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漪哪里信他,“宋承君的事你也和他说了?”
这事许立平真没做过,否认起来瞬间有了底气,“我一个月顶多和他聊一次,平常也就说点工作上的事,你的感情事我才不会和他多嘴。·x\w+b^s-z\.?c`o,m/”
见他态度坚决,温清漪半信半疑地再次确认,“真不是你?”
许立平一个劲摇头,举起酒杯仰头饮尽,“信我好吧。”
“温温不是我说,你何必在谢铭洲这一棵树上吊死,他知道又怎样,说明你足够优秀,”傅椿樱帮两人满上,不懂这有什么好问的,“除开宋承君,我给你介绍的其他几个你也都不要,眼里只容得下谢铭洲?”
傅椿樱是北城本地人,父母经商,家境优渥,给温清漪介绍的不是富二代就是公务员,平心而论这些人都不错。
但温清漪自觉无福消受,“富二代需要情绪价值,我提供不来。公务员家里催结婚,更是要我命。好不容易有个和我相处得来的结果是个律师,人家比我还忙,一个月能见一面都费劲。”
“没事儿,我还有个朋友马上要回国了,纯情小男生介绍给你啊。”傅椿樱别的没有,有的是优质男。
不等温清漪拒绝,许立平就先坐不住了,“你天天给她介绍干嘛,人家说要了吗?再说留学的能有什么纯情男,说不定ppt也能做个十几页。”
傅椿樱给他脑袋来了一巴掌,“什么话,少刻板印象,你这是造谣,人家专业的,小心反手给你一个律师函。”
“啧,看看,又律师,能谈到一块吗?”许立平满是嫌弃。
“那咋了,和你们it男半斤八两。”
这两人聊天聊到最后变成针锋相对已经是家常便饭,温清漪每次都觉得怪有趣的。
傅椿樱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接打开朋友圈找到朋友的照片凑到温清漪跟前,“看看,是不是你的菜。-白~马?书·院~ .嶵_辛?蟑¢劫~哽\新^筷`”
温清漪正要凑过去看,手机就被许立平一个眼疾手快地抽走,迅速反合在桌上。
“你今天就非得和我唱反调?”傅椿樱狠狠瞪他一眼,但不生气,直接不给他眼神,“别人不行,宋承君很不错呀,你考虑考虑呢。”
“周日他约我去看展,我决定到时候和他说清楚。”温清漪给自己一周时间组织语言,但到现在还毫无头绪,思来想去也只有一句生硬的对不起。
“别撺掇她找别人了椿樱,”许立平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她说,“谢铭洲就快回来了,真撺掇成了,当心他吊死在你面前。”
此话一出,不止傅椿樱,连温清漪本人都愣住了。
“谢铭洲要回来?”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傅椿樱看向温清漪,“好啊温温,所以你回去那天和他真发生了些什么?我还以为谢铭洲准备一辈子窝在那地方了。”
许立平意识到说漏嘴,猛灌一口酒开始装深沉。
温清漪见状没追问,既然谢铭洲说了会来找她,那从别人嘴里问清楚了反而没惊喜。
傅椿樱最会察言观色,打趣归打趣,见温清漪没要继续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
三人用片刻沉默便达成共识,不约而同地换了话题。
喝完桌上的啤酒,又步行二十分钟转场下一家小酒馆。
两杯shot下肚,温清漪开始头晕,“我酒量没这么差吧,这家是不是假酒。”
“反正这家不好喝,下次不来了。”傅椿樱怀疑调酒师点火的时候不小心把生命之水漏了下去,喝起来味道怪怪的。
最后还是许立平像没事人一样把两人送回家,他的两杯shot一口没喝。.墈′书~君? *首,发,
傅椿樱家更近,代驾来了先送她,最后把温清漪交到温韵玫手上,许立平才放心离开。
代驾司机正要往最后一个目的地开,许立平临时换了地址,“师傅,去对面的景江府。”
这正是他下午去帮忙搬家的地方,谢铭洲还没回来,先找他去签收家具。下午走的时候没关窗,眼看半夜要下大雨,他好心再去一趟。
坐在副驾,许立平找到谢铭洲的微信。
许立平:「送她回家了,现在去帮你关窗。」
谢铭洲:「多谢,回来请你吃饭。」
许立平:「哪天的飞机?」
谢铭洲:「明天晚上到,周日去找她。」
许立平看到周日,眼皮跳了跳,没忍住笑出声,越想越有意思。
司机顺势搭了句话,“什么事那么好笑?”
“笑有些人真会赶巧,都堆一块了。”
等笑完了,许立平在纠结要不要告诉谢铭洲,有人提前预约了温清漪的周日,这人还是他情敌。
几秒后,他发出信息:「祝你好运。」
许立平决定损人一回,谁让谢铭洲重色轻友,每次都拒绝他。
谢铭洲那天给中介发了消息后连同*要求一并说了,价格不是问题,越快越好。
他甚至等不及现场去看,只看了视频就定下景江府,距离温清漪家步行十分钟。
有人愿意接手文具店,后续事宜便拜托张叔。
周六凌晨,谢铭洲又失眠了。
他索性开灯不睡了,起来把行李从里到外又检查一遍。
上次温清漪来的时候说他家有种随时能跑路的感觉,为的就是这天准备。
大部分衣物提前打包寄去了北城,现在就剩一个行李。就连那辆车他也不要了,留在南城给张叔开。
航班起飞又降落,天明了再日落。
终于熬到周日,打扫完屋子,谢铭洲把自己收拾好,心怀忐忑地给温清漪打去电话。
等待接通的几秒钟格外漫长,漫长到铃声变成机械女音,通话转至语音留言。
温清漪拒接了他的电话。
第13章 谢铭洲就站在那
北城晴朗了大半月,终于在周日这天飘起雨。
十点闹钟响的时候温清漪还在做梦,拉开窗帘一看外头阴沉的天,全然没了出门的兴致,再没有比这更适合睡觉的天气。
但她答应了宋承君一起看展,和他之间的关系也需要一个了结。
温韵玫敲了敲门,喊她去吃早饭。
在床上又赖了会儿,温清漪才洗漱完出来。
昨晚她睡得一般,睡前想的事情繁杂,这会儿没什么精神。
“半夜做贼了?”温韵玫瞥见她那样子忍不住打趣,“你和宋承君说的几点,现在才起床,不出去吃饭吗?”
她边打哈欠边盛粥,“我说我起不来,午饭自己解决,十二点他来接我先去中山路那边看个展,再一起吃晚饭。”
“那边有个艺术展最近还蛮火的,里面有个迷宫很有意思,你们是去那个吗?”温韵玫潮流得很,经常和药房里的同事探讨北城值得打卡的地方,比温清漪还了解。
温清漪没细看介绍,她对这些本来就不感兴趣,各种展览从头走到尾也没深度了解,转头隔天便忘了。
她做事总喜欢找意义,即便知道并非所有东西都需要意义,却也还是会认为所有不感兴趣的事都是在浪费时间。
但很多时候又不得不接受这种浪费。
“可能是吧,反正跟他走就是了。”温清漪用搪瓷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略微涨干的粥,吃了两口便放下,起身去冰箱里拿榨菜,“晚上要是回来得晚你就先睡,不用等我。”
“我怎么睡得着?”温韵玫还等着她回来汇报情况。
“妈你别这么八卦行不行?反正是拒绝他,结果都一样,过程有什么好说的。”
温韵玫不以为然,“那不一样,你怎么拒绝都行,我想知道的是被拒绝者的反应。有的人遗憾接受并尊重祝福有的人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男的都太会伪装了,你爸以前追我的时候也是个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的,其实人家会演着呢。我只是希望小宋是前者,起码让我觉得没看错人。”
听温韵玫这么一说,温清漪开始想象宋承君怒不可遏的模样,想了半天最终放弃,失态和宋承君之间实在难以联系到一块儿。
倒是以前和谢铭洲吵架,他冷着张脸明明跟倔驴一样不说话,人却跟在她后面甩不掉,晚上睡觉还抱着她不放,嘴硬说是在梦中。
谢铭洲啊,她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想起他。
“这年头是个人都知道我考虑这么久就是要拒绝,你别看宋承君谦和好说话,其实他心里门清,那大家都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温清漪自己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终于把粥喝完,她收拾好碗筷,回房间化妆。
没必要太隆重,简单打了个底涂点唇膏,换了身方便行动的休闲装。
她依稀记得宋承君是说过展览里有个很大的迷宫,极有可能和温韵玫说的是一个展。
宋承君出发前给她发了个消息,二十分钟后准时到楼下。
出门前,温韵玫多问了句:“谢铭洲有没有和你表示过他对宋承君的态度?”
温清漪开门的手一顿,“他该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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