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和指尖的血珠滴落在青砖诗行上,与嫩绿草芽融作一处。-s?o,e¨o\.!i\n!f.o,秋风卷起她散落的鬓发,忽闻宫墙外传来驼铃阵阵,竟是西域商队途经长安,马背上驮着染血的民心军战旗——旗角残破,却仍绣着李白惯用的桃花纹。
"夫人!"杜甫踉跄撞进院门,罗盘指针疯狂震颤,映出玉门关外漫天黄沙,"护国公……他带三千残兵闯进了楼兰王庭!"他怀中跌落半卷染血帛书,正是李白笔迹:"若此战身死,将骨灰撒入桃花坞,与当年那坛酒同葬。"
锦和突然夺过帛书,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大婚那夜,李白醉眼朦胧地抚过她眉间朱砂:"这颜色,倒像楼兰的落日。′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彼时她只当是醉话,如今才知,他早将生死许给了那片大漠。
"备马!"锦和扯下茜色帷幔裹作行囊,发间金簪"咔嚓"折断,露出内藏的淬毒匕首——是姐姐当年赠她的及笄礼。杜甫踉跄着追出,却见她已翻身上马,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如旗,竟与李白出征时那身战甲一般无二。
三日三夜,锦和纵马踏碎玉门关外的月光。当楼兰王庭的残垣映入眼帘时,她正见李白单膝跪地,以剑撑身,血顺着剑锋蜿蜒成溪。三十六国联军首领的弯刀抵在他颈间,刀刃映出他惨白的笑:"告诉你们女帝,李某的命……不值半斗米。¢优-品_暁¢税/枉. -免^费¢悦?黩\"
"他的命,值天下民心!"锦和突然扬鞭,马嘶声惊破大漠孤烟。她手中淬毒匕首化作流光,直取首领咽喉,却在最后一瞬偏了方向——刀锋擦过对方耳际,削落一缕金发。联军哗然,却见她从怀中掏出半块玉玦,高声喝道:"此乃大唐信物!持之者,可换万顷良田!"
李白怔怔望着她,喉间血腥气翻涌。他认得那玉玦,是当年姐姐交给锦和的保命符,如今却被她当作筹码掷在沙场上。联军首领突然大笑,弯刀"当啷"坠地:"我们要的,从来不是田地!"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狰狞的烙印——竟是"民心"二字。
"十八年前,你们女帝的母亲也是这般,将我们当作棋子!"首领的嘶吼混着风沙,"如今她死了,你们还要继续愚弄天下人?"
锦和突然愣住,她想起那日诀别诗中未写完的句子,想起李白袖中藏了十八年的并蒂莲玉玦。原来姐姐的"消失",从来不是深宫倾轧,而是以身为饵,化作民心罗盘的地脉之灵。她突然转头望向李白,却见他眼中泛起泪光,手中剑锋"哐当"坠地。
"你姐姐……"李白声音沙哑,指尖深深掐进沙地,"她用自己的魂魄,温养了民心罗盘的地脉。"他突然大笑,笑声却像泣血的孤雁,"我们所有人,都是她棋盘上的卒子啊!"
锦和踉跄后退,手中匕首"当啷"坠地。大漠的风突然卷起漫天黄沙,恍惚间,她看见姐姐的身影在沙暴中浮现,发间凤簪化作九尾金凤,振翅间洒下万千星火。星火坠地,化作绿洲,三十六国联军突然跪地痛哭——他们心口的烙印,竟在此刻化作金色麦穗。
"以魂为种,以心为田。"姐姐的声音在风中回荡,"锦和,你该长大了。"
锦和突然明白,为何姐姐当年执意让她嫁给李白。这世上最锋利的剑,从不是兵戈,而是以爱为鞘的民心。她转身望向李白,却见他已昏倒在沙地上,玄色战甲被血浸透,手中仍攥着半块并蒂莲玉玦。
"带他回长安。"锦和将玉玦塞进李白怀中,突然拔下发间断簪,划破掌心,"以我之血,祭地脉之灵。"血珠坠入沙地,瞬间开出万千桃花,花瓣上竟浮现出姐姐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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