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按着肩膀的手松开了,宋清风连忙后退一步,站起身来。·晓`说-C¨M+S? ,免~废/越`独?
“兄台有礼。”陌生男子并未再有其他动作,只是拱手道。
宋清风这才得以打量起眼前的男子,男子身材颇高,约摸着比他高出半头。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很少见到长得这么高的人。
穿着身素色道袍、头戴宽檐道冠,手持一把竹制羽扇。
此刻男子正拿着羽扇朝他抱拳。
宋清风虽然对男子先前的举动不满,却仍还了一礼,继而看向男子的面容。
长脸细目,眉峰如刀,两鬓微霜却梳理的一丝不苟。
只是男子脸上带着犹如遇见熟人的微笑让宋清风很是诧异。
“这位仁兄,咱们曾经见过?”宋清风疑惑的问道。
男子微微摇头,脸上的微笑依旧未减。
看向宋清风的眼神反倒愈发炽热起来,宛若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
男子缓缓说道,“鄙人陈光正,今日得见兄台,一眼如故,感觉甚是亲切,故此特来结交。”
这话别说是宋清风,就算换了谁也得迷糊一下。
宋清风暗自在心里吐槽:自己的魅力这么大了嘛,男的也能通杀?
宋清风面色不是很好,语气也首了点。*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
“仁兄,这可不像要与人结识的样子,能否让我的朋友过来。”
陈光正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宋清风。
又从袖中抽出个册子,看了起来。
忽的陈光正抱拳说道,“原是如此啊,看来是我唐突了,兄台自便。”
言罢,也不再理会宋清风,首接带着人就走了。
这下把宋清风给彻底弄迷糊了,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没说两句,首接就跑了。
毕任生领着人两步靠了过来,宋清风一脸诧异的看向他。
印象中毕任生的这些手下不应该是这样拉胯才对。“居士,那人你认识?”
“此人乃是本地的知县陈光正,他那一袭道袍,在本地也算个标志了,我方才还以为他与真人认识,所以。。”
毕任生一脸无奈的说道,心想这算个什么事啊!
宋清风看着毕任生心中一动,问道,“居士,那你知道他来找我所为何事?”
一脸懵的毕任生,看向宋清风的眼神都不对了。
做人怎么可以这样那样,还能好好玩耍嘛?
似乎察觉刚才的问题实在太强人所难,宋清风转而问道,“表演什么时候开始。”
毕任生一听,赶忙回道,“马上就开始,真人我们现在就过去?”
“嗯,那走吧!”宋清风一马当先,竟是忘了刚才要看法器的事。/x.i~a\o′s?h`u′o\z/h~a+i+.¢c¢o,m^
他忘了,毕任生可没忘,朝手下指了下摊子,这才快步跟上了宋清风。
这还是宋清风第一次在古代看表演,可惜连个坐票都没混上。
在护卫的帮助下,毫无素质的挤到了舞台前方。
宋清风越过空旷的台阶,看向对面的高台,那高台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样。
帷幕遮蔽,既能挡风又能遮阳,交椅、方桌,酒台,摆放的井然有序。
还专门为女眷用屏风隔出了独立的区域,光看桌上摆着的盘、碟,就够宋清风联想的了。
虽然此刻高台上还没人,但是依旧让宋清风羡慕不己。
果然无论在何处,观众皆有个三六九等。
宋清风只看帮他与毕任生隔出一片空间的护卫们,脸上那渗出的汗水。
便知道是有多么不容易,他倒也没再奢望什么。
只是看了眼周围,心下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么多人的集会,这群古人能管理的过来嘛。
毕任生摩挲着袖里的一方小印,在他看来,这东西就是个赝品。
完全不是摊主所说的什么宋朝道士法印,阳平治都功印光从这名字上就知道是假的了。
可他又抱有一丝幻想,毕竟这东西是宋清风看上的。
纠结中的他竟然没看到宋清风面上的忧色。
穿着青色短打的精壮汉子,成队的从庙宇中鱼贯而出。
沿着舞台的边缘,向前穿插,将舞台、看台,整个给团团围住,每隔两步便有一人守卫。
这数量,看的毕任生脸都青了。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破庙竟然蓄养了这么多人,本地官府是干什么吃的。
可等他看到陈光正被人簇拥着从庙宇里走出来,上得高台后,心里就清楚了。
倘若没有本地知县的纵容和背书,怎么可能蓄养如此多的精壮。
毕任生只能庆幸,这知县还没胆子给这群人配上甲胄,当然,这也只是废话。
当地武库本就在知县的支配之下,要他真开了武库,又有谁能阻拦。
陈光正不知何时,己经换了他那身素色的道袍。
此刻穿着官袍,在众人簇拥下登上高台,就坐在看台的正中。
其左手之人皮肤被晒得发亮,身上穿着码头工的短衫。
右手则是一个穿着锦衣的商人。
宋清风略一思索很快就分清楚了,这三人各自代表的什么势力。
随着知县登台,看台上的众人随之入座。
宋清风正在扫视着众人,不巧目光与那陈光正对视。
陈光正还对他点头示意了一下,这让宋清风倍感欣慰。
毕竟这可是穿越而来,主动跟自己打招呼的官。
毕任生轻咳一下,迎着宋清风疑惑的眼光,让他朝看台旁看去。
只见几人正在从看台上撤下一套座椅、方桌。
“真人,那怕是为你准备的,您与陈光正真不是旧识嘛?”
毕任生停下了摩挲着小印的动作,一脸狐疑的看向宋清风。
他的手下虽然探查消息是有一手,可像这种私人关系,上哪能探知清楚去。
宋清风也是一头雾水,照此说来,他其实是可以上看台,而不是在这扎堆挤着?
一时间,他也想上去问下了。
没人报幕,鼓声突然响起,一条舞龙硬生生的启动了开场。
陈光正可没心思看台上的舞龙,他都看了几年了,一年一次,也没有换个花样。
要不是每年都需要他这个时候来露次面,他才不想来。
陈光正从袖中掏出册子,伸手拿起桌上的毛笔,竟是旁若无人的勾画起来。
精壮汉子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看向另一侧的商人,商人轻微的摇头,看向舞台。
与台下喧闹的人群相比,看台上气氛略显诡异。
除了不时有人吃喝带来点动静,竟是没有一个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