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来到大杨村的?还是孤身一人?”许参将一下子就想到南边那个大族宁家。*r·a+n′t?x¢t../c¨o¨m¢
该不会是他们的后人吧?
不会不会!宁家几代都没女娃,如果真是宁家后人,那宁家那几个自命清高的老顽固还坐得住?
就算不是,同姓宁,他们也定会在族谱上从头翻到尾,想方设法把宁振远加到族谱上然后来认亲。
“倒也是可怜之人,不过能有如此出息的儿女们,他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许参将叹息一声。
村长还没开口,村长媳妇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搭话:“可不是嘛!您不知道,之前的宁家那叫一个穷,一家人都凑不齐两套衣服。
可小村老一出生,宁家什么都有了,俺们都说那小丫头……”
村长瞳孔一震:“住口!大人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赶紧滚出去。”
自己藏着掖着,这个败家娘们插什么话?
许参将也是一惊:“你说原来宁家很穷?”
不会吧?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吧?
难道他真和那个宁家有关?
村长媳妇被自家男人训斥有些手足无措,他平时从未如此急言令色,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
于是赶紧放下茶水,紧张的看向村长,村长也赶忙打圆场:“谁说不是呢!前些年灾情不断,大家都过得十分拮据。*兰,兰¢文?学¢ ′更_新?最+快·
宁丫头出生以后灾情渐缓,大家终于能松口气,乡下之人没啥文化。
宁丫头出生赶上了好时候,所以大家都会将好事归咎于她的出生,将军乃是大人物,可不能信这些。”
许参将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你真当我没读过几天书好糊弄是吧?
真若是这样,那你媳妇干嘛一副羡慕又嫉妒的神色?
宁家百年望族因为没有女娃,也日渐衰败,这些年纯纯是吃祖上的老本才能安守一隅。
宁家……宁振远……那位少爷……
不行!我得给家里送信,一定问清楚宁振远到底和宁家有没有关系。
当今陛下一心想请宁家那位大儒进宫,如果真能在宁家结个善缘,莫说宁振远今后不用在苦苦讨生活,宁家也定会对许家感恩戴德。
“杨村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就不打扰了。”许参将想到这急忙往外跑去。
见他离开,杨村长感觉有些不妙,顾不上教育媳妇,便让宁家跑去报信。
许参将出了门便唤来自己的心腹,让他立马回府城给家人送信,还让家中夫人立刻带重礼和儿子来大杨村。+看*书?君` -无?错_内¨容*
许参将的心腹刚出村口就被萧义拦了下来,一打听是许参将让夫人带孩子来大杨村,萧义也没多想便放他离开。
也正是因为他的疏忽,才让宁甜正式进入大众视野,给宁甜带来不少甜蜜的负担。
半个月后。
一辆豪华车队驶进大杨村,村中妇孺争前恐后的来看热闹,车队来到宁家停下,下来一位美艳妇人,还牵着一个胖乎乎的男孩。
小男孩长得圆滚滚的,脖子上的金项圈感觉比他都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多有钱似的。
“娘!我们不会以后都要在这生活了吧?这也太穷了,我不要……”男孩刚下马车就开始嫌弃。
宁家在大杨村是大户,但在府城根本没法比,还没有他家一个茅厕大。
这地方怎么住啊?
“耀儿受苦了!没关系,你若是不想住这里,娘带你去县城住酒楼可好?”夫人赶忙蹲下身去哄儿子,一副心疼死了的模样。
围观的妇孺皆是蹙起眉十分不满。
不想来也没人让你们来,什么叫受苦了?
我们村子可是有福星坐镇的,你想来还得问问我们答不答应呢!
正在这时远处跑来许参将,听到自家夫人又开始溺爱那个逆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夫人!你说什么胡话?耀儿这样还不都是你惯的?
惯子如杀子,你怎么就……”
许夫人一听这话顿时炸毛:“你什么意思?我儿子我不惯着,难不成还宠别人的儿子?
你若是看不上我们母子,那我们母子也不在这碍你的眼了,省得招你嫌弃。”
许参将家里妻妾儿女也不少,毕竟是世族出身,虽然他职位不高,但架不住许家有名望啊!
这位许夫人也是武将出身,性子火爆,不过为人倒是不坏,她膝下只有这一个独子,为了生下他落下病根再也无法生育。
所以她对这个儿子当然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儿子,平日更是听不得夫君对儿子有半点重话。
“你……”许参将当着这么多人面有些下不来台,但依旧耐着性子把夫人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许夫人脸色一变:“你……你说那位就住在这里?”
许参将严肃的点点头:“那位的身份绝对不能泄露出去,我让你带着耀儿过来,就是想让耀儿多和那位来往。
所以不管如何,耀儿都必须收敛脾气,若是得罪了那位,咱们许家九族都得玩完。”
许夫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今再不愿,她也只能答应会好好管束儿子。
“还有件事!我让你给京城送信调查宁家,你可有消息?”许参将低声问道。
许夫人点点头:“我己告知家父,家父和宁家一位旁支颇有交情,宁家这代的成年嫡系男子确是振字辈,但并未发现有位叫宁振远的。”
宁振远被宁家除名时年纪还小,一个旁支怎么可能知道这种秘辛,她当然打听不出来。
“没有?那看来是我想多了,不过也不要紧,你可得看好咱儿子。
宁家那个小姑娘颇得那位宠溺,宁可得罪那位也不要得罪那个小姑娘,记住了没?”许参将再三叮嘱。
这半个月他时常在杨铭玉和宁甜周围打转,自然知道杨铭玉有多宠爱那个小姑娘。
不小心得罪了那位,只要小姑娘哄一哄就没事,但如果得罪了小姑娘可是大事,那位还不得把他九族的脑袋拎过来给小姑娘当球踢?
许夫人眼中满是错愕。
一个农家女能得那位青睐?
这事陛下可知道?
以她的身份怎么可能入了那位的眼?
那位早晚会回京城,少时的情意又怎能跨过身份悬殊呢?
想到这里许夫人对那个从未谋面的小姑娘多了几分同情。
说话间杨铭玉牵着宁甜的手出现在门口,看着这支豪华车队,宁甜眼睛一亮:“好大的阵仗啊!杨哥哥你看,这里有个行走的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