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还没进城便停了下来,宁甜迫不及待的掀开窗帘向外眺望,前方排队进城的马车和行人一眼望不到头。^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哇~竟然这么热闹,原来古代也流行堵车啊!”宁甜感慨道。
“甜甜你说什么?”身后传来娘的声音,甜甜心里一紧,赶忙解释:“娘!我说原来咱们这个小镇子也会堵车啊!”
陈县令笑道:“若是平时自然不会,可今儿是昭明节,大家听说宁老先生和福宁县主大驾光临,自然要来一睹两位尊容,这不就都来了!”
宁甜收回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县令大人还是莫要唤我县主了,就叫我甜甜吧!听着怪别扭的。”
“哎~礼不可废,您可是陛下亲封的福宁县主,我怎敢首呼您的名讳?”陈县令赶忙拱手。
陈县令怎么也想不到上次见到的小姑娘竟然有这么大的造化,不光得了陛下亲赐,还是前帝师的重孙女。
宁万贤冷哼一声:“甜甜来太爷爷坐这,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东西?”
宁甜摇摇头:“甜甜不饿!”
这时外面传来争吵声,宁甜立马探出头去,只见一个穿着破旧布衣的男子被守城的士兵丢了出来。
“呸!什么狗东西也配参加县令大人的文会,滚滚滚~别在这碍眼。·3*4_k,a*n′s¨h+u!.¢c\o~m_”
“县令大人举办文会诚邀童生以上的学子共襄盛举,我虽清贫但也有童生之名,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男子将被丢在地上的书本拾起,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眼底是深深的难堪和羞辱。
“啧啧啧!你那个童生之名是从何而来你自己最清楚,郡守大人亲自将你除名,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参加科举。
今日来的可是宁老先生和咱们陛下新封的福宁县主,怎么让你这样只会考场作弊的贼人玷污宁老先生和县主的眼睛?
滚…再不滚,休怪我不客气!”守城士兵说着便抽出刀驱赶。
“我没有作弊,那是诬陷,我自幼读圣贤书怎会做那等下作之事,我要面见县主和宁老先生,我……我……”男子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即便面前那把泛着寒光的刀随时会要了他的命。
“住手!”陈县令高喊一声,守城士兵立马刀收回刀鞘中。
陈县令此时从马车上下来,看到那个男子顿时脸一沉:“赵辉怎么又是你?今儿可不是你胡闹的场合,还不快离开?”
男子急忙来到陈县令面前扑通跪下:“县令大人!草民有冤,学生当年没有考场作弊,还请县令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宁甜和宁万贤、爹娘、汪神医几人相继下来,宁甜蹙眉:“咦?好黑好黑,这人怎么比之前的爹爹还黑?”
宁老爹摸了摸脸:“孩他娘,我黑吗?”
什么叫比我之前还黑?
闺女这是嫌我最近晒黑了??
三娘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团子!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好黑?”
宁甜正要说话,宁万贤己经上前质问:“怎么回事?”
陈县令看到宁老下了马车,瞬间紧张起来,赶忙上前解释:“老先生莫急!
一点小事一点小事,此人府试中舞弊,被群守大人当场除名,下官这就让人把他赶走,还请老先生上车等候。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宁万贤一听舞弊,眼中闪过嫌恶,他此生最讨厌那些科举舞弊之人,随后便转身要走。
赵辉见县令对那位十分恭敬,立马就猜出他就是两朝帝师宁老先生,于是冲了出来:“宁老先生!草民有冤,您贵为天下文人之首,还请您为草民做主。”
陈县令焦急道:“住口!郡守大人将你当场抓获,证据确凿,你还是速速离开!
不然休怪本官不客气,来人将他赶走。”
立马上来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将赵辉架起,赵辉激动大喊:“我没有!那个小抄根本就不是我的。
宁老先生!还请您明察秋毫,还草民一个清白啊!”
“等等!”宁万贤突然出声,把陈县令吓一哆嗦:“宁老……”
宁万贤一记眼刀过去,陈县令立马住口。
“你叫什么?”宁万贤走过去问道。
“草民赵辉,大同村人士,五年前在府试中被人诬陷,在草民的包袱中搜到小抄,被郡守那个狗官扔出考场。”赵辉挣脱士兵的束缚,跪在宁万贤面前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你说你被人诬陷?可有证据?”宁万贤又问。
赵辉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字条,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宁万贤接过看了一遍,这上面和五年前府试考题答案一模一样。
“这是被搜出来的小抄?”宁万贤蹙起眉头。
“回老先生!正是,草民这五年来一刻都不曾离身,此张小抄并不是草民的笔迹。
如若宁老先生不信,可以找来草民之前的试卷一看便知。”赵辉此时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宁万贤。
“放肆!宁老先生何许人也,他哪有功夫给你断这个官司,你还是速速离去,莫要因此枉顾性命。”陈县令此时更加着急了。
当年府试舞弊一案疑点重重,赵辉说的这些陈县令怎么可能不知。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那可是群守,他能怎么办?
赵辉如今能保住一条命就该烧高香了,他咋还不知足?
就非得丢了性命才肯罢休吗?
宁万贤此时也觉察出县令的态度不对劲,如果此人真是考场作弊,如今还来闹,县令不是应该把他押进大牢吗?
怎么还再三把他赶走??
“你说你是童生?”宁万贤将纸条还给他,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
“回宁老先生!正是,草民如今身上还有童生之名。”赵辉不清楚宁老先生为何这么问,但还是点头回道。
“既如此那就让他进城吧!昭明节文会不论出身只看才学。
即便他不能参加科举,但毕竟有童生的身份,他自然有资格参加。
不过……老夫可得提醒你一句,若是进去,你将要面临昔日同窗的口诛笔伐,你可准备好了?”宁万贤盯着赵辉,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五年过去,仅凭一张纸条无法证明他是否是冤枉的。
但文会就是最好的机会,若是他能在文会中大放异彩,自己才有机会为他寻的真相。
若他不能……
那就算他是被冤枉的,也只能说明他本事不够,就算让他重新参加考试,也注定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