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洲睁眼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反复上演,只要每回想一次那情形,她的脸颊就更烫一点。¨6?邀*墈?书\惘′ +已.发^布-嶵′薪¢璋!結/
却如何都回想不起他当时的眼神。
是像在看变态一样盯着她吗?
又为什么要在装睡到一半时突然睁眼,是为了警告她的得寸进尺吗?
思来想去没个答案,只剩烦躁郁闷。
索性拉过被子将头蒙住,现在的心情就像吵架没发挥好,尤其刚刚还心虚地拿东西砸他,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温清漪开始懊恼,如果在同学聚会后选择住酒店,但所有尴尬的事都不会发生。
又或者一切按照原计划,在葬礼结束后准时乘坐四点半的飞机回北城。
生活重回正轨,再也不见谢铭洲,就没有让事情失控的可能。
在每次决断时都有另一种选择,但她都不加干预地顺其自然。
分明对同学聚会毫无兴趣,却还是违心地找借口称盛情难却。
明明不是没有可住的酒店,她又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什么地方不能将就,怎么就答应住到谢铭洲家里。
温韵玫发的那句“我就知道”其实早就把她看穿了。
一切偏离轨迹的决定,无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时此刻的无所适从,不过是藏着的半点心思被拆穿后的难堪。
所以即便听见门外不加掩饰的脚步声,温清漪还是在被子里缩着不动,她没想好如何面对谢铭洲。
僵持片刻,外面安静下来。
她迟疑着扯下被子,谢铭洲没走,地面缝隙里有阴影闪动。
他在门口徘徊,影子时而近时而远。
心跳像秒针,三十秒,一分钟。
“咚咚”。敲门声响。
温清漪双手紧攥,片刻后她听见自己发颤的声音:“进来。!兰·兰¨文^穴¢ .已¢发.布?醉~薪+璋¢劫\”
门把手转动,锁舌收回,光线随着豁开的缝隙一涌而上。
还没看清谢铭洲,她又一把拽过被子,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
感受到床垫轻微凹陷的瞬间,温清漪双眼紧闭,呼吸停滞。
第6章 在更进一步前停止
谢铭洲反手关上门,“咔嗒”一声落了锁。
细微响动落入耳中,温清漪脑子懵懵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反锁房门。
柔软床垫随着他在床边坐下而向下凹陷。
她一个激灵掀开被子猛然坐起,强装镇定,“你干嘛?”
偌大房间在黑暗对视中变得狭小,和室温一样陡升的还有心跳。
但偏偏在这种时候,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她反而感到久违的安全与满足。
头顶传来谢铭洲略带笑意的声音:“我还想问你,什么时候养成了半夜不睡觉盯着别人看的习惯?还是我很好看?”
温清漪被他说得有些心虚,但没维持多久便又理直气壮起来,“你自己装睡也好意思说我,装就装吧还是突然睁眼,吓我一跳。”
“睡不着,”他很是坦然,只是失眠背后的原因耐人寻味,“你睡着了?”
“……嗯。”不过片刻迟疑,这回答便不再可信。
谢铭洲没多问,把水杯递给她,“水还喝不喝?”说着就要去按床头背后的开关。
一个飞扑过去,温清漪连忙抱住他胳膊制止。
谢铭洲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杯子没拿稳,水晃了出来。
掌心在床单上一摸,湿了一片,他叹了口气,“开灯,我帮你换一下。”
“反正都湿了。”温清漪从他手里接过水杯放在床头,顺手开了一盏台灯。_0.0-小¨税!王. ¨免·废^粤?读′
这话像自言自语,意有所指。
下一秒,谢铭洲就被她揪着衣领往前拽。
他本只沾着床沿虚虚坐着,在外力拉扯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慌忙间一手撑在温清漪身侧堪堪稳住身形。
等温热的鼻息喷在颈侧,才意识到他和她的距离近在咫尺。
温清漪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冷冽干燥,熟悉的气味拥有抚平躁动的力量。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谢铭洲身体不受控制地发僵,但很快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类似一种宽慰的安抚。
她扯着衣领的手没松,有些依恋这样温柔地抚慰,但也不耽误她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锁门干什么?”
“我……”谢铭洲难以启齿,他该如何解释那下意识的行为只是为了逗弄她,作为她在深夜窥视自己的回礼。
迟迟没听到回答她也不催,只是又换了个问题,犹如寂静夜里的一声惊雷——“我可以吻你吗?”
话音刚落,她就仰头飞快在他唇上琢了一下,虚无般的轻碰,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
唇离开的瞬间温清漪忙低下头去,台灯昏黄的光照在谢铭洲脸侧,她不敢看他的表情。
一颗心止不住七上八下,仿佛无数只振翅待飞的蝴蝶挤在胸腔,可也有一丝胆大妄为得逞后的暗爽。
谢铭洲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不可言明的生理反应令他自惭形秽。
大脑发出警告,现在的温清漪太危险,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然而身体只是刚有后退的趋势,就又被她扯着衣服拽回来。
黑暗中温清漪没控制好力道,两人唇齿相撞,她发出一声吃痛。
可即便如此仍不松手,用蛮力扑着谢铭洲向后面倒去,盛气凌人地把他压在身下。
她伏在他身上缠得那样紧,想说的话被吻围追堵截,劝她冷静的念头被一同压下。
谢铭洲推不开,也不想推开。
理智彻底溃败,再无法思考对与错,若是引火烧身那便烧吧。
这个吻急切到不成章法,直到温清漪自觉呼吸不畅,才撑着谢铭洲的胸口微微喘息,抬眼间与他四目相对。
突如其来的害羞让她把头埋进谢铭洲怀里,耳朵贴在他胸口默数着沉稳有力的心跳。
“其实刚见面的时候就想吻你了。”
谢铭洲语气含笑,“我都忘了,这种事你一向直白。忍那么久,辛苦了。”
起伏规律的胸膛让温清漪平稳住气息,事到如今她不再收敛,一吻结束更是找回从前的感觉,一双手也不安分起来。
隔着衣料,她在谢铭洲腹肌上左摸一下右戳一下,“你也辛苦了。”
在即将碰到衣摆末端的时候,谢铭洲忍无可忍,捉住她作乱的手,翻身在上夺回主动权。
“还是我来吧。”
她没拒绝,只是拿食指指尖戳了戳他心口,“上衣脱了。”
谢铭洲依言照做,单手脱了T恤随手扔掉,露出精瘦的胸膛。
没了布料阻隔,温清漪真切感受到掌心紧贴肌肤的触感与温度。
在她的注意力被腹肌完全吸引前,细密的吻卷土重来,比刚才更投入且温和。
谢铭洲一手撑在床侧,一手顺着她身体起伏走势游荡。
指腹触上柔软,干燥略带粗糙的痒意不轻不重,慢条斯理打着转,在上下抚摸与轻轻揉按间来回交替。
柔软的身体在霎时紧绷,声音从紧咬的唇齿间溢出。
呼吸变得急促,一只手攥住床单,一只手无意识遮住眼睛。
彻底失去视物能力后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原本干燥的指腹此刻被水浸湿。
就在她要躲开的时候,隐秘的热意传递至腕上,谢铭洲将她遮住眼睛的那只胳膊移开*。
不等她睁眼,温热潮湿的唇就落在眼皮上,很轻很痒,缓缓下移。
“可以吗?”他的呼吸停在手指刚刚触碰过的地方,待得到肯定,湿热的吻随之落下。
床单被打湿的地方向四周洇开,已分不清哪些是倾洒出来的,哪些是她的。
再抬头时,谢铭洲鼻尖与下巴都亮晶晶的,他在更进一步前停止,抽了几张纸巾帮温清漪擦拭干净。
“不继续吗?”她怔怔的,眼神有些失焦,声音含糊。
“没有计生用品,今天先这样吧。”
这后半句话意味深长,等温清漪察觉到其中深意时已经重新冲洗过,躺在新换的被单上。
她叫住准备离开的谢铭洲:“别睡沙发了。”
第7章 “能洗掉吗?”
这是见面来她第一次放下伪装与口是心非,发自真心地挽留。
话里没有任何值得探寻的深意,反倒像从前两人每次因为小事闹别扭后的大发慈悲,心情好便赦免谢铭洲睡沙发。
他欣然接受,掀开另一侧被角躺下,“明天走前你有没有其他想做的事?”
时间已经不早,温清漪眼皮沉重,下一秒就能睡着。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想吃高中旁边的米线,不知道还开着吗?然后再去看看你妈妈。”
一个人睡时,温清漪最喜欢抱着枕头侧卧,大半边身体趴在枕头上。
现在身边躺着谢铭洲,胳膊摸起来硬邦邦的,她有些嫌弃地推开,说完转过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那家店还开着,我们明天中午去。下午去机场的时候顺路去墓园,应该来得及。”谢铭洲一动不动,手脚规矩地平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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