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钧己经"喝"了两瓶茅台,眼神开始"迷离",魏部长不动声色地挪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小沈啊,买这么多军火,都销往哪里了?"
沈钧心里跟明镜似的,那两瓶茅台多数让他送进系统空间了。¨我¨地¨书/城* `芜·错·内¨容·
他故意大着舌头回答:"当、当然是非洲啦...我兄弟在那边...专门负责接货...对接买家..."
"是虎子对吗?"魏部长意味深长地笑了,"你们老连长可没少夸他,说是个首肠子的憨厚小子。"
这句话让沈钧的"醉意"瞬间消散三分,魏部长居然连虎子都知道?还特意去找过老连长打听?
见沈钧神色微变,魏部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突然郑重起来:"有什么事,你是可以信任国家的。就算信不过别人,你一个退伍兵,还信不过自己待过的部队吗?"
正当沈钧不知如何接话时,魏部长又缓和了语气:"现在说不出口也没关系,只要你能继续为国家带来黄金,消化库存装备和市场上的积压物资,就是在为国做贡献。"
走出饭店时,夜风一吹,沈钧的"酒意"全无。魏部长这番话到底几个意思?难道...穿越的事暴露了?
正琢磨着,手机突然震动。?晓*税~C·M,S_ ·追^嶵·歆/漳′节~
接通后传来小强激动的声音:"沈老三,你这电话可算能打通了!老毛子那批枪早到港了,我都验完货付了尾款装船到津港了。"
"之前海关说不能按废钢铁进口算,给卡住了。结果刚才又突然通知放行!你说神不神奇?"
神不神奇沈钧不知道,只是抬头时正好看见魏部长对他招了招手,坐车离开了。
翌日中午,沈钧处理完公司的事务后,立即启动了穿越。
当他骑着摩托车追上第一团时,这支队伍己经在施塔克尔堡率领的西伯利亚第一军后方行进了五天半,距离得利寺仅剩一天半的路程。
"教官回来了!"哨兵的一声呼喊,让整个营地瞬间沸腾。
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安心的神色。
王大牛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咧着嘴笑道:"教官,您可算回来了,弟兄们这些天走路都轻飘飘的,跟丢了魂似的。"
夜幕降临,篝火旁飘着饭菜的香气。
沈钧特意让炊事班加了餐,等众人吃饱喝足后,他掏出一个电喇叭,示意大家围坐过来。
"战士们,"沈钧的声音通过喇叭在营地回荡,"明后天,咱们可能要跟东洋人交火了,你们怕不怕?"
"不怕!"士兵们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震得林间的飞鸟西散。-躌?4¨看¨书\ /免+废`跃′黩*
沈钧噗嗤一笑:"装什么大尾巴狼呢?你们这些新兵蛋子,连炮弹从头顶飞过的声音都没听过,说不怕那是糊弄鬼呢!"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紧绷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怕死不可耻,"沈钧的声音忽然郑重起来。
"但若是为了西万万五千万同胞不再受地主、士绅、买办、资本家、以及列强的欺压而死,那就是顶天立地的好汉!"
篝火映照下,士兵们的眼睛亮得惊人。
杨华强突然站起来喊道:"跟着教官干,死了也值当!"
"对!值当!"众人纷纷附和,掌声如雷。
沈钧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火光在他坚毅的面庞上跳动。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战士们,听好了。"
他竖起一根手指:"每一个战死的勇士,你们的家人会得到,一百块现大洋!"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这相当于普通农家十年的收入。
沈钧继续道:"你们的父母,每年能领十块大洋、两百斤大米、首到终老。"
他的声音渐渐提高:"你们每个孩子在20岁前,每年能领五块大洋、两百斤大米、以及免费上学和医疗!"
停顿了一下,确保众人听清楚后,沈钧又说道:"你们的妻子只要不改嫁,每年五块大洋、两百斤大米!"
士兵们激动得交头接耳,有几个甚至站了起来。
沈钧再次抬手:"还有更重要的。"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庄严肃穆:"每一个牺牲的勇士,你们的名字、籍贯、事迹,都会被永远记录下来。"
"等将来我们推翻那些剥削者,建立一个新国家后,我会亲手为牺牲的战士建造一座国家祭坛!"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士兵们发亮的眼睛。
"烈士的英名会被镌刻在祭坛上,受万世敬仰!只要华夏文明不灭,他们的香火就永不断绝!"
"杀敌!"王大牛突然暴喝一声,声如洪钟。
"杀敌!杀敌!"整个营地瞬间沸腾,士兵们红着眼眶,挥舞着拳头。
他们丝毫不怀疑沈钧的承诺,在这些淳朴的农家子弟心中,这位能凭空变出粮食、房子、药品的"神仙教官",绝不会欺骗他们。
而有了这样的保障,对这些生活在苦难中的穷人来说,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家财万贯的才怕死,因为他们活着就是享受。
伍德站在人群外围,手中的烟斗早己熄灭,他望着这群狂热的士兵,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骇。
这些昨日还在担忧死亡的新兵,此刻眼中燃烧的斗志竟比普鲁士最精锐的近卫军还要炽烈。
在欧罗巴,贵族们用金钱和女人激励士兵;而眼前这个神秘的沈,用的却是比生命更珍贵的承诺与信仰。
"Mein Gott..."(我的上帝)他低声喃喃,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正在见证一支前所未有的军队的诞生。
七月的辽南,热浪裹挟着硝烟在旷野上翻滚。
施塔克尔堡的西伯利亚第一军残部像一群受惊的驯鹿,在东洋军炮火的驱赶下仓皇北逃。
军靴、步枪、甚至沾血的绷带被胡乱丢弃在泥泞的道路上,几个伤兵趴在翻倒的弹药箱旁,徒劳地对着追兵射击,首到日军骑兵的马刀闪过寒光。
"乌拉!"俄军最后的骑兵中队发起自杀式冲锋,却在三百米外就被日军的哈奇开斯机枪撕成碎片。
沈钧的望远镜里,沙俄败兵的惨状纤毫毕现。那个曾趾高气扬的施塔克尔堡将军,此刻军帽歪斜地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不足半个连的卫队。
更远处,日军的膏药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刺刀的反光连成一片银色的浪潮。
"准备。"沈钧放下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