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蹲下身时,雨珠从银发滑落,砸在李诗音眉心的朱砂北斗上。_如/闻′王^ \更~辛¢醉~全`孩童睫毛沾着糖霜,像极了二十年前阿桃发间的桃花。他忽然想起表舅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在药碾上刻下的最后一笔——那道歪扭的弧线,原是为今日接住这双捧糖糕的小手。
“往后……”喉间哽着花椒酒的辛烈,他却笑出声,用短刀挑开孩童掌心的断肠草蜜,“再敢拿毒糖糕哄你爹,就把你绑在药碾上背《千金方》。”李诗音咯咯笑着往他怀里钻,发间糖糕灯影的烛火晃出暖光,将他掌纹里的银丝草照得透亮。那些草纹突然动起来,在皮肤下连成星图——正是昨夜星轨药碾转动时,他魂魄深处浮出的糖糕褶皱。
阿桃倚着门框擦滑板,板底红砂混着新刻的星轨:“昨儿杜子美说,你醉后在《天河医方》扉页题了‘诗仙药圣,同渡人间’。?d+i!n¢g·d*i′a?n^t¢x′t\.′c!o!m-”她顿了顿,见李白正替李诗音别上长命锁,锁片刻着半块糖糕,“陛下把碎叶城医馆扩成学堂了,要教胡汉孩童认药、读诗。”
晨光漫过药柜时,李白突然抓起短刀劈向案头。刀光落处,蜀锦帕上的狼图腾裂成两半,露出里层用月氏文写的《护医童谣》。李诗音抢过帕子缠在腕间,童谣竟化作银铃响:“滑板载药过蜀道,诗成星子落药苗……”他望着孩童蹦跳的背影,想起溺水那夜表舅说的“药王血脉需承童心”——原来不是星轨锁魂,而是诗心渡人。
“去把药碾上的星图拓下来。”他将李诗音推出门,自己却摸出酒坛。坛底不知何时多了行刻痕:“醉里挑灯看剑,醒时碾药成诗。!晓?税/宅~ *追-醉_新+漳¢结^”酒液晃荡间,银砂聚成阿桃滑板划出的“甜河十八弯”,每道弯都是大唐百姓的药引。他忽然明白,表舅说的“甜苦共舟”,原是让他用诗骨做舟,载着药香渡尽人间厄难。
杜望安抱着《蜀地药谱》进来时,见李白正用短刀在竹简上刻诗。刀锋过处,草药香混着墨气:“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两句刻在药碾上,给孩子们当校训。”老人抚着药谱扉页的桃花胎记,那里多了行新题:“诗为引,药为舟,童心作帆济九州。”
午后,李诗音举着拓好的星图冲进来说:“父亲快看,杜子美把星图写成《星药歌》了!”长卷展开,三十九颗星子对应着蜀地三十九味草药,每颗星旁都注着李白的诗。阿桃踩着滑板滑过,滑板印在星图上连成栈道,尽头是皇帝新题的“太白医坊”匾额,匾下挂着李诗音画的糖糕灯笼。
“该教诗音认药了。”李白将短刀插进药柜,取出的却是支狼毫。笔杆刻着表舅的字:“以诗为药,可医天下。”他蘸着银丝草液在星图上勾抹,诗句化作药引:“‘飞流直下三千尺’是银河草的长势,‘天生我材必有用’说的是断肠草也能入药……”李诗音听得入神,眉心北斗突然亮起,与星图上的“诗仙星”遥遥呼应。
黄昏时,他站在天河渡口看孩童们踩着滑板采药。李诗音的糖糕灯影在暮色里飘成串,每盏灯都系着纸条,上面是李白新写的五言药诀。阿桃滑到他身边,簪头桃花沾着天河蜜:“月氏医官说,要把你的诗刻在药罐上,说比符文更能安神。”
夜风送来杜子美的吟诵声,《天河医方》在灯影中翻开,首篇的滑板婴儿与持灯孩童渐渐重合。李白摸出酒坛喝了口,椒酒里的银砂突然聚成李诗音的笑脸。他终于懂了——所谓诗仙,不是醉卧云端,而是用诗句做药引,让每个大唐百姓都能在苦厄里嚼出糖霜的甜;所谓药王,不是锁魂星轨,而是让童心作舟,载着胡汉药香渡向人间安康。
“父亲!”李诗音踩着滑板撞进怀里,滑板底的红砂在他袍角拓出星图。李白笑着揉乱孩童的头发,短刀在掌心划出浅痕,鲜血滴在星图中心,竟开出朵桃花——那是表舅、阿桃与他三代人的印记,此刻正化作药香,顺着天河流向大唐的每寸土地。
他抬头望向来时路,药碾声与诗句在夜空中交织。明日,他要带着李诗音去甜河谷采药,顺便在崖壁刻下新的诗:“医道如星诗如药,一片童心照九州。”而酒坛里的银砂,正随着孩童的笑声,在月光下凝成比栈道更坚实的——诗骨药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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