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郎中也不掉书袋:“裴郎君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瑞安镇的吗?”
裴宁歪着头回忆道:“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条河边,好像头还疼得很……可是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想都想不起任何事情来。*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齐郎中沉吟片刻:“也许是外物撞击所致,一时受了刺激出现失忆的症状也未可知。”
齐郎中的话裴宁听懂了。
意思是,他不一定生来就是个痴傻儿,说不定他还能回复神志。
裴宁紧张了好一会的心现下微微平复了些,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齐郎中,语调都不自觉轻快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能治好是吗!”
太好了,他多么盼望看到他恢复神志后,玉桃开心的表情。
齐郎中没有立刻回裴宁的话,而是站起身来,两只手抓向裴宁的头,询问道:“在河边醒来时,头哪边疼你还记得吗?”
裴宁指着后脑勺的部位:“现下已经不疼了。”
齐郎中撩起裴宁的长发,果然看到一块红色的伤痕。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伤痕的颜色已经渐渐变淡了。\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玉桃回来时便见到了这一幕。
裴宁惦记着帮玉桃搬菜,急匆匆站了起来,一箩筐的蔬菜和肉,玉桃是搬不动的,体现他用途的时刻就到了。
凡事涉及到有关玉桃的事情,裴宁总是冲在最前面。
齐郎中看着又在犯傻的裴宁,微微摇了摇头。
玉桃迅速捕捉到了齐郎中的动作,神色一顿,低声道:“齐郎中,可是宁郎他情况不好?”
齐郎中道:“裴郎君的症状确实是后天致使的。”
“那为何您要摇头?”玉桃不解。
“外伤所致受到刺激导致的失忆症状,无药物可解,齐某确实束手无策,兴许……”齐郎中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兴许再受一次刺激便能恢复神志也未可知。”
玉桃抿住了嘴。
就连齐郎中都不能保证的事,谁又能知道再被外物撞击一次宁郎就能恢复呢?
裴宁已经因为失忆吃了这样多的苦,她宁可宁郎一直这样傻憨的快乐下去,也不想他再受一次伤了。·优′品?小~税,徃* ′已-发/布¢罪~欣!璋-结*
第20章
◎撞墙◎
裴宁之前听了齐郎中的话,现在满身是劲。
玉桃那么信任齐郎中,齐郎中说他能治好,那他就一定能治好。
裴宁搬着商贩送来的一筐菜,不费吹灰之力就搬进了后厨。
刚才齐郎中还没有告诉他该怎么医治,裴宁迫不及待想回到前厅去,脚下的步子都不自觉轻快了许多。
短短几步路,裴宁在心里已经规划了无数个,如果他好了以后要与玉桃做的事情。
他想多挣点银子,之前玉桃的那枚簪子已经断了,成婚时他偷偷瞄见好几个妇人的头上都有簪子,别人有的,玉桃也一定要有。
“外伤所致受到刺激导致的失忆症状,无药物可解,兴许再受一次刺激便能恢复神志也未可知。”
裴宁听到大厅里齐郎中对玉桃说。
他的脚步突然停滞了。
什么意思?
他的病就连齐郎中也束手无策吗?
他不想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笑话他是个傻子。
那样玉桃一定会伤心的。
裴宁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紧蹙眉头,拼命想着刚才齐郎中的话。
兴许再受一次刺激便能恢复神志……
裴宁转动着目光,瞄向了一旁坚硬的墙壁。
玉桃本来还在与齐郎中,突然听到一声闷响,吓得她与齐郎中齐齐回了头。
只见不远处,刚才还生龙活虎给玉桃搬菜的裴宁,此刻仰面倒在地上,双手捂在头上,疼得眉毛都挤在了一起。
玉桃吓了一跳,忙跑了过去蹲在裴宁的身边,把他的两只胳膊拿开过后,看到额头上撞起了好大一个红包,好在没有磕破流血:“宁郎,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难道是之前碰撞过脑袋,现下出了问题?
裴宁只觉自己眼前好多的星星在闪,疼得他眼角不自觉渗出两滴眼泪。
玉桃一脸担忧地扶起裴宁,又让齐郎中再号了一次脉。
“可是有何问题?”玉桃问道。
齐郎中撤回搭脉的手:“无碍,这是裴郎君额头上的红包,怕是得过几日才能消下去了。”
“怎么好端端就倒在了地上。”玉桃不解。
裴宁低着头,不敢直视玉桃的眼睛。
头上的包磕的好痛,可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是浑浑噩噩的,一点都没有变。
裴宁有些泄气,一定是刚才撞得还不够,他还得再加把劲。
齐郎中若有所思地看了裴宁一眼,对方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好懂得很。
只怕是刚才他与小裴掌柜的对话被裴郎君听进了几句去,才做出如此激烈的动作。
真不知道该说他真傻还是真性情。
齐郎中摇摇头:“裴郎君还是好生休息,切莫再撞击头部了。”
裴宁将头埋的更深,不敢看玉桃的表情。
他做出如此举动,一定又会被笑话了。
被齐郎中这么一提醒,玉桃突然明白了过来。
怕不是裴宁刚才一头撞在了墙上,想试试这样是不是能恢复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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