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赵郁清在,这事儿就闹不到老太太那里,自然护不住赵勖哲,即便是她到老太太那儿闹去,老爷子若回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E~Z/小-税_徃* _芜′错\内.容!骂什么不好,骂“小野种”,这不存心找事儿?
虽然赵嘉原生在赵家,爸妈搞不清楚是谁,可不妨碍老爷子和六叔护着人呐!她都要忍不住怀疑,赵嘉原怕不是赵郁清的种,可赵郁清常年在部队,至今都未结婚,上哪弄来这么大的儿子?问丈夫,丈夫不肯说,还发了好大一通火。
天未亮,老太太还在后院头睡着。避免叨扰到老人睡眠,赵郁清沉声呵斥了几声,让赵勖哲滚蛋。
赵勖哲顶着一张狼狈的脸,朝六叔倒苦水,望了望赵嘉原,还想说什么,被身边的母亲拉着,“你闭嘴——麻烦六叔了。”
赵郁清微微颔首。
等人走了,赵嘉原这才俯身去捡起被赵勖哲打落在地上的手机,屏幕碎了,勉强还能用。
赵郁清皱着眉,“你动手了?我老早就跟你说过,凡事忍——”
“我说了,二哥是摔了一跤,我好心扶一把。!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赵嘉原有些烦,手机屏幕坏了,还得重新换个手机,换手机又得重新整理里面的东西。
赵郁清想起赵勖哲那张被打过的脸,“下次动手不要那么狠,好歹也是你二哥。”
赵嘉原冷着脸,不作声。
天亮后,老太太从佣人嘴里得知赵勖哲和赵嘉原的事情,拄着拐棍去找赵勖哲。老人睡得早,起得也早,这会儿去找赵勖哲,人还在床上躺着,屋子里乌烟瘴气的,烟酒味儿重得很。陪着老太太过来的倩姨捂着口鼻去开窗透气,然后才叫人起床。
不用赵勖哲开口诉苦,一张脸就足够说明赵嘉原动手是有多狠。
老太太气急败坏地去找赵嘉原,赵嘉原住三楼,楼梯多,老太太爬不动,指着倩姨去喊人。
赵嘉原跟着倩姨到后院游廊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在说赵郁清的不是了,“有你这么惯着人的吗?赵嘉原动手打人,你一点反应也没有?你让勖哲心里头怎么想?”
连名带姓地叫赵嘉原,对赵勖哲却是亲切地喊名字。·0`0`小¢税-旺. \首-发?
老太太看到赵嘉原,把脸一黑,古古怪怪地撇过脸,让赵郁清自个儿看着办。赵郁清笑笑着说:“勖哲不是摔了么——”
老太太手里的拐棍猛地敲上白石栏杆,“要是真摔了,我还来问你?”
赵郁清说:“就不是摔的,家里孩子闹闹能有什么,况且,勖哲您也该管一管了,动不动骂人小野种,教外面人听到成什么样儿了。”语毕,回头招呼赵嘉原过来,让他给老太太倒杯早茶,道个歉。
老太太把脸一拉,望了眼赵嘉原,对上他那张脸,心里头不由得一软,顺着赵郁清的话,问:“勖哲当真那么骂了?”
“不信啊?不信您问问嘉原。”
老太太盯着赵嘉原,他绕开赵郁清,过来倒了杯早茶,却说:“二哥是喝多了酒,摔了一跤,脸磕上花坛那块大石头了。”
道歉是不肯的,但也不好在老太太面前真说她的孙子干了什么事情说了什么话。
老太太满头花白,一双丹凤眼却格外精明,眼尾上翘着,眼白分明,看上去精神得很。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嘉原,呷了口早茶,好半会儿才问赵郁清赵嘉原现在多大了。
“十八了,再过俩月是嘉原的生日,到时候就是十九周岁了。”
老太太望着赵嘉原,情不自禁,喃喃道:“……真像。”
赵郁清抬眸望住倩姨,倩姨会意,搀扶着老太太,说:“老太太,快九点啦,您忘了沈老太太那边还有约呢。”
老太太懂得这是什么意思,搁下茶碗,笑笑道:“是啊,还有约呢。”
赵嘉原没想到,赵勖哲的事情就这么翻篇了,他还以为长辈起码要训他好几天呢。
老太太一走,游廊空了,瓷白茶碗里一粒茶芽缓慢地沉下去。他坐在老太太先前坐的椅子上,“六叔,老太太说我像谁?”
赵郁清掀开茶碗盖子,吹了吹,茶叶浮动,淡淡清香扑鼻而来,“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老爷子在山庄,打电话给我说,他让你过去,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六叔,老太太说我像谁?”
“你是赵家的人,当然像赵家人。”
“哪个赵家人?”
赵郁清眉头一蹙,重重地搁下茶碗,茶具磕碰,声音清响,分外刺耳。他望着赵嘉原,“你问一句,我答了,我问你,你答了没?”
赵嘉原沉沉吸了口气,“不想去。”
“那你这段时间都在干些什么?”
“六叔!”赵嘉原没忍住,到底还是恼了起来,“六叔。”
“你只要知道,你姓赵,是赵家人,别的不需要你知道。”赵郁清坐实了椅子,往后仰了仰。
游廊四周都是玻璃,这会儿日头升高了一些,一半的光线越过瓦檐屋头,打在玻璃上,亮得刺眼。
赵郁清又问上他这几天的行程,频繁出门,时常晚归,正事儿没干几件,大半夜回来还动手打人,不成体统。
赵嘉原满腔怨愤,没好气地答:“没去哪。”
“没去哪?那你在外头到处打听房子做什么?”
也不需要他回答,问问一直跟着赵嘉原的司机,什么都知道了,原来频繁出去找的人不是什么小女朋友,而是温家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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