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太极殿内烛火摇曳如星河。~如^蚊^王? ~已?发¨布?最^薪/蟑*洁-李治指尖轻叩龙椅扶手,金丝绣的凤纹在烛光下流转,她望着阶下立着的少年——那孩子身量已与李白相近,眉眼间既有锦和的清灵,又带着李白的疏朗,唯独发间那支桃花簪,仍是当年锦和墓前别着的模样,簪头桃花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杜望安,”李治揉了揉眉心,语气带了些无奈,凤冠垂珠随着动作轻晃,“孩子都长这么高了,朕还得跟着你喊‘儿子’?人家孩子早有大名,你倒好,让朕这当母亲的颜面往哪搁?”
满殿文臣武将闻言,皆低头憋笑。杜望安却浑不在意,他腰间佩剑的剑穗明珠映着烛光,正是当年锦和断簪所化。他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恕罪,臣……”话未说完,少年突然上前半步,声音清亮如碎玉,在殿内回荡:“母亲不必为难父亲,儿臣自己取了名。!精\武-小!说*王~ ′首?发\”
满殿哗然。李治挑眉看向少年,只见他挺直背脊,目光坦然,烛火在他眸中映出点点星火:“儿臣随您姓李,名玄冥。‘玄’取天道幽远之意,‘冥’取铭记之义。”他顿了顿,望向杜望安,眼中带着少年独有的傲气,“父亲大人,此名还请允准?”
杜望安闻言,突然哈哈大笑,眼角皱纹里漾着暖意,他抬手拍了拍少年肩头:“自然允准!只是陛下……”他忽然敛了笑意,朝龙椅拱手,神情肃穆,“臣厚脸皮求个赏赐。”
李治摆手笑道:“赏赏赏!只要别是要朕把国库搬空就行。”她凤眸微转,看向阶下的儿子,又添了几分柔和,“玄冥这孩子是朕十月怀胎生的,朕心疼的很。!秒?漳.结^晓_说+徃^ ?首¢发.”
杜望安目光扫过殿外纷飞的桃花,那花瓣飘进殿内,落在儿子发间,“只求陛下准臣……在桃花坞立块石碑,刻上‘锦和之墓’。她护了长安十年,该有个名正言顺的归宿。”
殿内一时寂静。李治望着儿子鬓边的桃花簪,恍惚间又看见锦和出殡那日,漫天纸钱化作桃花,纷纷扬扬落满未央宫阶。她半晌才道:“准了。”声音轻得似叹息,又带着几分决然,“她本就是长安的魂,该有座碑。”
“陛下,”殿门处忽然传来清朗之声,一缕李白残魂踏阶而入,发间桃花印在烛火下若隐若现,他身后跟着的春风卷起满殿桃花香,“臣也有一请。”他看向李玄冥,眼中含笑,似藏着万千星河,“这孩子既叫‘玄冥’,臣愿将‘青莲剑’相赠,望他日后如剑般清正,亦如桃般有情。”
李玄冥接过长剑,剑柄处刻着朵含苞桃花,正是当年锦和血祭时的纹样。他指尖抚过纹路,忽然抬头望向殿外——漫天桃花簌簌落下,恍惚间似有琴音掠过,带着当年杜甫那句“魂归处是桃源”的余韵。他忽然转身,朝李治与杜望安深深一拜:“儿臣定不负所望。”
李治望着儿子,凤眸中泛起水光,她想起大婚那夜锦和眉间朱砂,想起楼兰黄沙中她划破掌心的血珠,想起冰棺上凝结的霜花。原来这世间最锋利的剑,从来都是民心所向。她抬手轻抚儿子发间桃花簪,声音轻柔却坚定:“玄冥,从今日起,你便是长安的剑,亦是桃源的魂。”
“陛下,”太监刘海尖着嗓子喊道,声音在殿内回荡,“众卿可有本奏?”
满殿文臣武将相视一笑,纷纷摇头。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将殿内人影拉得悠长,而殿外的万亩桃林,正开得如云似霞。风起时,花瓣纷飞如雪,落在李玄冥肩头,他忽然听见有声音在风中低语:“太白,玄冥,这世间……终究还是桃源。”
话说完那一缕残魂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是夜,李治独坐御书房,案头摆着杜望安呈上的奏折,折中夹着片桃花瓣。她指尖抚过花瓣,忽然想起锦和出殡那日,自己抱着襁褓中的玄冥,看漫天桃花如雪。她忽然提笔,在奏折末尾添了句:“锦和之碑,当立于桃林深处,与地脉同寿。”
窗外,月光如水,照着桃花坞新立的石碑。碑上“锦和之墓”四字,在夜色中泛着幽光,碑旁青莲剑斜插于地,剑穗明珠映着月光,似有女子轻笑在风中回荡:“太白,玄冥,这桃源……终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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