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如血般肆意地洒落在废弃寺庙的断壁残垣上,将每一块残石、每一道裂痕都染成了浓烈的橙红色。¢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斑驳的光影在摇摇欲坠的佛像上跳跃,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最后挣扎。
沈砚秋单膝跪地,非攻剑深深插入地面,剑身因战斗的余波仍在微微震颤,发出低沉而沉闷的嗡鸣,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激战的惨烈。他胸前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血液顺着衣襟缓缓流淌,汇聚在腰间,形成一片刺目的血泊。一缕黑发垂落在额前,被汗水与血液黏在皮肤上,却丝毫不影响他那锐利如鹰的眼神。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的动静,仿佛要将这世间的邪恶都看穿。
“少主!”林羽搀扶着苏羽退到一旁。苏羽的右臂被黑衣人砍伤,伤口深可见骨,鲜血顺着指尖不断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小片暗红色的血洼。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但依然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林羽一脸担忧,不时转头看向苏羽,眼中满是关切。
陈风擦去嘴角的血迹,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刀。长刀的刀刃上布满了缺口,缺口处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刚才战斗的激烈。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咔咔”的声响,试图让手部的伤痛减轻一些。
庙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尘土的气息,让人闻之欲鼻。二十余名黑衣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们的身躯扭曲着,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惊恐与不甘。他们的鲜血将地面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红色,与夕阳的余晖相互映衬,形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只剩下为首的黑衣人还站在中央,他身形高大,肌肉虬结,身上的黑衣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他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右眼装着一只漆黑的铁制义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沈砚秋,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黑衣人发出沙哑的笑声,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般刺耳。他的胸前,一个黑色的令牌在夕阳下泛着幽光。令牌上刻着一个神秘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邪恶力量。
“我们神秘组织遍布江湖,你们杀得完吗?”黑衣人继续说道,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沈砚秋缓缓站起身,非攻剑上的血珠滴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身形挺拔如松,尽管身上伤痕累累,但气势却丝毫不减。“说出幕后主使,我给你个痛快。”沈砚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
“哈哈哈!”黑衣人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不屑。突然,他从袖中射出三枚淬毒的袖箭,袖箭如闪电般射向沈砚秋。
“少主,小心!”林羽大喊一声,挥剑格挡。剑身与袖箭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虽然袖箭被剑身弹开,但其中一枚擦过林羽的手臂,立刻泛起诡异的青紫色。
黑衣人突然撕开胸前的衣衫,露出胸口一个诡异的黑色刺青——那是一只展翅的乌鸦,眼中镶嵌着两颗红宝石。乌鸦的羽毛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高飞,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见过血鸦印记的人,都活不过今晚。”他狞笑着,周身突然爆发出一股诡异的内力。这股内力如黑色的旋风般席卷开来,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他胸口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不断修复着他的身体。
沈砚秋瞳孔微缩:“幽冥教余孽!”
“不止如此。”黑衣人缓缓抬起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镶嵌着血红色宝石的戒指。~小_说.C,M\S~ +已_发¢布*醉,歆+彰_結/戒指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一只邪恶的眼睛。“我乃影月阁阁主座下四大护法之一——血鸦。今日虽败,但江湖的混乱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寺庙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数十名官兵冲入庙内,为首的正是锦袍官员李德全。李德全身着锦袍,头戴乌纱帽,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之色。他身后跟着的官兵们个个身着铠甲,手持长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沈少侠,圣上有旨,命你即刻进京!”李德全高声喊道,声音在寺庙内回荡。
血鸦见状,突然狞笑一声:“机会来了!”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黑血。黑血在空中形成一团黑色的雾气,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他的身体瞬间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众人眼前。
沈砚秋一把拉过林羽:“带苏羽走!”
林羽犹豫道:“那您呢?”
“我去追血鸦!”沈砚秋将非攻剑塞入林羽手中,眼神中充满了坚定。“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苏羽,他是墨家未来的希望!”
三日后,紫禁城。
沈砚秋站在金銮殿外,抬头望着高耸的宫墙。宫墙高大而厚重,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屏障,将皇宫与外界隔绝开来。阳光洒在宫墙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但脸色依然苍白。李德全从殿内走出,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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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侠,陛下宣你觐见。”李德全的声音低沉而平和,但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金銮殿内,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他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殿下站着几名大臣,其中一人沈砚秋认得,正是之前在客栈遇到的那位锦袍官员。大臣们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目光,仿佛在等待着皇帝的宣判。
“沈爱卿,朕听闻你击败了影月阁余孽,甚是欣慰。”皇帝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但朕更关心的是,那血鸦口中的‘江湖混乱’究竟是何意?”
沈砚秋拱手道:“陛下,影月阁只是冰山一角。据臣所知,江湖中有一个名为‘神秘组织’的势力,正在暗中操控各方。臣请求陛下准许微臣继续追查。”
皇帝沉吟片刻:“朕准你继续查办,但有一点——”他锐利的目光直视沈砚秋,仿佛要将他看穿。“不可打草惊蛇。尤其要注意那些朝中大臣的动向。”
当夜,沈砚秋借宿在一家客栈。客栈位于京城的一条偏僻小巷中,周围环境十分安静。窗外雨声淅沥,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夜晚的乐章。
沈砚秋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那枚从血鸦身上取下的黑色令牌。令牌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他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血鸦的话和那神秘的黑色刺青。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沈砚秋眼神一凛,非攻剑瞬间出鞘,剑锋抵在窗纸上。他的身体紧绷,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攻击。
“沈公子好警觉。”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窗纸被缓缓挑开,一名黑衣人倒挂在窗外。他身形消瘦,动作敏捷,仿佛一只黑夜中的幽灵。正是三天前逃脱的血鸦!他的伤势似乎已经痊愈,右眼的铁制义眼在黑暗中闪着寒光,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你以为逃得掉吗?”沈砚秋冷冷道。
血鸦狞笑着:“沈公子,你太天真了。你知道陛下为何如此急于让你查案吗?”他猛地扯开胸前的衣衫,露出胸口的黑色刺青,与之前在寺庙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因为真正的血影阁阁主,就在皇宫之中!”
沈砚秋心中一震:“你胡说!”
“信不信由你。”血鸦一边躲闪一边冷笑,“但今晚,你必须死!”他突然从袖中射出数枚毒针,毒针如闪电般射向沈砚秋。
沈砚秋侧身闪避,非攻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将毒针尽数击落。毒针落地后,发出“滋滋”的声响,溅起一片火花,仿佛是死亡的信号。两人立刻展开激烈交手,剑光在雨夜中闪烁,雨滴被剑气激荡,形成一道道水幕。水幕在剑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仿佛是一场梦幻般的舞蹈。
激战中,沈砚秋发现血鸦的武功路数与十年前血影阁阁主极为相似。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邪恶与残忍,仿佛是从地狱中带来的力量。更令他震惊的是,血鸦竟然对皇宫的布局了如指掌!
“你到底是谁?”沈砚秋厉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疑惑。
血鸦一边躲闪一边冷笑:“我当然是血影阁的人。不过...”他突然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与皇帝有七分相似的脸,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我更是当今圣上的...”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官兵的喊声:“保护大人!有刺客!”
血鸦脸色大变:“来不及了!”他猛地推开窗户,纵身跃入雨夜中。
沈砚秋追到窗边,只看到一个黑影消失在夜色中。他转身回到房间,发现桌上多了一封信笺,上面只有一行字:
“子时,城南废弃道观。陛下需要你亲自见证真相。——血鸦”
月光透过雨帘洒在信笺上,映出淡淡的血迹。沈砚秋握紧信纸,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仿佛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不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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