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水镜中突然泛起涟漪。¨小.税/C?M¨S′ `首_发,九幽脚下的丹火金桥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伸,每一朵新生的莲纹都托着颗跳动的星砂,顺着锁链残痕逆流而上,竟在血海中央汇成座悬空的太极莲台。而他素白中衣的袖口,不知何时多了道与玄真虚影如出一辙的墨梅暗纹——那半朵墨梅,正与门环上的残梅遥遥相对,似在等待某个月圆之夜的合璧。
“这小子……”清虚刚呷了口仙酒,忽然被酒液里窜出的莲香呛得咳嗽。水镜中,九幽竟盘膝坐在莲台中央,双手结出个从未见过的印诀: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向天穹,无名指与小指蜷曲如莲苞;右手则掌心朝下按在莲台,拇指与食指捏着枚星砂——正是玄冥簪花结契时,从锦囊里滚落的那一粒。.求¨书^帮\ \庚*歆.最,筷^
“以星砂为引,莲纹为媒,阴阳相济……这哪是炼化怨气,分明是要重开天地!”清虚猛地起身,酒葫芦“哐当”坠地,池畔的白鹿却突然长鸣一声,用犄角轻轻蹭着他的衣袖。老道低头,见鹿背上驮着的锦囊不知何时敞开,里面露出半块啃剩的桂花糕——那是三百年前玄真下山前,塞给他的最后一块点心。
与此同时,幽冥血海上空风云变色。九幽结印的双手间,半黑半白的太极图正缓缓旋转,将血浪中最浓稠的怨气吸入其中。那些曾令三界闻风丧胆的幽冥煞,此刻竟像遇见母亲的孩童,争先恐后地扑向太极图边缘的莲瓣,化作一缕缕剔透的银丝,缠绕着星砂向上攀升。*a\i′t^i~n/g+x^i^a`o^s·h¢u~o^.^c\o!m*
“原来如此……”九幽忽然睁开眼,瞳孔中映出整片血海的倒影,“师叔祖的‘以身炼锁’,不是镇压,是孕育。”他指尖轻弹,那枚星砂骤然爆发出万丈光芒,将太极图染成璀璨的金红色——正是清虚传给他的那缕丹火,此刻竟与星砂、莲纹熔铸成一体。
青铜巨门外,清虚望着水镜中那轮越来越亮的太极莲台,忽然想起三百年前玄真临走时说的话:“师尊总说情是修行大忌,可若无情,又怎能懂‘守护’二字?”当时他只当是少年痴语,此刻见九幽以情为引、以爱为媒,将血海怨气化作莲台养料,才终于明白——所谓“混元”,从来不是孤高清修,而是把至阴至暗的伤痛,酿成至阳至明的守护。
“轰——”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幽冥血海时,九幽心口的并蒂莲终于完全绽放。金色花瓣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所过之处,血浪化作清泉,残魂凝成流萤,连那根玄黑锁链都褪成了白玉长桥,桥头赫然刻着四个篆字:“情天不老”。
而在紫虚洞内,清虚道长望着水镜中那个站在莲台之巅的身影——素衣墨梅,眉眼间既有玄真的执着,又有玄冥的温润,更有独属于“九幽”的、历经万劫后的澄澈。他弯腰捡起酒葫芦,对着东方泛起鱼肚白的天际笑道:“臭小子,这下不用等明年春日了。”
话音刚落,白鹿突然前蹄跪地,朝着幽冥血海的方向发出悠长的嘶鸣。清虚抬头,见水镜中,九幽正捧着那朵并蒂莲,一步步走过白玉长桥,桥的尽头,玄冥的玄铁剑与簪花的七星针正交相辉映,织成一道跨越三界的星轨——那星轨的形状,竟与三百年前玄真坠入血海时,划破天际的流光一模一样。
“以身为种,以情为肥,以爱为光……”清虚将酒葫芦抛向空中,仙酒化作甘霖洒落莲池,“好个‘九幽莲心’,好个‘情天不老’!”
而此刻的幽冥血海深处,九幽轻轻抚摸着并蒂莲的花瓣,忽然听见玄真师叔祖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带着释然的笑意:“傻孩子,记住,你不是要把血海喝成莲池,你本身,就是那朵从血海里开出的……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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