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没有说话,只将头埋在裴宁怀中,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温暖。¢v!7`x`s-w′.+c,o?m/
裴宁刚才的话点醒了浑浑噩噩的玉桃。
现在不止有她一个人,有小雪,有宁郎,还有桃花阁。
桃花阁是爹爹和娘亲一辈子的心血,不能就这样断送在她的手里。
当初为了保下它,甚至不惜招了赘婿。
玉桃感觉心跳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感知到了院子里的凉意,宁郎的怀里却分外温暖。
玉桃抓着裴宁的衣衫,许久后,才传出一句鼻音:“宁郎你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
裴宁搂得更紧了些:“不离开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
她再次望向眼前的碧桃树。
叶子落了还会再开,冬天走了春天才会回来。
她要重新振作起来,才不能让九泉下的爹娘为她担心。
京城,东宫内。
当朝太子宫烨霖已经消失了两月有余,东宫上上下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其中以太子的两个贴身护卫吕定和吕辛更甚,这两月,眼见着他们的头发都掉了不知道多少,眉间更是隐约瞧着多出个“川”来。~比?奇,中\雯?王. ′首?发.
自两月前,太子的同胞兄弟四皇子约着他去打猎,竟一去再没了动静。
平日里,四皇子对太子的态度并不怎么友好,虽说是一母所生,母亲又归为皇后,可宫里谁不知道,这皇后与四皇子,对太子呼来喝去,母后没个母后样,做弟弟的对兄长也一点都不恭敬。
整个东宫对皇后不敢有什么意见,可对四皇子是丝毫都不待见。
偏偏他们这位太子主子,平日里那是不苟言笑杀伐果决,到了皇后和四皇子这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般,就爱冷脸贴那热屁股。
这不,四皇子一说兴致来了想跟太子两人去骑猎,太子一高兴竟真一个护卫没带就骑马走了。
临走前还警告吕定吕辛兄弟俩,不准偷偷跟过去。
谁知,吕定吕辛在东宫里着急了一日,等来的却是四皇子早已回宫的消息。
可东宫,一直没见太子殿下的踪影。?秒+漳*节?晓′说`徃_ -耕~薪!最+哙+
吕定和吕辛兄弟俩互看了对方一眼,觉得这颗脑袋,可能快要搬家了。
于是兄弟俩跟东宫上下一致商议,假称太子伤病告假,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吕定出去找人,吕辛负责在东宫坐镇。
两个月来,吕定京郊都找遍了,光鞋子就换了六双,连根太子的毫毛都没找到。
吕辛装成太子守在书房,期间就皇后的侍女来过一次东宫,非要闯进来说是要亲眼看看太子皇后才能安心,最后还是吕辛哆哆嗦嗦躲在被子里,隔着一块屏风疯狂咳嗽,才送走了那位侍女。
事后吕辛一摸头发,薅下一大把。
眼看还有一个月,太子的生辰就要到了,这么重要的日子,皇宫里必定是要大办一场的,到那时若太子还没找到,只怕全东宫都要给太子陪葬了。
吕定唉声叹气,准备先写封遗书说自己护主不力之时,他的暗探却悄悄送来了一封密信。
里面竟是一张画着人像的寻人启事。
第33章
◎陌生男子◎
又下过一夜雨后,桃花阁闭了四天的门终于打开了。
清晨外出买菜时,玉桃已多戴了条围脖,是小雪给她织的。
针脚又细又密,围在脖子上格外暖和。
玉桃照例去布告栏去看了一眼,经发现之前贴的那张寻人启事不见了。
布告栏上贴了些新的告示,玉桃又走近了些,辨认了一番,不是被新的告示覆盖到了后面。
是真的不见了。
也许是认识宁郎从前的家里人撕下来的。
这是个好消息。
玉桃心想。
天还阴沉着,打眼网上看去,满是吹不散的浓云,有灰色的,有白色的,就是不见太阳。
这种季节,任谁都提不起兴致来。
桃花阁的生意也不如前一阵好了。
歇了这四日,上门的只有零零散散几个老顾客,一向在后厨忙碌的玉桃都有大把的时间来到大堂坐着。
下午打烊时,裴宁苦着脸拿出账簿,零星几个数字和双手就能数出来的银子,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玉桃空下来时,偶尔去街上走一圈,每家店里还是有些客人的,尤其是朱掌柜家的福满楼,听说请了个唱戏的来,生意倒是还如往常一样好。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得创新。
从前爹爹做的那些菜式,至少已经十年了。玉桃敢说,瑞安镇上的居民,几乎没有没吃过爹爹炒的菜的。
现在,玉桃要撑起桃花阁来,还得做出点自己的东西来。
玉桃把自己关在后厨里看着堆放整齐的蔬菜发呆。
“有什么我和小雪姐姐能帮忙的吗?”裴宁从房门处探进脑袋,后面跟着小雪。
自从玉桃娘去世后,裴宁便没再出去卖过字画,成日里守着玉桃。
玉桃伸手招呼着两人进来:“正好,我想研发几道新菜品,你们帮我尝一下,告诉我好不好吃。”
一听到新菜品,裴宁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高兴地直拍手:“玉桃做什么都好吃!”
小雪心里长吁一口气,也默默地点头。
自裴老爹救下她,仔细数来,也已经有十年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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