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倒向自己,傅时彦瞳孔猛地一缩,飞快伸手接住怀里的人。o?白?¨马μ>书??院.? ?免}费;阅]:读{
动作小心又温柔,眼底一片担忧。
“宋汀晚!”
他颤抖着唤了几声,却发现怀里的人只是睡着了。
“……”
意识到她没事,傅时彦长长地松了口气,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痴缠又黏腻。
他用尽所有力气才压制着心中翻涌的情意,动作轻柔地抱起她,然后回了房间。
宋汀晚这一觉直接睡到天亮,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陌生的房间。
这时,房门被敲响。
她扭头一看,就见傅时彦站在门口。
白衣黑裤,干爽的黑发像是精心打理过,衣服的扣子严丝合缝地扣到最后一颗,怎么看,都有种斯文败类的既视感。
宋汀晚呆了呆,迅速克制自己的颜狗属性,斟酌了片刻,问道:“……那什么,先生,我能借用一下手机吗?”
傅时彦听到那故作疏离和陌生的称呼,下颌猛地绷紧。
这是打算装作不认识自己吗?
幽深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好一会儿,这才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宋家。
宋寒舟一早起来亲自下厨做了她爱吃的早餐,然后上楼喊她起床。
“姐,起床啦,我做了早餐,吃完带你去逛街买衣服,好不好?”
宋寒舟站在房间外等了一会儿,发现里面根本没声。
又敲了几次门后,宋寒舟隐隐察觉不对,一股恐惧立马涌上心头,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开门冲了进去。
当看到房间里根本没人时,宋寒舟心胆俱裂,发了疯地掀开被子:“姐!姐你在哪!?”
好在宋汀晚的电话来得及时,宋寒舟接了电话后,扭头就下楼开车。
给宋寒舟打电话说了自己的地址后,宋汀晚绷着脸,打算把不认识进行到底。
脸上一片疏离道:“谢谢,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出去门口等。”
说完,宋汀晚就要往外走。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
傅时彦捏着手机的指尖骤然绷紧,下意识地伸出手,最终还是强迫自己收回。
然后嗓音清冷道:“我家在山上,附近好像有挺多野生动物的。”
宋汀晚驻足:“???”骗人的吧!
而且,宋寒舟一来,那不就穿帮了吗?
“没事,我不怕。”宋汀晚说着还要往外走。
接着,她又听到傅时彦说:“你确定要这样子出去?”
低头看了眼身上单薄的睡衣,宋汀晚眼角猛地一抽,双手立马抱住胸口。
这么出去,确实有点不太行。
可跟前男友共处一室,好像也不太行。
宋汀晚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留下了。
反正以后她要正常生活,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客厅里,宋汀晚十分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清晨的阳光从玻璃窗洒进,将她笼在光芒里,显得格外的不真切。
傅时彦手里拿着毯子递过去:“披着吧。”
宋汀晚下意识地想拒绝,可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睡衣有些薄,里面又啥也没穿,顿时尴尬地接过来披在身上。
“谢谢。”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傅时彦就坐在离她不远的位置,半点不收敛,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女。
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目光里,贪婪又克制的凝视着这个与自己分离了十年的白月光。
感受着那道几乎要凝成实质的视线,宋汀晚全程低着头,没敢去看傅时彦。
对于他,记忆还停留在分手的那天。
那时见到傅时彦,她怒气冲冲地把准备给他的礼物扔进垃圾桶,然后态度极其恶劣且决绝地说了分手。
然后,她就出意外了。
在宋汀晚的记忆里,傅时彦一直都是个不易相处的人。他孤傲,矜贵,还死板,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可偏生他皮囊生得极好,宋汀晚又是个死颜狗,就爱他那张脸。·l_o*v*e!y+u,e~d?u,.,o·r′g¢
整个高中时期,宋汀晚除了学习,其他时间几乎都拿来追傅时彦了。
说起这个,宋汀晚不得不吐槽一句,这逼是真难追!
从高一到高三,愣是让她追了三年。她甚至为了斩断傅时彦其他桃花,高调地宣誓自己的占有欲,还闹到了教导处。
那时她被叫了家长,年迈的爷爷带着她当着全校的面做了检讨。
想到这,宋汀晚真想回去给那时的自己几巴掌。
后来,好不容易临毕业了,傅时彦才松口可以试着跟自己交往。
那时她多开心啊。
可起初有多开心,后来就有多伤心。
原来傅时彦同意交往,根本不是因为喜欢自己。
没人知道,当她看到那些短信,被那些刺眼的话语戳痛心脏是什么感受。
宋汀晚从小就骄傲,却唯独在追傅时彦这件事上,她放下骄傲,一心就想把人追到手。
结果呢?
也就那样吧。
她已经有些想不起来那时的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为了宣泄心中的怒火,几乎把所有狠话都说了一遍。
仿佛是想断了所有的后路,不给自己后悔和回头的机会。
宋汀晚心里苦涩。
或许对傅时彦而言,分手已经是十年前的事。
可对自己来说,只过了一天而已。
还是很生气,想冲上去打爆他的头。
思绪被门铃声打断。
宋汀晚立马起身,把毯子放在沙发上,说道:“应该是我家人来了,我先走了。”
不给傅时彦开口的机会,她光着脚就准备往外跑。
手腕被一只大手捉住。
宋汀晚似应激一般甩开,警惕地看着他:“干嘛?”
傅时彦的心口刺痛了一下,垂眸盯着她的脚,喉结滚了滚,淡声道:“我去开门。”
大门口,宋寒舟十分焦急。
发现宋汀晚没在房间时,他以为姐姐回来只是一个梦,当即崩溃。
好在宋汀晚的电话打得及时,不然他得疯成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等了一分钟都没见有人开门,他没什么耐心,又一连摁了几次门铃。
直到傅时彦打开门出现在他眼前。
宋寒舟看到是他时,眉心立马皱起,还有些怀疑地看了看门牌号,确定自己没走错。
“你姐在里面。”傅时彦单手插兜,侧身让开。
听到这话,宋寒舟直接暴怒,冲上去揪着傅时彦的衣领:“又是你!你把我姐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在你家?是不是你半夜爬窗把人偷过来的?!”
傅时彦先是皱眉,挡开了宋寒舟的手后,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讲真,如果这小子不是宋汀晚的弟弟,傅时彦真的不想跟他说话。
因为,他说话不过大脑的。
不,做事也不过大脑。
宋家的公司能在他手上坚持十年,都是奇迹。
“我问你话呢!”
宋寒舟对傅时彦的印象并不好。
因为宋汀晚出事那天,是跟他闹了矛盾,所以才会改变计划提前回来,然后碰上了山体滑坡。
这么多年,宋寒舟一直觉得,姐姐的死,跟他有不可开脱的关系!
傅时彦闭了闭眼,耐着性子开口:“你还接不接人?”
说着,他目光薄凉的看着宋寒舟,唇角勾起有一丝似有似无的弧度,继续道:“不接,那我也可以让她住下。”
这样她就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
“你想的美!”宋寒舟被他激得后槽牙都快咬碎,冷哼一声后,扭头就朝着里面跑。
等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宋汀晚,他一直悬着的心才完全放下。
“姐,你快急死我了。”
宋汀晚朝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别说你急,我也快急死了啊!
“小舟,我们回家吧。”宋汀晚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
因为再待下去的话,她真的会忍不住对傅时彦动手。
而且这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让她有些脊背发凉。
宋汀晚担心他会报复自己。
宋寒舟点点头,然后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穿上鞋再走吧。”傅时彦手里拎着一双新的男士拖鞋过来,放在她的脚边。
宋汀晚一口拒绝:“不用。”
傅时彦却像一堵墙似的杵在原地,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淡淡道:“虽然是被你甩了的前男友,也没必要这么见外吧?”
宋汀晚:“……”就知道他认出我了!
妈妈哒!
你是真记仇!
十年了,还忘不掉吗?
她绷着脸,撒气般用力地把脚塞进鞋子里:“这样,行了吧?”
傅时彦似是满意,脸上的轮廓柔和下来,接着道:“借你的,记得还。”
宋汀晚:“……”
宋寒舟:“???”
他觉得离谱,牙酸道:“至于吗?堂堂傅氏集团董事长,缺这一双破拖鞋?”
傅时彦挑眉,眼神凉凉地看向他:“没办法,我要养公司里的几千号人,不像你,能随随便便拿出五个亿来给女明星庆生。”
“?!”这人不讲武德!
宋寒舟瞬间哑火,飞快心虚地看向宋汀晚。
“姐,咱们快回家吧,我做了早餐,还温在锅里呢。”
不再跟傅时彦争执拖鞋的事,宋寒舟拉着宋汀晚就走。
目送两姐弟离开后,傅时彦默默地拿着宋汀晚刚才披过的毯子往楼上去。
刚才急着给她送毯子,都没注意看自己的床。
这会儿才发现,床上的被子凌乱地掀开,床单也有些褶皱,明显是被人躺过的。
傅时彦定定地站在床边看了会儿,然后又走到窗边,远远看着那辆行驶在蜿蜒山道上的车。
他攥紧了手里的毯子,缓缓放到鼻尖,轻嗅着上面残留的一丝馨香。
漆黑的眸中翻涌着浓烈汹涌而又病态的爱意。
呢喃着:
“晚晚……”
“不管你是人,还是鬼……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甩掉我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