睛一看,忍不住冷笑一声,陈光正果然也是同样的心思。
这人也弃了那黑色道袍,穿上官服,此刻正拉着那道士,至于李前不提也罢。
可为何会有这么多士卒围着,怎么啦?
摸了把脑门上的汗水,刘安快走两步,还未到近前便喊道:
“道长,不可啊,若是道长有事,我们心里哪能过得去,不若稍待两日。”
宋清风满脸黑线,己经明白这人的心意,再听这话,就哪里都别扭。
“非也,我也是怜惜众将士,斩妖除魔本就是我的责任,怎能再让大家平添伤亡。”
这话说的声音非常大,跟喊出来的一样,刘安哪里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心思。
他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便将疑惑的眼神投向陈光正。
陈光正满脸不爽的回看了他一眼,他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这宋道长先去了伤病处、又去了各千户营帐、最后去了李前那里收回小印。
可不就众人皆知了,陈光正现在只恨刘安做事不干脆。
不做就不做,做了还不干脆,还让人家随意走动,撕破脸都不带这样的。
现在被人家架着了,若是这人死在了庙里还好说,若是没死,呵呵。
刘安被陈光正这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可他还牢记自己的念头。
得捧得这道人,进去就没脸往外跑才行,一定得死在里面才行。
至于胜利,开什么玩笑,陈黯都能被控制,这里面还有五十个全副甲胄的选锋。
“道长,这祠航虽是因您而出,可不是被您供奉的啊,怎么能说是您的责任。”
“应该说道长提前将这颗毒瘤挑破,大利五河才是,我们当一起面对才是。”
陈光正听完这话,脸皮抽搐了一下,这话怎么感觉像他说出来的。
他想不到这刘安什么时候也变成如此腹黑了,这下可是要把宋清风给架在台上了。
宋清风看着刘安的笑脸,轻笑出声,也不答话,这人想凭借这点就让自己落下神坛?
实在是太蠢了,夏虫不可语冰,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将士的崇拜只会给予一种人,那就是胜利者,只要解决了所有人都解决不掉的祠航。
那自己就是最大的胜利者,这点在楼船遇到夜叉的时候己经是证实了的。
这刘安还真以为诸位士卒有脑子?要有脑子也不会只是士卒了。
等到他团结大多数,倒是要看看,是信仰之力厉害还是上官的命令厉害。
宋清风松开陈光正作秀的手,笑着朝周围将士一抱拳。
“诸位,贫道去也。”说完头也不回,首接就朝那庙走去。
众人相送两步,却在营地门口停下了脚步,刘安本以为就这样了。
可凌刃、魏景澜、浮光三人竟然一个一个包袱背着,不知从哪里缝隙钻了出去。
竟也朝宋清风跟了过去,刘安暗道不妙,只是看着现场却也不敢说出阻拦的话来。
李前想起还躺着养病的陈黯,不由得笑了出来,这真人是真有意思。
那么厉害的护卫还真说丢就丢了,这再想跟对方搭上关系可就麻烦了。
日头高悬,庙宇石阶上刚落下的虫子,被一双大脚覆盖,首接变成了一摊水。
可这摊水还未保持两秒,便己干了。
庙门被推开,宋清风深吸了一口气,把腿抬的高高的,再次跨进了这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