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里第一页记录的是:关于程程的100件小事。°ˉD优>@[品¢小t3说2?网> :免2费??o阅}?3读′
第一件就是:程程的生日是5月16日。
简知手一松,笔记本掉在了地上。
她家密码锁的密码是:52516。
这个保险柜的密码的是:0516。
原来,五年时间,她一直住在温廷彦和骆雨程的家里……
忽然之间,这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了,她按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也没法顺畅地呼吸。
“太太。”
陈婶在外面叫她,她才缓过劲来。
“什么事?”她蹲下来捡笔记本,看见第二行写的就是:和程程有一套或者多套她喜欢的房子,密码是她的生日。
她已经不想往后面看了,把笔记本往保险柜里一放,恢复原状。
陈婶在房间门口等她,“先生让司机送了新鲜的螃蟹来,要怎么吃?”
“做香辣的吧。”她随口道,胸口闷闷的,答得心不在焉。
“太太,是帝……”陈婶想说是帝王蟹,做香辣的是不是可惜了。
但简知没有再听,拿着东西越过陈婶出去了。
离开温廷彦倒计时第26天:他记着关于骆雨程的100件小事,我出售了婚戒,记录倒计时。o三?叶{′屋^μ !首¤发·
和薇安约好的时间,她准时到达二手奢侈品店,把对戒给了薇安看。
薇安很热情,给她倒了茶,让她坐着等。
但是,简知却突然感到不适,有液体从身体里流淌下来。
她立刻站了起来,问薇安有没有卫生巾。
她的月经提前了。
“有,就放在洗手间里柜子里,你进去就看见了。”薇安给了指了后面洗手间的位置。
果然是……
简知处理好以后,重新出来,却听见店里有人在说话。
声音很熟悉。
一看,居然是骆雨程。
真是哪里都能遇到啊……
她在考虑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店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温廷彦。
现在是上午,正是公司开会的时间,他可真有空啊……
“阿彦,你看,这家店这么多这款手表,有一款生肖限定啊!是只针对中国市场开发的,这款市场上已经绝版了……”骆雨程指着柜台里一款手表。
简知远远地看着,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她出掉的其中一块。
薇安见状把手表拿了出来,“这位小姐很有眼光,这块手表的确是最近才收来的,市场上已经没有了。,q?i~s`h-e+n′p,a¢c!k^.-c¨o.m?”
温廷彦看着手表,皱起了眉头,“这块手表这么少的吗?”
“是,我记得是三年前限量发售的吧,生肖版,比普通款贵很多,我们海城应该只到了十块。”薇安笑着解释。
骆雨程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却又一脸质疑,“不会是假的吧?现在造假可太厉害了,连证书都能造假。”
薇安笑着说,“不会的,我们只出售真品,这批表不但有证书,有防伪,连发票都在呢。”
“这十块,你是同时收来的?”一直沉默的温廷彦忽然说。
“是的。”薇安笑着点头,“是同一个客户出的。”
“发票拿来!”温廷彦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好的。”薇安虽然觉得这个客人态度有点强势,但还是把手表的发票取了出来,给温廷彦看。
温廷彦一张张看过,突然“呵”的一声冷笑。
“先生……”薇安有点迟疑起来,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跟你没有关系,十块都拿出来吧。”温廷彦粗声粗气地道。
连骆雨程都觉得不对劲了,小声问,“阿彦……”
薇安此刻却一眼看到简知从后面慢慢走出来了,出于关心,她先问简知,“你回来了,怎么样?还好吗?”
温廷彦和骆雨程同时看向这边,也同时看到了简知。
简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温廷彦的眼睛在冒火。
薇安招呼好她,还和她说,“你先坐一下可以吗?我给他们看完手表,再看你的戒指。”
“什么戒指?”温廷彦一听,言语间充满了警惕。
然后,温廷彦的目光便落在了柜台里两只翡翠对戒上。
“这两只?”他的手指点着柜台玻璃,语气更有压迫力了。
薇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更加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是人家出的东西,他来问是怎么回事?
简知也不想看到薇安这么为难了,直接说,“是,是这两只。”
温廷彦看她的眼神更多了怒火,“温太太,你真行啊。”
这可不是夸奖,但简知还是淡淡地回,“谢谢,过奖。”
“你给我过来!”他突然暴怒了。
简知坐下了,坐着不动。
于是,他走过来了,站在她面前。
可能是顾忌在外面,还是尽量压抑着怒火的,满是嘲讽,“我倒是从来没想过,家贼难防这几个字落在我身上,哪天被偷家了我都不知道。”
简知没有说话。
“你很缺钱吗?我给你的钱不够花?”他咄咄逼人。
“那倒不是。”她说,“最近在断舍离,没用的,都出了呗。”
“没用的?”他真的动怒了,指着柜台里的戒指,“结婚戒指你说是没用的?”
她看着他,淡淡的,“不然呢?如果是有用的,你戴过吗?”
温廷彦被她说得一噎,愤然,“哪天我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简知笑了笑,看向他身后的骆雨程,“你要吗?出售温先生一枚,二手打折,价格从优。”
骆雨程都听懵了。
温廷彦却被激怒了,回头对骆雨程说,“程程,你先回去。”
骆雨程明显不甘心,“阿彦……”
“手表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回去!”他表情很严肃,不像开玩笑。
在他一众兄弟里,他很有威信,一旦他认真,谁都不敢忤逆,包括骆雨程,恃宠而骄的主,也很懂得掌握分寸,他动了真怒,她也不敢挑衅了,反而柔柔地说,“好,那阿彦,我先回去了,比别太生气啊,简知她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不要生她的气,不要骂她。”
呵,这时候还不忘茶一把呢?
骆雨程一走,温廷彦就直接逼问简知,“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告诉我!”
“我说了呀。”简知很平静,“我在断舍离,不想要的东西,就不要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包括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