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冥攥着龙鳞的手青筋暴起,鳞片边缘的裂痕如同一道讥讽的伤口,渗出丝丝黑气。~6¢腰~看¨书`枉/ -首.发.篝火在洞中疯狂跳跃,将簪花的影子拉得扭曲如魔。
“玄冥,你魔气反噬了。”簪花指尖寒光骤亮,银链如蛇缠上他手腕,“必须立刻闭关调息。”
李玄冥却甩开她的手,踉跄着扑向洞口。洞外风雪裹挟着魔气,如同一双双冰冷的手,将他往渊底拖拽。九幽的啸声自天际传来,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焦躁:“玄冥!幽冥渊的裂痕在蔓延!”
他低头望去,胸口伤疤泛起的幽蓝微光已蔓延至脖颈,皮肤下似有活物游走。\小`说^宅_ !吾~错′内.容?灵猴突然尖叫着跳上他肩头,爪子指着龙鳞:“血!鳞片在流血!”
李玄冥咬破舌尖,血腥气在口中炸开。梦境与现实在这一刻重叠——他看见自己站在幽冥渊底,脚下是祖父的尸骨,手中是沾满魔血的虎符。皇帝的冷笑在耳边回荡:“李家欠魔族的,终究要还。”
“不是还……”他嘶吼着挥拳砸向山壁,碎石簌簌落下,“是讨!”
簪花突然拽住他衣襟,银链钉入岩壁:“你看清楚!这是终南山,不是幽冥渊!”
李玄冥瞳孔骤缩。~小^税-C`M/S. ?埂!辛′罪*哙,篝火映照下,簪花眉间花钿竟与梦中白若雪发间的白梅重叠。他猛地扯开她衣领,肩头一道狰狞伤疤赫然在目——正是二十年前,他为替她挡箭留下的痕迹。
“你早就知道……”他声音发颤,“知道我是魔族,知道这天下是局!”
簪花笑了。她指尖抚过伤疤,银链化作一朵冰花:“知道又如何?李玄冥,这天下从不是非黑即白。”她抬眼望向皇城方向,“就像白若雪,她既是你的妻,也是皇帝的刀。”
九幽的啸声再次传来,这次带着清晰的痛呼。李玄冥冲出山洞,见九幽左翼被魔气洞穿,鲜血如墨洒落雪地。灵猴抱着李安蜷缩在它背上,孩子眉心的火焰印记已燃成赤红。
“主人!幽冥渊在吞山!”灵猴尖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李玄冥却转身走向山洞深处。篝火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如同一条通往深渊的路:“簪花,替我守住李安。”他扯下腰间云锦帕,帕角“柳”字在魔气中化作飞灰,“若我回不来……就告诉他,他爹不是傻子。”
山洞深处,青铜棺椁静静矗立。李玄冥抚过棺盖上斑驳的魔纹,突然笑了。他扯开衣襟,胸口伤疤的幽蓝魔焰与棺椁上的魔纹共鸣,整个终南山都开始震颤。
“祖父,你守了二十年。”他划破手腕,将魔血滴在棺椁上,“今日,孙儿替您守。”
魔气如龙卷风般冲天而起,将漫天风雪都染成墨色。李玄冥跃入棺椁,魔焰瞬间吞没他的身影。最后一眼,他望向皇城方向,仿佛看见白若雪抱着李安站在柳树下,发间白梅随风而落。
雪依旧在下,却落不到棺中。
李玄冥的梦,终成了祭品,而那坛“醉生梦死”,终将化作漫天魔焰,烧尽这二十年的局与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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