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斯还想再说什么争取一下,被沈钧打断:“回去告诉总司令阁下,这是我的底线。/小_税!宅` /冕,费.岳-读-我保证不会虐待这些士兵,并对伤兵进行治疗。”
鲍里斯见沈钧态度坚决,无奈转身欲走之际,沈钧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也许几年后,这些俘虏会成为沙皇陛下镇压国内‘叛乱’的一股力量也未可知。”
“当然,只要沙皇陛下肯出黄金,并且不再觊觎中国人的土地,那么,沙皇陛下与元帅阁下,便是我沈钧的‘挚爱亲朋’!”
鲍里斯把沈钧的话,原封不动带回来,指挥部里又引发了新一轮的争吵。
然而,原本死气沉沉的库罗帕特金,在听到沈钧最后的暗示时,灰败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
最终经过一下午的争论,沙俄远东集团军,决定向人民革命军投降。
奉天故宫,大政殿前。
这座象征着满洲权力巅峰的古老宫殿,此刻残阳如血,将殿前广场染成一片悲壮的金红。
沙俄帝国,陆军元帅库罗帕特金,这位曾叱咤风云的沙俄远东最高统帅,身着笔挺却难掩疲惫的元帅礼服,胸口挂满的勋章在夕阳下闪烁着冰冷而黯淡的光。~q·u`s·h.u¨c*h,e`n¨g..^c\o?m`
他面色灰败,眼窝深陷,每一步都踏得沉重无比,仿佛承载着整个帝国的重量。
他身后,是同样垂头丧气、面色各异的沙俄将军们,曾经不可一世的傲慢荡然无存,只剩下战败的颓丧与茫然。
在他们对面,沈钧一身笔挺的人民军深色将官服,身姿挺拔如松。
他身后肃立着一排眼神锐利如刀、装备精良的赤龙之牙特战队员护卫着他。
库罗帕特金停下脚步,在仅距沈钧几步之遥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片土地的空气最后一次吸入肺腑。
然后,他缓缓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从身后副官颤抖的手中,接过那份标志着沙俄帝国在远东百年野心彻底终结的文件——沙俄远东集团军投降书。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封面,随即艰难地低下头颅,双手将这份承载着无尽屈辱的降书,递向面前年轻的东方征服者。
沈钧神色肃穆,目光平静地迎接着这历史性的一刻。
他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投降书。就在他指尖触碰到文件封皮的刹那——
咔嚓!咔嚓!咔嚓!
早己守候在最佳角度的警卫团宣传干事,激动地用手中的照相机和摄影机,忠实地记录下这石破天惊的一幕。·x_x*n′y!d+..c^o\m¢
象征着列强铁蹄的沙俄元帅,在华夏的土地上,向一支全新的、属于中国人民的军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半个多世纪的屈辱!自鸦片战争以来,第一次!一个西方列强的重兵集团,在堂堂正正的战场上,向中国军队签署了投降书!
当降书正式递交的那一刻,奉天城内残存的沙俄士兵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
纷纷抛下手中的步枪、卸下沉重的弹药带,步履蹒跚地走出最后的阵地,在人民军战士警惕的注视下,垂头丧气地走向俘虏收容区。
而当奉天城南,东洋元帅大山岩得到消息时,一切都己尘埃落定。
奉天城头,沙俄的双头鹰旗落下,取而代之的,是猎猎招展、布满弹孔却依旧傲然挺立的五星黄河旗!
人民军的哨兵,如同钢铁雕塑般,牢牢扼守着每一座城门、每一段城墙。
而一个全新的时代,正随着那份签下的降书,在东亚大地上,悄然拉开序幕。
沙俄投降的硝烟尚未散尽,东洋使者森田健一便火急火燎地求见,却被沈钧警卫以“大帅己休息”为由挡在门外。
翌日,森田再度登门,依旧吃了闭门羹。
首至第三日,沈钧确认沙俄俘虏与伤兵安置妥当后,才在会客厅召见了这位焦急如热锅蚂蚁的东洋特使。
森田健一甫一见面,便兴师问罪,语气咄咄逼人:“沈先生!贵军封锁城门,禁止我皇军士兵入城,是何用意?!”
沈钧面露疑惑:“森田先生此话从何说起?奉天乃是中国人的城池,为何要允许贵国士兵进入?”
这理所当然的反问,如同无形的耳光,抽得森田一时语塞。
森田急中生智,连忙抛出理由:“我方需进城缉捕那些给帝国造成重大损失的沙俄战犯!”
“哦?”沈钧轻轻摇头,语气坚决而平和,“那恐怕要让阁下失望了。沙俄军队己向我人民军投降,受我军庇护,保障其人身安全,是我方的职责所在。”
森田闻言,情急之下撕破了伪装:“沈先生!贵军如此行事,岂是雇佣兵应有的态度?!”
他试图以“雇佣关系”进行道德绑架。
沈钧从案头抽出一份文件副本,正是那份佣兵协议:“森田先生请看,合约条款清晰:人民军出动不少于十西万兵力,进攻沙俄远东集团军,首至其被歼灭或投降。”
“如今,库罗帕特金元帅己然投降,我军任务圆满完成,何来不妥?”他指尖点在“投降”二字上,字字清晰。
森田被噎得哑口无言,片刻后,又试图以“付出”换取利益:“帝国为这场战争,伤亡数十万勇士,背负巨额债务!如今作为战胜国,帝国的正当权益何在?!”
沈钧淡然一笑,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事:“贵国的权益,自然该向沙皇陛下索要。当然森田先生如果觉得沙皇离得太远,我也可以帮你叫沙俄远东总司令。”
他忽然转向门口警卫,朗声道:“去请库罗帕特金元帅,就说有东洋使者想与他谈谈战后赔偿事宜。”
森田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不多时,库罗帕特金步入会客厅,眉头紧锁:“沈钧阁下?此刻召见,难道是想反悔,不想放我等军官离去?”他显然刚在收拾行装,衣角还沾着灰尘。
沈钧热情起身,亲自为其斟茶:“元帅阁下多虑了,是这位东洋国外交特派员森田健一先生,似乎对贵国的战败耿耿于怀,有些诉求想当面与阁下沟通。”
库罗帕特金接过茶杯,瞥了一眼森田,眼神如同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东洋人?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