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依旧摇头,不过她好像有点明白他意思了,“他看上我了?想追我?”
“追”字说得比较委婉,这些片场情缘哪有走心的,程诺想到那个副导一脸横肉的样子,有些恶寒。!墈`书¢屋. !首.发\
梁云昇开了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多,也就一平底,他习惯睡前喝两口。
他晃着杯子醒酒,“可能吧。”
程诺的戏份预计两周就能杀青,她并不想在这段时间惹任何是非,但也有些无语,“我看起来挺好欺负吗?”
梁云昇:“也有些人,是野心比较大。”
程诺:“野心大也找个高枝啊,一个副导演有什么好巴结的。”
梁云昇看向她因为愤怒而表情生动的脸,问了句,“我算高枝吗?”
程诺和他对视,直到他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把视线隔开,她才说:“梁老师,你可别骄傲,先拿个影帝大满贯再说高不高的事。”
梁云昇笑了笑,“好。”
他虽然带了两个杯子来,却并不打算让她碰酒,自己那杯喝完了,看看时间,又给自己倒了杯,不急着喝,反而拿起剧本来背词。-如`文!网· ~最/薪′蟑?結,哽·歆/哙/
都后半夜了,程诺已经困了,问他能不能回自己房间去勤奋,别在她面前卷了。
梁云昇:“我现在走,他可能还会来。我再过一个小时走,他之后应该也不会来了。”
程诺思考了一下,有理。
她还挺信任梁云昇的,把他手里自己那份剧本抽走,“咱俩的本子不一样,你别看乱了,要不你坐着眯会儿吧,我一小时后叫你。”
她说完,给他拿了件大衣搭着腿,又调了个闹钟。
屋里的空调嗡嗡作响,制热效果却很一般,窗边还有个热油汀,给房间里提供了一些小功率的温暖,催得人昏昏欲睡。
说要守着闹钟的人,自己反倒先盖着被子迷糊过去了。
梁云昇看着程诺的睡颜,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她这么放心于他。
时间过得真快,程诺的一小时闹钟响起来,她闭着眼摸出手机关掉,卷了卷身上的被子,继续睡。
梁云昇替她把大灯关了,只留一盏台灯,从她房间离开。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
程诺什么都没听见,一觉睡到天亮,才被手机震动吵醒。
是陈长风发的消息,还有他在伽市机场的自拍照:“我来了,真不管我啊?”
程诺到底不忍心让他白跑一趟,发了招待所的定位给他,发完依旧困顿,跟他说自己要睡觉,就又继续迷糊了。
这次陈长风识趣了,没有再打扰她好眠,到了招待所,听说剧组已经包了这里所有房间,就到附近的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大饭店等着。
程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该吃午饭了,她今天没有戏要拍,可以休息调整,才会如此放任自己睡懒觉。
看到陈长风发来的照片,他已经吃上了,她也觉得有些饿,套上衣服去找他。
白天的伽市日光足,春季温度适宜,她只穿了件棒球服,手插在兜里走去那家饭店。
店里人不多,陈长风在里面显得尤为扎眼。
程诺走到他对面座位上坐下,从筷子笼里抽了一双一次性筷子,先插了个小笼包吃。
陈长风抬头,看到她随手扎的马尾辫,像看到了高中时候起晚了来不及梳洗就去上学的那个她。
他给她舀了碗汤:“昨晚几点结束的啊?”
程诺:“两点收的工,不过那谁去找我喝酒了,三点多才睡吧。”
陈长风听她语焉不详地说起那个人名,立马心领神会她说的是谁。他咬着牙,用手掌捂嘴咳了一声,摊开手掌给她看,“瞧见没?”
程诺看他手上空空如也,“瞧见什么?”
陈长风:“我的心尖血。”
程诺不理他,起身走到一旁的饮料柜里拿了包当地特色的奶饮料,然后坐在窗边板凳上,喝着饮料看天上飘过去的云。
陈长风不记得从哪里看来的句子,现在脱口而出,“你看云的时候很近,看我的时候很远。”
程诺咬着吸管,终于正眼看他了:“你来干嘛啊?”
陈长风:“想你了,想你想得难受。”
程诺:“难受就别想了。”
陈长风:“好狠心一女的哇。”
程诺心里其实已经在笑了,面上却不显,“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这样。”
陈长风去拉她的手,她躲开了,脑袋转着看向四周。
这里的确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地方,程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回住处了,陈长风沉默着跟在她身后,小心观察着她的表情。
通过观察,陈长风发现她挺漂亮的。
她拿着房卡刷门,余光看到他盯着自己笑,终于也憋不住跟着露出笑意来,“你笑什么?”
陈长风先把她推进屋里去,关上门才贴过去紧紧把她抱住,头埋在她颈肩用力吸一口气,闻到属于她的味道,小声告饶:“我真得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别不理我。”
程诺觉得脖子痒,推了他一把,没推动,只好任由他抱着,“你哪里错了?”
这个问题陈长风说出口的时候就想到她会问了,但他一时居然没想好到底是哪里错,“我应该是错得比较离谱,太多了说不清,你可以点出来,哪里不对点哪里。”
他说完,把她垂在两侧的手给拉起来,拉到自己后腰上让她抱着自己,接着又低下头垫在她肩上,“你不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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