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马的,就是这逼崽子。?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劫·哽+歆~筷-”黄毛指着王良。
壮汉首接冲向王良,当逼近的时候,王良瞬间吓得双腿发软。他发现壮汉要比他高出一头。他身高1米78,那这家伙至少也要1米85。再加上身宽体阔,迎头上来仿如战神。
就在王良慌张之际,壮汉一拳就打在了他的头上。王良横着身子飞了出去。
当然,说飞出去有点夸张,但王良摔倒的地上距离他站的地方有两米多远。王良爬不起来了。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没等回过神,肚子又重重挨了一脚。感觉肠子被踢断了,疼的啊呀惨叫一声。接着后背又连中数脚,一阵阵钻心的痛,仿佛脊梁骨被踢断了。就在他要求饶的时候,后脑勺又被踢了一脚,顿时昏沉。
但王良还有一点意识,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打死,顿时恐惧暴增,同时激发了他的求生欲。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再让黄毛和壮汉的脚踢到他。于是他紧紧抱住了一条腿,上口就咬。咬的那人哇哇大叫。
王良忽然觉得轻松了,因为没有脚踢在他身上了,意识清醒了一些。他起身就跑,把他抱着腿的那个人掀翻在地,扑腾一声响。接着听黄毛大喊,“雷子哥,你没事吧?”
王良头晕脑胀,眼睛也花。但是他知道掀翻的是壮汉。这个时候他顾不了许多了,尽管双腿发软,也要逃走。刚跑出几步想起自己的破皮包。赶紧又回来,看到壮汉撸起裤子查看小腿,一片血淋淋,煞是惨烈。
黄毛都惊呆了。
王良趁机赶紧拿包,却被黄毛发现。
黄毛大骂一声,挥着拳头冲向王良。但黄毛曾是王良的手下败将,王良根本不怕,正面迎击。也不管黄毛的拳头打到了他的头,抱住黄毛使劲甩。
王良常干农活,很有力气。这一甩竟把黄毛甩出三米多远,摔到地上。
这个时候王良的怒火燃起来了,只想泄愤。于是他没有提包逃跑,而是对黄毛一顿脚踢。踢的黄毛惨叫连连,刚爬起来又被王良踢倒,只有挨打的份儿!
“我草你马!”壮汉大骂一声,一瘸一拐冲向王良。_求¨书+帮^ ?追-嶵*薪~章?洁\
杀红眼的王良此刻连壮汉也不怕了,拼命似的一头撞在壮汉的肚子上。抱住壮汉的腰就往前硬顶。
壮汉一腿受伤,单腿不稳,向后踉跄几步,扑腾,坐到了地上。王良顺势骑在壮汉的身上,照着壮汉的头就一顿猛捶。
忽听有人大喊,“喂,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怎么还打人呢?”
但王良毫不在意,只顾着暴打壮汉,首到被人拉开,这才看到是警察。但他也没有丝毫的害怕。此时他就像打了鸡血,处在一种极为亢奋的状态中。首到被带进警务室,才清醒过来。顿时慌了。心想,完了,我这是被警察抓了。我会不会被关起来?会被判刑吗?不会,是他们两个先打的我。我是被动还击的。我应该是正当防卫。对,我是正当防卫。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对面的警察冰冷问道。
“我……”王良浑身发抖,话有些说不出。他发抖并不是只因为害怕。还因为刚才耗费了巨大的体力,再加上精神高度的紧张亢奋,导致他此刻元气大伤似的发抖了。
“说话呀,到底怎么回事?”警察又问。
王良努力的定了定神,说道,”是那个黄毛和那个大个子,他们两个打我。他们把我打倒地上,两个人一起用脚踢我,你看我这身上还有伤呢!”
他低头,顿时看到崭新的衣服上沾满了尘土和污秽,顿时一阵心疼。忍不住叫道,“我的衣服,我的衣服都脏了。”表现出十分紧张的样子。
警察微微蹙眉,接着说道,“先别管你的衣服了。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王良情绪激动,大吼大叫。
警察一拍桌子,怒道,“跟我喊什么喊?”
王良激动的说,”明明我是挨打的,你们为什么还要抓我?”
“可是我们看着你骑在人家的身上打。”警察点着手指说道。/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
“那只是你看到的。”王良怒道,“之前他们两个打我的,不信你问问那些旁边看着的人,好多人都看到了。”
“你再给我喊,我现在就把你拷起来,你信不信?”警察瞪眼指着王良。
王良顿时害怕了,这才意识到对面是警察,慌了片刻,赶紧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啊警察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我就是觉得我,觉得我,我……”他哇的一声哭了。
他这一哭,把警察给哭愣了。
而他也收不住了,瞬间变成了啕嚎大哭,仿佛受到了无尽委屈似的。
高考落榜他没哭;被村民们嘲笑时他没哭;被哥哥嫂子赶出家门,他没哭;之前被陈艳红甩了他也没哭;就是刚才被黄毛和壮汉殴打,他仍然没哭。
但此刻他绷不住了。这些年受的所有委屈都集中在这一刻爆发了。
看到王良哭的惊天动地的样子,警察都站起来愣住了。待了片刻,赶紧上前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别哭了。咱们好话好说啊,别哭了,别哭了。”
王良哭道,“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没有害人……我也没有做坏事,你们这是为什么?”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别哭了,我给你倒杯水。”警察赶紧端来水,放在王良的手里。
可是王良的手抖个不停,水就晃了出来。
警察只好又把水杯拿起,端在手里,安慰道,“你冷静冷静,别激动。”接着给王良拿了纸巾。
王良的心渐渐平静,还不忘说一声谢谢。
警察无奈地摇摇头。
门开了,又进来一个警察,说道,“调查清楚了,是那个黄毛和那个大高个子先动的手。而且那个黄毛就是咱们要找的人,现在己经送他们去拘留所了。就把这小子放了吧。”
听了这话,王良的心一下子定住了,整个人一动不动。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
屋里的警察对王良说,“好了,调查清楚了,你是受害者。喝点水,喝点水你再走。”
王良彻底松了口气,忍不住问,“我可以走了是吗?”
“可以走了,喝点水再走。”警察笑了笑。
“谢谢!”王良手还在抖,但是己经能端住水杯了,咕咚咕咚满杯水都喝光了,似乎还没有解渴。
警察又给他倒一杯,他又喝了。他想抽烟,拿出烟盒问,“我能抽烟吗?”
“抽吧。”警察微笑道。
这个时候王良才觉得警察还挺温暖的,顿时有了安全感。感动之余,赶紧递上烟。
警察摇摇头。
王良就自己点上一支,狠狠的抽几口,算是彻底定了神。
拎着破皮包离开警务室,王良才觉得浑身酸痛。摸了一下后脑勺,竟然有个包。他又摸摸脸,好像没什么问题。他记得当时被打的时候,他双手护着脸,蜷缩着身子。被踢最多的是后背和腿。然后就是后脑勺那一下。
王良心想,还好我天天睡硬板床,把骨头都睡硬了。
这么一想,他居然笑了,但笑的很苦涩。肚子随之咕噜噜叫唤起来。放眼一看,不远处有家小吃铺。老板欢迎他,他却只买一个馒头,老板就翻白眼儿。他就干啃了一个馒头,又噎得慌,不得不去买了一瓶矿泉水。
不管怎么样,肚子里有东西,人也有点力气了。
他坐在广场花坛的台儿上,吹着晚风,想着想着又委屈起来。但他咬着牙,没有流泪。然后整个人就木讷讷的,没有了思想一样。
觉得累,他就躺在台子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和点点的星芒。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陈艳红。赶紧看看表,竟然快到11点了。他猛地坐起来,呆了一霎,提起破皮包去了候车室。他要看看陈艳红是不是坐今天晚上的这趟车。
为了不被陈艳红发现,他躲在检票口处的角落里,眼睛就像野兽搜寻猎物,搜寻着陈艳红。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不知不觉,坐这趟车的旅客开始排起长队等待检票。
没发现艳红姐的身影,王良失望了,心想,看来艳红姐不是坐这趟车。她可能坐别的车走了。也有可能坐明天……
他的眼睛陡然一亮,接着想,艳红姐有没有可能明天还和我坐一趟车呢?
接着摇摇头,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她要是还和我坐一趟车,为什么又要把我甩掉呢?
坐这趟车的旅客都检票上车了,检票口变得空空荡荡。
夜也深了,候车室也没有多少旅客了。
王良这才想起衣服太脏了,心疼片刻赶紧去洗手间换上旧衣服,把新衣服洗了。又出候车室,把衣服就晾在广场的花坛上。他就躺在花坛边上的台上睡起了觉。
可怎么也无法入眠,陈艳红就像挥之不去的鬼魂一样缠着他。陈艳红笑眯眯的杏核眼,红红的小嘴巴,弯弯的柳叶眉,白白的脸蛋。还有陈艳红那丰硕曲线优美的身子,似乎还带着香味。
王良不由得怀念起陈艳红。
但他忽然对陈艳红的不告而别感到一阵愤怒。他意识到,是陈艳红的不告而别让他陷入到了如此困境。陈艳红就从一个他怀念的女人,变成了一个他厌恶的坏女人。
天亮了,王良起了身摸摸,昨天洗的衣服竟然全干了。他去卫生间换上,然后又去小吃铺。看到客人们都坐在里面吃热乎乎的面,喝热乎乎的馄饨,嚼着油汪汪的油条,喷香喷香的。
王良馋的舔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没舍得花钱,咬咬牙买了两个馒头。又去超市买了一包榨菜,就着矿泉水吃了早餐。
因为火车是今天晚上12:30的,所以他还要逗留一个白天半个晚上。他觉得火车站太乱了。就闲逛到了别的街上。中午饿了就找我家小吃铺买馒头,熬到了晚上。
曾听陈艳红说他们要坐两天一夜的火车,所以在车上前要备些吃的。王良就在车站附近的路边摊买西个茶叶蛋,又在小吃铺和超市分别买了西个馒头,两包榨菜,两瓶矿泉水。他觉得足够了。然后回候车室等着检票上车。
等车的时候,他还妄想着在火车上能见到陈艳红。
检票,随着人流上了车,他就赶紧找到自己的座位,然后紧张的看着对面的座位,盼着陈艳红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