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夜:“你不懂?说得真是太好了!那江娓月你肯定也不懂,你认定她落得那般下场,只是因为私通!”
“私通?野种?”
微生夜轻笑一声,说出极其骇人之言,“孤根本不在乎。-我*的¢书*城¢ -首`发·”
“孤可是盼了许久,才等来这么一个野种。可你杀了他!”
他需要一个孩子让那些嘴碎的老臣通通闭嘴,更需要一个“野种”将世家连根拔起!
一举两得的好事,为何不留?
可这一切,都被林挽苑毁了。
*
听完林挽苑的话,微生明景毫无动容。
念着往日的情分,他无所谓地劝她:“王后,大势既已去,不如与本王同饮一杯。”
微生夜疯是疯,但既然出手,便会不计代价地赢。
和疯子比,正常人怎么能有胜算?
林挽苑叹口气道:“我既然来找表哥,说明事情并非没有转圜。”
“说起来,我真是为表哥不平。”
微生明景敛住神色,已经猜到林挽苑要说些什么。+x\d·w¨x.t^x,t¨.`c?o-m,
果不其然,只听林挽苑悠悠道,“王上知道你手中的蛊符会威胁到他的帝位,所以派鸢尾来你身边骗你,害你与姑母决裂。现在他迫不及待想废了我,也是为了立那个妖女为后。”
微生明景默默然,没作声,不附和。
林挽苑继续道:“我却没有表哥这般大度。若是有机会,我可不会放他们逍遥自在。”
微生明景闭目,脸色彻底沉下去。
林挽苑抓住机会,握住他的手,情真意切道:“表哥,他们既然骗你,你为何不能骗他们?王上疑心病甚重,只要你肯进言,他必定不会再信那个妖女!”
“死并不可怕。”她死死盯住他的眼,妄图以强势说服他,“可怕的是亲者痛,而仇者快!”
你的失意落在仇敌眼中,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或许等他们笑得不够尽兴时,还要来再蹍上几脚才肯罢休。
微生明景终于睁开了眼。
是啊、是啊!
怎么能忍受仇人快意!
林家倒下,他必定不能独活。`l^u_o¢q`i\u.f_e?n¢g~.¢c^o¢m′
当然,死并不可怕。
可就算要下地狱,他又怎么能放心,让鸢尾独自存活于世呢?
人间险恶,而帝王之爱,从来瞬息万变。
他的母亲曾独占帝王十年的宠爱,艳冠后宫。可是在微生夜被立储的前夕,贵夫人还是被微生九皓随意找了个理由斩杀!
所以,什么又是敢相信的呢?
思及此处,微生明景心中已有决断,他准备去找微生夜进言。
*
临近年关,各处都热闹起来。
大殿上,有外朝使节来访,给微生夜献上一尊玉佛。
玉佛有一臂高,是用一整块温润剔透的和田玉雕刻而成,且不说这样的整玉难得,光凭工艺,也担得起巧夺天工四字。
使臣恭敬行礼道:“这尊佛像曾供奉于国庙中,受了吾国子民一整年的的香火供奉,今特献于晟王陛下。”
使臣的谄笑令人发自心底感到不适。
王座上的微生夜忍住皱眉的冲动,低声吩咐了两句,让宫侍们将玉佛呈上来。
宫侍依言,低眉顺眼将玉佛抬至微生夜面前。
使臣心中颇傲,想着晟国就是一群除了钱之外,什么精神追求也没有的大老粗。
在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人面前,使臣越想越得意,又将下巴抬高一分,企图得到奖赏夸赞。
可使臣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微生夜没兴趣地量了两眼,玉佛在他眼中如同不值钱的废物。
他淡淡一挥,让宫侍将玉佛扔去库房,别碍他的眼。
这番举动刺激到了比猴还精的使臣,他自然看出微生夜眼底毫不掩饰的轻蔑。
使臣心中急了。
国宝被人这样对待,使臣哪里忍得下去,他张口就道:“晟王陛下,此乃吾国至上的玉佛,亵渎佛像会招致神明降罪的,于国无益,于民无益!”
“神明?”微生夜终于正眼看他,投去嘲讽一笑,“在晟国,孤就是神,何需拜尔国的佛。”
“还有,你应称孤为‘王上’,再错一句,就拖下去砍了。”
说这话时,微生夜眼中隐现寒气,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老话说得好,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是带着礼物前来建交的使臣?
眼见晟国的小暴君竟然一言不合就要砍人,实在把使臣吓得脸青。
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使臣默默忍下气,心中咒骂,笃定晟国走不长了。
有此等竖子当道,亡国不远矣!
经此一行,使臣已明白微生夜并无建交之意,拂袖而退,一五一十回禀了国君。
但这些影响不到微生夜的心情。
他不在意这个上蹿下跳的使臣,自然也不会把他身后的国君放在眼里。
年节是天下盛宴,热闹的不仅有王宫,民间更甚。
黄昏时,微生夜寻了个由头,换上便装甩开了侍从暗卫们,带着苏了桃混出了宫。
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苏了桃掀开轿帘往外看去,人间寻常的烟火气息映入她的眸中。
她带着微微笑意,神情写满对往昔的怀念。
微生夜捕捉到她的变化,看出了她的想法,将五指交握穿过她的指隙,顺势提议:“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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