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望安与公主的大婚之日,长安城张灯结彩,朱雀大街铺就百丈红毡。+m_i!j+i~a_s~h,e`._c+o!m/公主凤冠霞帔,金丝绣就的牡丹在裙摆上流转生辉,杜望安身着玄色蟒袍,腰间玉带悬着公主所赠的鸳鸯佩。皇帝高坐龙椅,看着殿前交拜的璧人,龙颜大悦。
忽闻内侍高唱:“太白先生、子美先生到!”但见李白一袭白袍如雪,腰间酒葫芦叮当作响,杜甫手持竹杖,布衣洗得发白却整洁。二人入殿,李白朗声笑道:“臣闻公主与杜统领情比金坚,特作《鸾凤和鸣篇》以贺!”
说罢,李白挥毫泼墨,笔走龙蛇:
“云锦天孙织就裳,银鸾金凤啄珠忙。/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三生石上星为证,九重宫中月作堂。
剑魄曾护花底露,琴心今绕鬓边香。
莫道红尘无仙侣,并蒂莲开帝王乡。”
杜甫抚须而笑,亦提笔写下:
“烽烟曾染鸳鸯剑,碧血犹温连理枝。
铁甲未凉红袖暖,黄沙已远翠帷垂。
三生缘定山河誓,一世情牵社稷诗。
莫道深宫多寂寥,鸾凤和鸣正当时。”
两首诗作一出,满殿文武皆叹服。皇帝更是命人将诗作镌刻于紫宸殿玉璧之上,引得长安城纸贵,连孩童都能传诵“鸾凤和鸣帝王乡”之句。\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
然则花烛之夜,杜望安却见公主对镜叹息,眉间萦绕着轻愁。“父皇近日总在御书房独宿,母后虽强颜欢笑,可鸾凤钗上的明珠都暗淡了。”公主指尖抚过妆台上的并蒂莲纹饰,那是皇后今晨差人送来的贺礼。
杜望安心中一凛。次日入宫谢恩时,他特意绕道御花园,果见皇后锦绣独坐水榭,手中捻着一朵凋零的牡丹。往日总伴其左右的皇帝,此刻正在太液池畔与新晋的才人赏荷。
“娘娘,池边风大,当心凤体。”杜望安躬身递上狐裘。皇后却苦笑摇头,鬓间金步摇颤出细碎冷光:“杜统领可知,这满池荷花为何开得这般艳?陛下命人凿开冰层,以温泉水浇灌,可他忘了,荷花本该六月绽放啊。”
杜望安抬头望去,才人正踮脚为皇帝拂去肩头落花,皇帝握住那双柔荑,笑得温柔。而皇后袖中的手,已将牡丹揉得汁液淋漓。
是夜,杜望安与公主对坐灯下,烛火将两人身影投在屏风上,宛如交颈鸳鸯。,“母后有件事我不能不报,毕竟事关您与父皇。”公主指尖在茶盏边缘画着圈,“母后,您可知您与父皇,分明是有人从中作梗。”
杜望安突然想起镇北将军伏诛那日,皇帝亲审时,镇北将军曾狂笑:“陛下可知,为何边关急报总迟三日?为何每次行刺都能精准截杀?这宫里啊,早烂到根子上了!”
他猛地起身,惊得烛火跳动:“公主可还记得镇北将军临死前的话?他说宫中……”“有人接应。”公主接口,眼中闪过寒芒,“我暗中查过,母后宫中新来的掌事姑姑,正是镇北将军的远房表妹。”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涛骇浪。次日,杜望安借巡防之机暗查掖庭宫,却见那掌事姑姑正与御前侍卫统领私会,两人手中交换的,竟是皇后亲笔所书的信笺!
正当杜望安欲擒拿二人时,却见公主急匆匆赶来,手中攥着皇后赐予的凤钗:“望安,母后召我即刻入宫,说是有要事相商。”杜望安望着公主鬓间颤动的明珠,突然想起皇后捻碎牡丹时,指尖沾着的,分明是鸩酒特有的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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