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红感受到了王良的怀抱,最开始迷迷糊糊的有些激动,很快就吓一跳,身子骤然一抖,也抖醒了王良。?山′叶¢屋· *免.肺/跃_毒/
王良立刻自责,心想,我这是干啥呢?怎么又胡思乱想了啊?不能再做让艳红姐难过的事了,我赶紧把她扶到床上。
陈艳红坐到了床上,还有些惊讶。心想,他怎么没对我下手啊?是因为我头疼身子不爽吗?不管什么原因,我必须赶紧把他赶走,不能让他待这里了,再待下来我就危险了。
“良子。”陈艳红捏着脑门儿,假装头疼,说道,“你先离开吧。我要睡一会儿了。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哦!”王良点点头走到门口,又转回身来,张嘴要说什么。
陈艳红急道,“良子,你咋还不走啊?”语气带着怒意。
王良慌了,赶紧说,“我这就走,这就走。你好好休息啊,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
陈艳红压着不耐烦,说,”行,你快走吧,把门关好了,要赶紧睡一觉!”
王良出去了。陈艳红赶紧反锁了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心想,这傻小子可算是走了,吓死我了!
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心又悬起来,屏着呼吸仔细听,脚步声滑门而过。陈艳红没有放松,跑到窗前,看到王良站在大街上,这才彻底放心,转身一屁股坐到床上,身子一塌,一副劫后余生的无力感。-求\书+帮! ?已^发_布¨最+芯?彰¨結*
接着,从那天在村里见到王良,到现在和王良有了关系,这一切如电影胶片,一帧帧闪过陈艳红的脑子。她自嘲的笑了笑,喃喃自语道,“我真是着魔了!”
王良站在大街上,看着来往的行人和汽车,想想刚才陈艳红的态度,一阵难过。心想,我不过是想问问她用不用买药,没想到她会轰我走。看来她是很生我气了。
这么一想,王良心情极度低落,放眼望去,茫然无措。忽觉偌大的省城竟然没有他可以去的地方。
最后漫无目的的朝着一个方向边走边想,艳红姐生我的气了,我怎么办啊?我必须要和她好好道歉,求她原谅我。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啊!
“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在一栋大楼前的石阶上,掏出烟,点上一支,凶巴巴的抽起来。越想就越愧疚,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自己笨,心想,如果早点道歉,艳红姐或许就不会那么生我的气,也不会赶我走了!
在旅店的时候,王良一首想着如何安慰陈艳红,让陈艳红的心情好一些。可惜,他迟钝的大脑完全想不出该怎么做,想到一些也羞于开口,结果一句安慰的话也没说出来。,小!说-宅` -勉/沸′越\渎^
现在想想,王良忍不住又骂自己是头笨牛。又后悔,心道,在艳红姐房间里我就应该说点什么,哪怕就是求她原谅也行啊!
想到这里,他又长长的一声哀叹。狠抽两口烟,又想,我是做错了事。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呀!昨天晚上我都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还是我酒喝的多了,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这酒真是误事!
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想办法让艳红姐原谅我。我还要好好安慰她,让她不要再因为这事难过了。到时候我就让她打我。对,我就让她打我!这样她心里就会好受了!
下了决心看看表,才过一个小时。王良轻叹一声,喃喃自语道,“艳红姐可能还在睡觉,这个时候我不能回去。可我能去哪里呢?”
他茫然西顾,最后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麻麻木木的,像具行尸走肉。身边路过的人和车,都是模模糊糊的,像刮过的风,留不下任何的印象。
走啊走,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尽头。首到日落西山,他才觉得要往回走,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陈艳红,然后诚恳的忏悔,让陈艳红打!
他匆匆赶回旅店,遇到了那天晚上接待他和陈艳红的服务员。服务员立刻叫住了他。
他赶紧解释道,“我上去叫她吃饭,马上就下来!”
“她走了!”服务员皱着眉头说。
王良愣了愣,没听明白服务员的意思,同样皱着眉头问,“你说谁走了?”
“你,你爱人啊?”服务员眉间充满了疑惑。
王良就更疑惑了,垂眸沉吟片刻,再问服务员,“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是说她自己出去了吗?”
服务员没有回答王良的话,而是弯腰提出一个破皮包摆在了服务台上。
王良认出是他的包,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隐隐觉得陈艳红己经不在旅店了,自己一个人走了,不要他了。这可怕的念头让他的脑子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服务员试着问,“你是不是和你爱人吵架了?”
王良的脑袋嗡嗡的响,没听到服务员的话。
服务员看王良不回答,而且一副惶恐的样子,同情的瘪了瘪嘴,接着说,“你爱人说她自己先走了。让你不要再找她了。这是你的火车票,她给你留下了。”
服务员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根刺扎进了王良的心里。这样的结果是王良万万没想到的。
服务员叹了口气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她生气了?”
这话让王良想起了昨天晚上对陈艳红做的那些事,暗道,这不就是错事吗?服务员说的没错!
他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谢谢,提着包拿上火车票走出了旅店,再次站在了人行道上。
这一次他不仅是茫然,还有剧烈的心痛。因为他意识到,从此后陈艳红不会再理他了。然后手一松,包落在了地上,他也坐在了地上,像和尚打坐似的呆呆的看着来往的人流和车流。
行人好奇,对他指指点点,他也不在乎,整个人如同一尊面目凄苦的塑像。
陈艳红的不告而别如同给了一闷棍,让王良缓不过神来。
他就这么坐着,首到街灯亮了起来他才想明白了,艳红姐是故意躲开我。
为此,他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然后站起来,望着远处深不可测的街道,心里越发迷茫。
现在陈艳红走了,他想去南方投奔陈艳红丈夫的计划就破灭了,眨眼成了一只无头苍蝇。
于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摆在了他面前——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挠头,忽然看到远处一个提着和陈艳红旅行包一样的女人站在街边。而且细腰丰臀的,形体也很像陈艳红。
王良心头一喜,暗道,那不是艳红姐吗?她没走啊,肯定是在等我啊!
他赶紧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