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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其他 > 快穿之军雌雌君负面值清除指南 > 第34章 帝王制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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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瀛想着自己会安排稳妥,他在太傅这头进度拖一拖,那些急着推他上位的群臣便觉得最要紧的是小太子早日通识帝王术,尽管那些急着姻亲夺势的世家大族几乎排着队,这些都可以先放一放。,暁\税/宅′ \哽+辛.最*快+

太子妃的位置,由他这副病弱的身体挡着,一提到这事,便呕血昏倒,梁瀛靠着这种把戏已经蒙混过关了好多次。

总归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会有办法的。

他和虞寄北即便无法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也可以同那世代明君良将一般,共入史册。

在慈祥的虞将军夫妇那里,或许才应该苦恼一下,他们对梁瀛很好,在排除了他的奸细嫌疑后,梁瀛想跟着军队训练,虞将军便让他跟着,梁瀛晚上做了被秃鹫啄眼睛的噩梦,李夫人第二天就命下人将院落附近的鸟巢移了位置。

他们开头时倒也注意不到短手短脚的梁瀛,是虞寄北自告奋勇地要照顾他,天天拉着他做玩伴,这才逐渐对他上心,一来二去,他的待遇也算是家仆里最好的。

梁瀛还记得他被领回去那天,虞将军夫妇看他的眼神复杂不舍,大包小包的衣饰玩意点心装了一车,打点宫里的公公差人送进来。

“总归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往后不能常见,也要常想着。”他们摸了摸梁瀛的头,李夫人拿了针线,亲自为他缝起袖子上的小开口。

尽管那些将梁瀛接回来的派系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将虞将军派去剑南道,单留虞寄北一人还在城里,就此,梁瀛身边唯二称得上承担父母角色的人,从此就见不到了。

听了太傅讲书,梁瀛才意识到,这叫制衡。

在朝堂里,压着想提拔的人直到他磨圆性子,抬着想贬之人直到他犯错,这叫制衡。¢叁¢叭!看′书^旺/ ?庚+鑫,嶵^全`

你爱重,但不奢宠,你厌恨,但不贬斥,端着一碗水,哪头都不能让它泻出去。

对于一个仍有私欲的皇帝而言,将最亲密的人放到最遥远的地方,就叫做制衡。

还好,他们低估了他和虞寄北的关系,他可以从帝王术字句的夹缝之间,从众臣百官的虎视眈眈下,悄悄藏起一个人。

不用急,梁瀛是这么想着。

等他坐上那个位置,虞寄北不用因为他再和父母分开,虞将军夫妇会好好地安享天年,等他坐上那个位置,他们一并驱车下江南,要虞寄北把那首歌再唱给他听一遍,等他坐上那个位置,他们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并肩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不止一次,梁瀛看着那时自己抛在祈愿树上的字条,随着岁月流转,纸张泛黄发皱,稚嫩的字迹映射着那时的心境。

天真的人总是觉得天高地广。

但他那时真的如此坚信着,直到他破烂的身体支撑不住,昏倒在虞寄北面前。

一切他佯装无事的假面被撕开,那是虞寄北第一次在他面前发火。

“为什么不告诉我,虞营?”虞寄北守在他的床边,似乎是守了两个晚上,嗓子干涩嘶哑。梁瀛睁开眼就感到恐慌,因为不止宫婢守在身侧,太傅也站在后面看着,连带着还有两位丞相。他们就这样看着他们二人失态,看着少将军近乎以下犯上地喊出了这个称谓。

他挥手想让虞寄北退下,想让他身后站着的人都闭上眼睛。

可他只是太子,还不是皇帝。

无论是太傅的眼神还是内监给的暗示,都在说所有努力都徒劳无功。+j.i_n?w-a!n`c~h/i+j/i?.^c?o!m!

纸里包不住火。

虞寄北要在宫中守着他,却被梁瀛强行喝退了。第二日上朝时,参浙直总督的折子就如雨下,皇帝不理政,全权下放丞相,梁瀛去太傅那跪了一夜,也没让那些人回心转意。

因为他是太子,而这个朝堂不能再养出第二个无心朝野,寻神问鬼的皇上。

梁瀛在他离京时曾去送,小将军不知从哪儿问的消息,在得知他身体情况后,四处求医问药,分明最好的医生在宫中,他还是抱着希望,奔波着用症状去问各路医者。

“御医说是两年前就开始……”虞寄北神色憔悴了许多,衣冠也没来得及打理,他看着他,上回的怒意似乎还未消去。

梁瀛闭着眼,想着任他责骂,小将军站在舟上,红着眼看他半晌,突然茫然地说:“阿营,我,我是你的麻烦么?”

梁瀛蓦然睁眼,他哽着嗓子,看着这个俊朗张扬的青年收敛了眉眼,变得无措又堂皇,似乎在奔溃的边缘:“我是不是你的软肋、问题,所以你有困难从不告诉我……”

梁瀛颤抖着声线,他似乎也体会到了虞寄北此刻的悲伤无助:“不要这么想……”

他只是习惯了一个人处理,虞将军走后,虞寄北的麻烦够多了,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微不足道而已。

他已经害得虞寄北和父母分开了,他不能再耽误他更多。

他伸手想拉住虞寄北的袖子,稍微晃一晃,说一些好话,生性爽朗大方的小少爷就不会在意了,但虞寄北这次避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一步单膝跪下行礼。

“臣此去路远,望殿下保重安康。”

梁瀛的血一寸寸凉下来,他呆愣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除却在外人面前,他从未让他屈膝,也从未要求他唤自己殿下。

即便是唤,也不是这种语气。

“虞寄北。”他咬着牙,将这人名字磨在唇齿间。

“殿下。”虞寄北的声音放轻了,像是在说理,“殿下,您是太子,我是总督。”说完,他轻笑了一下,“现在不是了,是西北随从督军。”

“您觉得一些事不用告诉臣,是对的,因为君臣有别。”梁瀛越听越不对,他红着眼睛,嗫嚅道,“不对……”

虞寄北抬头看着他,下意识想伸手为他抹去眼泪,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维持行礼的姿势,梁瀛大事小事都不与他说,再大度的小将军也觉得烦闷,低下头苦笑了一声,泄气又赌气道:“殿下,我想,终归是有缘无分吧。”

梁瀛晃了晃,巨大的悲恸潮水般淹没他,他慌张地拉住虞寄北,徒劳地想解释什么:“不行……你对我……很重要。”

“不,你不是……我需要你。”他努力地让一切尽在掌握,但实际上最重要的已经开始偏轨。

虞寄北的眼神冷淡又分明,显然是无论梁瀛说什么,他都不打算再信了。

“有什么重要的呢?”梁瀛皱着眉,他的理智想要拉住他,但是生来被碾压在命运车轴间的不甘却又涨上他的心头,“我的命有什么重要的?”

被当做提线木偶的梁瀛,从匈奴手里逃出来的虞营,以及更早一些,和牛羊抢食,差点从悬崖上落下,被秃鹰啄食的梁狸声嘶力竭地质问:“虞寄北,你锦衣玉食在将军府这么多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了解,凭什么就妄下断言、擅自决定!”

梁瀛根本不懂他为何突然变了态度,这件事有什么必要的,左不过是受了点委屈,他的命本就如草芥一般,难道还要他穿着这身太子服像孩童一样啼哭撒娇么?

从来习惯了自己苦熬的梁瀛,不会明白别人倾注在自己身上的心疼。

结果虞寄北被他推得更远,他头更低了,摆出了一副更谦恭的样子:“是臣驽钝,请殿下恕罪。”

最后他笑了笑,不知是不是被梁瀛这一怒激得火气也上来了,嘲讽地添了一句:“还望殿下若罚,便罚臣一人,不要牵及臣之父母。”

梁瀛一口气堵在喉口,他被气得像一只发狠的小兽,红着眼睛瞪着虞寄北。

或许从来横在他们之间的,就是君臣这道沟壑。

或许所谓的亲昵不过昙花一现,梦幻泡影。

梁瀛闪过这个念头,觉得喘不上气来,他沉重地呼吸着,手脚无力发软,眼前一阵发黑,他撑着岸边的树,身后传来太监和婢女慌忙的声音,最后一眼,看见的是神色慌张地向他扑来的虞寄北。

等到再睁眼,眼前是陌生又熟悉的龙凤床饰,而再询问消息,身边婢女战战兢兢地说,西北驻军已经全部就位。

他并非多情之人,也并非深情之人,对虞寄北倾注的一切已经是他寡淡情绪所能给出的全部热烈,梁瀛到底还认为自己是那个衣着肮脏的小奴隶,这一点爱怜是他奢求,所以便认为,这是虞寄北给他们的结局。

他抬头,屋顶停留的游隼振翅一展,挣脱了这红墙碧瓦,挣脱了重重宫闱,在遥远的长空划过一道细线。

梁瀛站在小将军曾经越墙而来的那个檐下,默默看着这只飞鸟逐渐渺无踪迹,才转身走进了阴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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