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此刻停了下来,仅有玉桃与宫烨霖两个人。?齐~盛+暁′税?惘· ¢罪~辛′彰′节*庚?欣\哙?
玉桃听着宫烨霖的心跳,也跟着安下心来。
“咚咚。”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一般情况下,吕定是从不打扰两个人的,除非有特殊情况。
宫烨霖敛了神色,正起身子后,也将玉桃扶了起来坐好。
待一切都整理好后,宫烨霖才淡淡地开口朝门外问道:“何事?”
吕定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宫里出事了,圣上发了好大的火。”
南方水患请求朝廷赈灾的折子半个月前就已经递了上来。
往年晚春时节,南方就开始水患,朝廷每年都会拨一笔不菲的银子下去,用来赈灾。
不仅拨了银两,连税收与要交的粮食都免了去。
年年如此,可依旧能收到这样的折子。
这让照徽帝很是恼火。
官员如此办事不力,只一味想着靠朝廷救济,百姓也是怨声载道。`第′一_看+书¨罔~ ¢庚`薪¢最·全′
照徽帝就此事还特意招了新科状元梁文山去书房,问了他的想法。
梁文山出身贫寒,最是懂底层百姓的想法。
梁文山:“此事不是只拨银子就能了事的,年年如此,除了天灾,地方官员肯定脱不了干系,唯有朝廷派人南下去监督赈灾,并从根上治理此事,才能解决。”
照徽帝略有思索,问道:“梁少傅觉得,派谁去合适?”
“此事,唯有太子殿下去,最能安民心。”
照徽帝思忖片刻,并未回答梁文山,只道:“朕知道了,梁少傅退下吧。”
梁文山走了约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太监总管江洪走了进来,躬着腰道:“圣上,皇后娘娘来了。”
照徽帝抬头,轻蹙眉:“她来做什么。”
书房是照徽帝召见大臣,处理政务的地方,若无事,后宫的人一般是不被允许进书房的。
“这……”江洪小心翼翼着:“许是皇后娘娘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前朝繁忙,照徽帝本就不爱进后宫,皇后胸无点墨,人更是蠢笨,他与皇后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优-品~晓_说/徃\ *首`发!
皇后一直在后宫待着也就待着了,无事不要来烦他就行,皇后本也有些自知之明,甚少会来书房找他。
许真是急事。
“让她进来吧。”照徽帝一手按住眉心,不耐烦地摆摆手。
这些,皇后一概不知。
她进来时,面上还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手里提着一个木色食盒,款款而至。
“圣上。”皇后行至书桌前,将食盒放到桌子上,不等照徽帝示意,便自行将食盒打开。
里面是一碟桃酥。
皇后将桃酥拿出,推到照徽帝面前:“臣妾听闻,圣上在书房为南方水患的事忙碌了一上午,臣妾特意亲自做了这一盒桃酥,为圣上解解乏。”
照徽帝偏过头,看着碟子里的桃酥,看着上面挂了一层油就没了胃口。
他摆摆手,蹙着眉道:“你怎知南方水患的事?这折子也是一早刚递到书房来的。”
皇后端着盘子的手一僵,挂在嘴角的笑意也开始变得不自然,她转动了下眼睛,慌忙扯了个谎:“呃……臣妾也是听宫里的一个宫女说的,她家就在南方,如今不得已北上逃荒。”
照徽帝抬头睨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将面前的桃酥往外推了推:“朕这几日脾胃不好,不爱吃这些油腻的。”
皇后听罢,忙将碟子拿起装回到了食盒中,努力想堆出一个笑容来,却怎么挤都不自然:“那臣妾等会儿再去小厨房给圣上做几道可口的小凉菜。”
“不用了。”照徽帝忍着心里的不耐烦道,“今日到底是有什么事?”
皇后向一旁使了个眼色,江洪立马过来将食盒端走,退下了。
见书房只剩了她与圣上两个人,走的更近了些,软着声音道:“圣上,此次南方水患,臣妾听闻圣上想要从朝廷里选个人南下去监督赈灾,承儿今年也有16岁了,还在户部任职。前几日恩荣宴上,他犯了错,圣上已经罚过他了,不如这次圣上就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照徽帝了然于胸。
那日自罚宫烨承闭门思过后,一向紧着宫烨承的皇后居然安安静静没向他来求情,原来是在等着下一步大棋。
照徽帝思忖着,他虽不喜皇后,可宫烨承好歹也是他的儿子,往常瞧着他被皇后惯着是不学无术了些,可若是真有心能在监督水患里立了功,也算件好事。
皇后见照徽帝沉默着没有出声,身子又贴的紧了些,眼中含着媚,道:“圣上,承儿真的知道错了,自从被您罚过之后,成日里在自己房里看书,哪也没去,人都瘦了一圈。”
一丝香甜的味道传进照徽帝的鼻中,照徽帝倏地想起,这好像是他还是太子时,时任太子侧妃的她刚进王府时用过的香粉味道。
那时,皇后虽家世不高,却是那样的娇俏明媚,他与皇后,还是相处过一段甜蜜时光的,当下心里不由得又软了一分。
“罢了。”照徽帝道,“既然他知道错了,那这次朕便给他一个机会,此次赈灾的银两,便让承儿去筹措吧。”
得了圣上的旨意,皇后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更加得意。
她带着一丝情.趣味捏了一把照徽帝的小臂,福下身道:“臣妾谢过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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