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烨承拢着身上的鹿皮斗篷,烦心不已。+1¢5/9.t_x?t\.*c-o·m*
东宫已经闭门两月有余了,对外说是太子宫烨霖病了,闭门养病,谁也不见。
偏偏父皇信了这等鬼话,只派人送了些贵重的药材,也免了太子的请安。
这也亏得是因为父皇整日醉心朝政,对他的儿女一向疏于关爱,这才让东宫钻了篓子。
这生病的谎话骗骗不知情的外人也就罢了,他可是亲眼看着太子落入悬崖的。
那悬崖深不见底,下面又是湍急的河流,能活命的几率实在是太小。
宫烨承本来等着东宫那边传来噩耗,作为大齐为数不多的皇子,又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太子一旦薨逝,那储君之位一定便是他的了。
结果左等右等,没等到东宫报的噩耗,只等来了太子生病的消息。
他可不信。
他为了杀太子,和母后密谋了好几日才付诸于行动。
虽不知母后为何也讨厌太子,但母后向他保证过,未来大齐的太子位一定是他宫烨承,也只能是他宫烨承。^k¨a·n?s¢h.u·h_e,z_i_.+c·o*m·
可宫烨承又没什么好办法,宫里人人皆知他们虽为一母所生,可兄弟关系实在称不上好,他想找个探病的理由上东宫去搜人,都找不出来。
后来还是央求了母后,才将将派了个贴身侍女去问候一声,也是被挡在宫门外愣是没让人进去。
实在是晦气!
宫烨承呷了口茶,茶水都凉了。
宫烨承心里憋着一团火,将茶水重重掷于案上,喊道:“小六子呢!小六子!本宫茶水都凉了,赶紧来换!”
那边小六子刚回完户部,匆匆忙忙进了盛兴宫,热乎气还没喘上一口,老远就听到四皇子在喊他。
小六子急着拍掉身上的残雪,忙不迭弓着腰进了寝殿。
“主子,奴才刚从户部紧赶慢赶回来,这都忘了给四皇子添热水,实在该死。”小六子堆着讨好的笑,又吩咐人将四皇子那盏冷了的茶换了杯。
宫烨承端着重新换过的热茶,这才勉强喝下一口。
“主子。”小六子眼神飘忽着走上前,腰弓得更加低。?墈*书¢屋* \免`废·阅·黩¨
宫烨承心领神会,冲着宫内站着的其他宫人摆手:“都先下去吧。”
待屋内只剩他们两人后,小六子这才压低声音道:“东宫那位,有消息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宫烨霖直起身子,眼中放光。
“今早探子刚传来的消息,奴才我马不停蹄就带到主子您这儿来了。”小六子又凑近了些,“据说在瑞安镇的一家酒楼里发现一个账房先生,跟太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瑞安镇?账房先生?”宫烨承蹙眉,不耐烦地打断小六子,“太子他怎么可能跑到那么偏僻的小镇上去做劳什子帐房先生。”
小六子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主子,这才是奴才要说的重点,那个账房先生据说……是个傻子。”
傻子?
宫烨承顿了一下,转动着眼珠,他的手把玩着那杯还散着热气的茶杯,窗户外面,太监们已经将院子打扫干净。
如那化掉的积雪,宫烨承迅速想到了为何东宫一直闭门,太子谁人都不见的原因。
因为太子根本就不在东宫!
怪不得东宫上下如此紧张,他本以为太子掉下悬崖没死侥幸回来了。
没想到,没想到竟是摔成了个傻子。
宫烨承仰头哈哈大笑两声:“快哉,快哉,真是天助我也!”
宫烨承笑了好一会,见小六子仍垂着头,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问道:“还有何事?”
“探子说,除了太子变成了傻子,还……入了赘。”
“入赘?”宫烨承蹙起眉头。
“正是,就是入赘给了那酒楼的老板。”
这就更加有趣了。
宫烨承用手指有规律地点着一旁的案几。
太子今年已过十九,按理来说正常男子这个年纪都是做父亲的人了,可他从未娶过太子妃,莫说太子妃了,就是侧妃、侍妾都没有一个。
之前父皇还想给太子选妃,母后却不想让家世太高的女子做太子妃,无非是怕太子若有了太子妃母家的势力,那父皇百年后太子就多了一重登基的保障。
还是母后留了个心眼,挑选的女子不是高门家没有权势的庶出女子,或者就是小门小户家。
听闻太子瞧都没瞧一眼,直接叫人打发走,还特地去秉明了母后,说如今只想做好自己身为太子的分内事,不想过早成婚。
母后自然是高兴的,她也没有多想让太子娶妻,便替太子回绝了皇帝。
没想到,堂堂大齐朝太子,竟与一民间女子成婚,还做了她的赘婿。
可笑,真是可笑!
这一局,一定是他赢了。
笑罢,宫烨承的眼中拂过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仍弓着腰的小六子,低声嘱咐道:“本宫要去瑞安镇瞧瞧本宫这位变成傻子又做了人家赘婿的好大哥。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声张,就道本宫感染了风寒,需要歇几天。”
“这……”小六子犹豫再三,“主子您千金贵体,怎可去那偏僻地。”
“从前本宫处处被他压一头,就连父皇都偏帮着宫烨霖,不理会母后想立本宫为太子的请求。如今难得有羞辱他的好机会,本宫怎可放过?”宫烨承的眼神愈发狠厉起来,“若真是属实,本宫就直接在瑞安镇解决了他,也好解决一直以来的这个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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