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都是你做出来的事情!”
“你……”
李隆基指着他,手抖不止,那张曾经威严无上的脸,此刻只剩下猪肝般的颜色。*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
羞辱!
这比刀斧加身更甚千万倍的羞辱!
李璘却笑了,那笑容里再无半分掩饰的快意和残忍。
他看了一眼那柄还沾着血的剑,觉得它玷污了接下来的画面。
“当啷”一声。
长剑被他随手扔在地上,清脆的撞击声在大殿里回荡,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甩了甩手,要甩掉那并不存在的血污,然后,他向着杨玉环伸出了手。
那是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
没有握着剑,却比任何利刃都更让人感到恐惧。
杨玉环的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向后缩去。
她的眼泪已经流干,只剩下巨大的、空洞的恐惧。
她看着那只手,想尖叫,想后退,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李璘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他的手,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温热的,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杨玉环浑身一颤,似被电流击中。
然后,她就被巨力拉了过去。,p^f′x·s¨s¨..c*o¨m?
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她一头撞进了一个坚硬滚烫的胸膛。
“砰!”
沉闷的撞击声,让杨玉环的脑袋一阵发晕。
鼻尖瞬间被浓烈的、混杂着汗水与淡淡血腥气的男子气息所占据。
这气息霸道、充满了侵略性,与李隆基身上那常年缭绕的、混合着名贵熏香与老人腐朽气息的味道,截然不同。
一个代表着勃发的生命与力量。
一个象征着衰败的暮气与死亡。
杨玉环的身体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双手抵在了李璘的胸前,想要将他推开。
可她的那点力气,在李璘钢铁般的臂膀面前,就如同螳臂当车。
他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了她丰腴柔软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了怀里。
那身明黄的龙袍,此刻紧紧贴着她华美的宫装。
本该是父子两代皇权的象征,此刻却以一种最原始、最屈辱的方式交织在一起。
“不……不要……”
杨玉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细若蚊呐,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的哀求。
他低下头,英俊的面庞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上,让她敏感的肌肤瞬间泛起一层细密的战栗。
“不要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玩弄猎物的快感。~墈^书~屋\ ?勉+废′粤′黩^
“朕的皇妃,现在朕抱着你,有什么不对吗?”
杨玉环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能感受到,隔着几层衣衫,从他身上传来的惊人热度。
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让她头晕目眩的阳刚气息。
她更能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
深邃如夜,里面有野心,有欲望,有不加掩饰的占有。
她见过无数男人的眼神。
有李隆基的宠溺与迷恋。
有杨国忠的谄媚与贪婪。
有安禄山的憨厚与狡黠。
可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
如此的直接,如此的霸道,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彻底吞噬。
她的心跳,毫无道理地漏了一拍。
那原本因为恐惧而僵硬的身体,竟在这一瞬间,悄然软化了。
那抵在他胸前的手,也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软软地垂落下来。
这是一种极其微妙的变化。
是一种面对绝对力量时,雌性本能的屈服。
也是在对比了那个龙椅上垂垂老矣、呕血不止的男人之后,一种更为现实的、趋利避害的选择。
他不再看怀中的女人,而是抬起眼,看向瘫跪的李隆基。
他的手臂,故意又收紧了几分,让怀中女人的曲线,更加紧密地贴合着自己的身体。
这是一个充满了挑衅和炫耀的动作。
“父皇!”
李璘的声音陡然拔高,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激起层层回音。
“你看见了吗?朕现在抱着她,你的皇妃!”
李隆基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他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一幕,胸膛剧烈地起伏。
他的视线里,自己的儿子,穿着本该属于自己的龙袍,抱着本该属于自己的女人。
那画面,狠狠地烫在他的眼球上。
痛!
深入骨髓的痛!
“你……你这个逆子……逆子!”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逆子?”
李璘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哈哈哈!父皇,你有什么资格骂朕是逆子?”
他低下头,在杨玉环惊恐又混杂着异样情绪的目光中,轻佻地嗅了嗅她发间的香气。
然后,他再次抬起头,迎着李隆基那要杀人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当初,你把朕的弟媳从寿王府里抢过来,塞进你的后宫,夜夜笙歌的时候,你怎么不想后果?”
“当初,你要册封她为皇后,让我们这些做儿子的,管自己曾经的弟媳叫母后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这天下人会如何看你这个皇帝?”
他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狠。
李璘将杨玉环的身子微微转过一个角度,让她也能清楚地看到龙椅上那个男人的惨状。
他就是要让她看清楚,她曾经依仗的靠山,如今是何等的孱弱无能。
“父皇,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教给朕的道理啊!”
李璘的手臂猛然用力,将杨玉环更深地按入自己怀中,几乎让她窒息。
他的嘴唇贴近她的耳边,声音却足以让整个大殿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不是该如此效仿你!”
“谁当权,谁便为所欲为!”
李隆基看到他当初夺权时候,也是如李璘意气风发!
“李璘,你会给后代做出榜样,你的后代,也会效仿你!”
“父皇,大唐从来不是 太子继承皇位,一直不是兵谏,才是正统吗?”
李璘的话音如同冰冷的铁索,一环扣一环,将李隆基死死缠绕。
他口中所谓的“榜样”,所谓的“正统”,在李隆基听来,却是对他一生功过最尖锐的清算。
李隆基瞪大着浑浊的双眼,血丝密布。
他想反驳,想怒吼,想用帝王最后的威严将这个逆子碾碎。
可他张开嘴,便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又一口暗红的血沫喷溅在明黄的龙袍上,触目惊心。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