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不稳,差点从马鞍上滑下去。+小/税¨宅~ ?蕪′错·内+容\
“小心。”他把她一把揽过来,“让你坐好的,就爱动来动去。”
“我坐着不舒服……”她适当调整了座位,比之前略好了些。
“真娇气。下次换成单马鞍,你一人骑就不会了。”单人骑马时,直立坐正,就不容易碰到尾骨。
“我哪娇气了?”说她娇气真的很不服。
“没,没。你不娇气。是我说错话。”贺晙现在只一只手牵着缰绳,索性把缰绳放范思雨面前,让她牵领着马。
范思雨刚接过缰绳,腰就被搂住了。她又是一僵,继而又动了动身子。
“坐好,提醒你三次了。”这次不单是贺晙的提醒,连胯|下的马都发出抗议了,低鸣了两声。
“这马叫什么啊?”这话令贺晙会错了意。
“它叫‘明眸’,眼睛特别亮。”
范思雨刚想说名字还挺好听,转念一想又不对劲,轻轻哼了声,“这马是母的吗?”
“是。你会看?”话还没说完,小腹就被范思雨的手肘顶了一下。
“你是在编排我呢?”
“没,没。范大侠饶命。”贺晙顺势蜷了蜷身驱,把头靠她肩膀上,一手按住了她试图再捣他腹部的手。“名字就一个符号,你不喜欢可以改一改。”
“改叫月亮。我看她额头有个弯钩一样的白毛。”说着又抖肩膀,试图把那颗头抖下去。
“那怎么不叫包公?她又黑又有月亮的。”头是抖不下去,但靠得更近了,鼻息都往衣领里戳。
范思雨躲不开,只好面目朝前,耳朵红到了脖子,慢慢说:“母马怎么是包公?”
“只要刚正不阿,性别都可以忽略啊。”
范思雨紧了紧缰绳,明眸收到指令,缓步小跑了起来。\齐!盛·小.税_网, .芜!错/内!容?一颠一颠的,那颗头一直埋在范思雨的颈窝里。她又抓着缰绳,另一只手被控制着。只好拿缰绳的一头去敲贺晙的脑门。
“给我靠一靠嘛。累了一天了。”
“我难道不累吗?”
“那你也可以靠我身上。”
范思雨才不想靠他身上。他身体热,胸线起伏得比她还夸张。碰多了又令人产生不可名状的遐想。她不想在野外失态。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脖颈上的声音轻轻的,像是一团不知名的风,吹开了散布在海面上的雾气。
“你怎么知道的?”范思雨的生日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她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了。
“我去你家乡,一个开面馆的阿姨告诉我的。”
“你真的去了?”她转过身体,脸对着贺晙。她不信贺晙真的去了那个小渔村。
“嗯。我在那里呆了七天。”贺晙说着,突然揉了揉肚子,“那个面馆的面很好吃,只是我吃了会坏肚子。”
说到这里,范思雨才真正相信,他去过她老家。“海鲜面里,有牡蛎,你吃不了那个的。”她说着低下了头。“我已经很久不过生日了。自从妈妈过世,我以为没人记得了。”
“你的生日和身份证上的不一样。你家里人去登记时,随便填了个出生日期。”
范思雨点头。梁玉霞生她时,范父正在出海。除了梁玉霞,就是开面馆的邻居知道,因为正是那个阿姨把即将临盆的母亲送去了医院。
“我的出生,并不被期待。我妈是意外怀上的。知道是个丫头,家里原是让我妈打掉的。但她舍不得,坚持到了生产。”
“这怎么叫‘不被期待’?”贺晙碰了碰她的脸,“你母亲不是很期待你吗?”
说到这里,范思雨垂了一滴泪,快速拿手蹭了。!咸.鱼?看,书- _首!发/
“每个人的出生,都没法选择的。可来到世上了,就要好好走完这一遭。”贺晙一只手脱了手套,捧住了她的脸,大拇指擦拭了泪痕。“马送你做礼物,别哭了好不好?”
听到这话,泪更是汹涌溢出。那双下垂的泪眼里盛满了晶莹。一时控制不住,一颗一颗滴在他的手背上。
“我又说错话了。”他揽了她在怀里,“改叫‘月亮’就‘月亮’吧。”
听他打诨的话,她又破涕为笑。
见她转悲为喜,他又说道:“明天我一早要出门。集团有几个老总要来。晚上回来,我带蛋糕给你,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听到他提起工作,她像条件反射般,挣了挣,慢慢脱离他的怀抱。
“没事的,我已经很久不过生日了。也不差这一次。”
“思雨。我工作是很忙,”
他重新抱紧,嘴角微微上扬,气息如羽毛般拂过她的心尖。
“但也别拒绝我。我心里一直有你的。”
第45章
◎“能不能分担一下?”◎
他的眼眸中,似有万千星光在沉浸。恍惚间,范思雨像落入到几年前的冬季,雪后的世界呼吸都变得清澈。
那时候贺晙提出让她做他的女朋友。她在浪漫氛围中羞涩答应。两人靠得很近,呼出的气在空中凝结成霜交叠在一起。
她也曾情窦初开,看过爱情电影,憧憬过风花雪月。
可那时留下了一个遗憾。而在去年,他像施舍一样,给了她一个冗长的充满试探的吻。
她忽然觉得那两年自己也很可笑。一边要着他的资助,一边祈望他能多爱她一点。
可凭什么呢?他身边随便什么女性资源,都比她强。
想到这些,她坐直了,微微挣脱他的怀抱,面朝前方。
路的尽头已能看到由热带灌木围成的别墅围栏。
虽然这里天高地广,但此时,两人似是进入了一个玻璃罐,陷入胶质的液体里,浓稠得分不清。
他闷闷地问:“你的薄荷糖呢?”
范思雨没回头,从衣兜里拿出糖,往后递了过去。
“你不想吃吗?”他接了过去,单手剥开了糖纸。
“嗯。”她低低应着,手攥紧了缰绳。
背后淅淅飒飒的一阵声。继而是糖被咬碎的嘎崩。范思雨只觉得脊背都绷直到不能再直。
这里的可操作空间太小,她想再躲开一点,可再也不能够了。她攥的缰绳越来越紧,惹得马的速度也在加快。速度加快意味着颠簸。她怕又撞到尾骨,不自然地动了动。
蓦然的,手被抓了一把。
“把缰绳给我。”他说。
范思雨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把缰绳丢过去,正好丢在他搂着她腰的那只手中。
身后似乎在笑。她稍微扭点头,就撞上了靠下来的脖子。
“你在想什么?”贺晙没有看她,只注视前方,快要到别墅大门了。
马蹄哚哚声,像是在心尖敲上了木鱼。一下一下,混着他说话的声音,磁性的,低沉的。
天幕的星光落在海里,月光落在他的鼻梁上,他一低头,月光被遮住了。她愣了愣,唇上覆盖了一阵温热。顿时,她眼里没了万丈星辰,只有他发尾后闪烁在遥远海平面上的南十字座,那是堪比北半球的北极星,让海航人定位的重要启明星座。
她心中有没有这样的星座?
此刻她不知道,只是抱住了贺晙的腰身。闭上了眼,在温柔的触碰中,她变得迟缓,思维也沉浸在玻璃罐里黏着胶着。
贺晙吻得很轻,像是很久没有接触过的温度。他口中有方才的薄荷香气,丝丝缕缕地透过来。范思雨的舌尖碰到了,猛得缩了回来。
“糖好吃吗?”他的声音轻极了,像化在她心上的糖浆,裹住了思维。
“先生。”一个声音打破她的旖旎心情。是看户大门的两位保安。一位还是前几天护送她回别墅的。
“开门。”贺晙抬头看向喊话人。
保安们看是贺晙和范思雨,开启了电动门。马的脚步没有停下,直接走了进去。
进了大门还要过个小坡才能看到别墅。此刻缰绳被拉了一下,马收到指令,速度减缓。
“思雨?”他没戴手套的手碰了碰她的脸。“很热吗?”许是触碰到她的脸红。
“没。”嘴里说着没有。可还是挣脱了他的手。刚刚两人抱一起,被保安们看了个十成十。虽然范思雨瞟了几眼那两人,没有不恭敬的笑意,但她心里着实臊得慌。
“安茹夫人说,明天她会送花给你。”贺晙没有理范思雨挣脱了怀抱,把手重新放到缰绳上。“她这几天都在找合适的花,翻遍了里托亚和华人城的鲜花店。”
“她怎么没告诉我?”听到谈及米娅,范思雨前天还和她通过电话,说她女儿也要来玩,到时候聚一聚。
“她说想给你个惊喜。”贺晙笑意晏晏。
“让她破费了。”
“她与你谈得来,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
“那我要呆在家里招待她吗?”
这话听得贺晙愣怔。
“要吗?”因没听到贺晙的回答,范思雨昂起了头。她看到贺晙在发呆,又问了一声“要不要啊”。
“呃嗯……”眼看着要到达别墅,贺晙撇头清了清嗓子,“你正常上下班就好。他夫人明天也和我一起,要接待几个从法国过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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