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夷光沉默,云风便不再打趣他,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道:“你是个一根筋的孩子,认定的道理不会改,认定的人也不会变。·第′一¨墈,书,罔, +首\发.为师知道,你不会只为换回身体就改变跟齐微的关系,不必勉强,一切自有天定。”
师父的话让夷光豁然开朗:是啊!他跟齐微还远远达不到心法中所说的灵犀之境,他又何必庸人自扰,徒增烦恼。
“多谢师父,徒儿记下了!”
看到夷光灿烂的笑脸,云风这才放下心来,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道:“此次下山,免不了许多危险,这是三颗回天丹,可于垂危之际用来续命。”
夷光接过药,啧啧称叹:“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药!”
此时齐微她们也正好走到门口,听到这话,夷棠便问是什么药。
夷光扬了扬手里的小瓶子:“羡慕吧,这是师父给我的!”
……
齐微在一旁见了,不由心中吐槽:果然姐弟俩一对上就开始变身小朋友,说出什么幼稚的话都不奇怪。
回去的路上,三人议定明日下山,因此各自回去歇息不提。/l!u~o-l¢a+x!s_..c¨o^m/
次日一早,众人便在竹林会合,一同去向大长老辞行。
大长老也没说别的,只嘱咐了一句:“出门在外,务必要一切小心,记得要早些归来。”
夷棠和齐微都躬身应是。
一行人来到山脚,早有船只在此等候,看到齐微她们,站在最前头的那名中年女子连忙迎了上来。
“殿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请上船。”
按照齐微教他的,夷光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嗯。”
齐微在一旁看了,心下暗笑,感觉自己在看一个小朋友装大人。
……
“殿下,前面便是昆城了。”苏瑾道,“到了这儿,我们就要换陆路了。”
下船之后,一行人扮作行商进城,夷棠姐弟是贵客,因此便跟齐微和苏瑾一起坐在马车里。
“站住,干什么的?”
守城的士兵拦住她们,嘴里一边盘问,眼睛还不停地往马车这边瞟,看上去像是在盘算着什么。!2,y,u,e¨d\u..-c.o?m!
负责人苏护也是齐微手下的老人了,见状便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悄悄塞到士兵手中,笑呵呵道:“军娘,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那士兵得了这许多银子,自然不再为难她们,很是痛快地抬手放行。
姐弟俩在马车里见了如此情景,都不免摇头。
苏瑾见了,心中暗暗奇怪,殿下往日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偏偏这几日很是反常,因此她出言试探道:“这一两年来,这些燕人愈发猖狂了,若是今日咱们不给些银子,只怕不仅进不了这城,就连东西也会被她们给扣下。”
“太可恨了!”夷光听后,很是愤慨,“难道就没人管管她们吗?”
真是奇了!苏瑾心想,殿下说话从来都是毫无情绪的,从未像方才那样激动过。
见苏瑾眯着眼睛开始思考,齐微便知道她是觉出不对了,夷光的性子与自己截然不同,看来她还是得提醒夷光多多注意一下。
“掌柜的,客栈到了。”
四人一同下了马车,往客栈里走,却见苏护正站在柜台前与掌柜的理论。
“我们早在三日前就定下了这几间房,你们连定金都收了,怎么能反悔呢!”
“实在是抱歉,有贵人一定要包场,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那掌柜长得一副尖酸刻薄样,偏说话时还喜欢斜着眼睛看人,实在是很欠揍。
第7章
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苏瑾便上前道:“敢问掌柜,不知包场的是哪位贵人?”
“这……”
见掌柜一脸为难的样子,苏瑾朝苏护使了个眼色,苏护意会,撇了撇嘴,冷着脸给掌柜递上了一锭银子。
其实她更想送掌柜一记铁拳。
收了钱,掌柜的脸上也有了笑模样:“其实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位客人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派头倒是大得很,来的时候还有知府大人作陪呢。”
苏瑾听完,朝掌柜微笑道:“你仔细想想,可还漏了什么细微之处没有?”
掌柜看了一眼苏护,然后便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就是迟迟不肯开口回答。
见苏瑾望过来,苏护只得又拿出一锭银子,瞪着掌柜,把银子狠狠地拍在桌上。
掌柜倒是一点都不怵苏护,美滋滋地收了银子,然后便爽快答到:“我依稀听见知府叫那人殿下,好像还提到了范家招妻的事情。”
“范家……”
苏瑾沉吟片刻,很快便想起来范家是谁:“是西州首富范如云要为她的独子招妻?”
掌柜点头:“是啊!后日就要开始招亲了。不过看那女子的气派,也不像是会上门做赘妻的人呐……”
眼看苏瑾居然还跟掌柜聊上了,齐微只得示意夷光上前阻止。
收到眼神的夷光立马上前拍了拍苏瑾的肩:“怀瑜,正事要紧。”
苏瑾闻言,自个儿拍了拍脑袋,懊恼道:“瞧我!”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递到掌柜面前。
掌柜是个不识字的,看在银子的份上,她很给面子地叫了一旁的账房来看,账房一眼便看到“玄衣使”三个字,顿时抖如筛糠。
“这上面写的什么,你倒是念给我听啊!”掌柜骂骂咧咧地推搡着账房,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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