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对他淡漠又疏离,母后也从不曾关心他。\m?y/r\e`a-d\c-l,o^u/d/._c¢o~m?
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毫无保留地对他好,说要与他永远在一起。
为什么。
他连这最后一段余温都抓不住了。
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自桃花阁门口传来。
一眨眼的工夫,门口已站了一排佩戴兵刃的侍卫。
吕定和一个小一号的吕定踏门而入,纷纷跪在裴宁眼前。
“太子殿下,属下奉了圣上旨意,来接您回宫。”
裴宁立在前面,已收起了刚才失意的神情。
此刻的他,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像是寒冬里积了千年的雪。
吕定与吕辛低着头跪在地上许久,迟迟不见太子殿下允许他们起来。
吕辛自接了照徽帝的暗旨后,便立即启程,带着皇家护卫一直赶路,片刻未敢耽搁。
吕定在信上写的并不详细,太子殿下在瑞安镇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是很明了。直到吕辛来了瑞安镇后,与吕定会合,在路上才听吕定粗略讲了讲。¢1¢5!8?t+x`t*.-c?o¢m¨
“太子殿下到底怎么想的?”吕辛好奇。
吕定沉着脸:“太子殿下想让爹收裴娘子做义女,好让裴娘子以将军府三小姐的身份进宫做太子妃。”
吕辛沉默了一会,才道:“圣上不会同意的。”
不光是圣上不会同意,要是文武百官知道了,都会极力反对。
那太子殿下的路,必将会更难走。
吕定与吕辛跪在地上,低着头相互交流了一个眼神,不得不再次开口:“太子殿下,满宫皆知殿下您刚大病初愈便南下来为圣上与皇太后祈福,途径瑞安镇休息片刻。圣上传了口谕,务必等着太子殿下回去,补办生辰。”
生辰……
裴宁的心倏地揪起来。
从小到大,父皇和母后从未给他过过一个生辰,他也渐渐从失望变成了麻木。
如今,他好不容易想过一个自己的生辰,却收获了这样的“惊喜。”
“好得很,好得很!”裴宁放肆地笑出声来。
等胸口都笑得疼了起来,裴宁目光移向一旁的玉桃,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问道:“你真的不愿与我回去吗。+j.i_n?w-a!n`c~h/i+j/i?.^c?o!m!”
玉桃偏过头,垂下眼帘,捏着拳头直至指甲死死掐进掌心,终于开口:“不愿。”
“好。”裴宁眼中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殆尽,“我如你所愿。”
旋即,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吕定吕辛,孤回宫。”
吕定吕辛悬着的心终于落了。
起身后,吕辛拿出一件墨色锈金色暗纹的大氅递上前去,垂着头恭敬道:“圣上念及路途遥远,如今天气寒冷,特此鹤氅一件,为太子殿下御寒。”
裴宁面无表情地接过鹤氅:“孤拿过自己的东西便启程。”
吕辛一时嘴快,疑惑道:“这么寒酸的地方能有什么殿下的东……”
裴宁一记凌厉的眼神扫来,吕辛自知说错了话,迅速闭上了嘴:“属下多嘴。”
“知道就好。”
“还有一事。”吕辛再次开口。
“讲。”
“圣上赏赐桃花阁掌柜裴玉桃纹银五百两,奖励裴掌柜救驾有功。”吕辛顿了顿,“只是圣上怕流言纷扰,怕污了太子殿下的清誉,还请裴掌柜谨言慎行。”
五百两纹银被悉数端到桌子上。
那还是玉桃头一次见这么多银子。
从前,她只觉银子赚得越多越好,可真有一天一下子多出了这么多银子,玉桃只觉得苦涩。
她懂圣上是什么意思,五百两买她一个闭嘴。
从此,她与裴宁再无瓜葛。
见裴娘子没有反应,吕辛催促道:“裴娘子,还不快跪下谢恩。”
裴宁盯着这五百两,只觉得可笑,勃然大怒道:“谁敢!”
吕辛从未见太子殿下这样生气过,不由得抖了抖,欲哭无泪。
他只是顺着圣上那道暗旨的旨意吩咐做事,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玉桃并未理会裴宁的恼怒,而是顺从地跪到地上,平静地开口:“谢主隆恩,裴玉桃铭记于心。”
看着跪在地上的玉桃,裴宁不再言语,紧闭双唇拿着大氅,大步离开大厅走向了内室。
大堂中,只剩下玉桃梁文山等四人。
吕辛之前从未见过裴娘子,只听吕定说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转了性子,很是痴迷这位裴娘子。
吕辛好奇地打量着她,心里也忍不住赞叹,果然是个标致的娘子,虽不施粉黛,也没有任何之前的饰品装饰,却让人觉舒服,尤其那双盈盈秋水的双眸,真是我见犹怜。
只是这裴娘子对太子殿下如此狠心,居然会为了区区五百两银子舍弃太子殿下的宠爱,果然还是个眼界浅显的小门小户,登不得大雅之堂。
吕辛虽觉得她好看,心里却不大喜欢。
他是心疼自己的主子,平常有这等庶民女子,能得了太子的青眼,早就该烧香拜佛去了,就算跟着进了东宫当个侍妾,也是抬举了她。
吕辛这样想着,也别过头去不再看玉桃。
吕定却冲玉桃鞠了一躬。
吕辛不解,拉着吕定的衣角问道:“你好端端给她鞠什么躬。”
吕定没好气道:“你别管。”
原本,他也以为,裴娘子若知道太子殿下的心思,定是开心地要跟着他进宫,自刚才看到裴娘子毅然决然拒绝了太子殿下后,这才发觉,她是有傲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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