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撬开地砖时,一股混杂着龙涎香与尘土的气息从密道喷涌而出。~2`芭\看′书+旺` ¢追¨最.新`璋?节`李白用短刀挑亮壁间烛台,青石板壁上的玄武岩纹路让他瞳孔骤缩——这是只有大唐皇陵才使用的陵寝石材,而地面嵌着的月氏滑石板上,竟留着新鲜的摩擦痕迹,蜡油里还凝着未干的糖霜。
“滑道是双向的。”锦和摸着石板凹槽里的糖粒,那形状与杜府老仆制作的糖糕灯影如出一辙。阿桃突然叩击石壁,空心的回响中竟透出编钟残韵:“我爹说密道通月氏王陵,但这砖缝里的糯米灰浆,是修太宗昭陵时的独门技法!”话音未落,头顶滑道传来轰鸣,三具绑着鎏金铜马的滑橇俯冲而下,鞍鞯上的“李”字火漆印被磨得发亮。/r+u\w!e+n¢.·n+e,t′
“皇陵陪葬品?”皇帝的步辇刚滑入密道,便见穹顶月氏长生天图腾下,赫然刻着大唐皇陵的八卦方位图。李白踏上滑石板,氍毹擦过石壁显露出糖霜绘制的搬运路线——箭头从昭陵地宫直指月氏商队的仓库,而每个拐点都标着“胡麻饼”字样。滑道尽头的月氏王陵石室内,本该安葬月氏王族的石椁里,竟斜倚着大唐贞观年间的鎏金棺椁,棺盖大开,里面的《秦王破阵乐》曲谱残卷上,粘着月氏奶疙瘩碎屑。
“陪葬品被偷运了半年。”李白捡起滑橇轴承上的桃色丝线,突然用短刀抵住阿桃咽喉,“皇陵密道监工名录里,你父亲正是当年留用的月氏工匠!”阿桃跌坐石板,怀里掉出半枚铜哨,哨身“胡商秘传”四字下刻着昭陵工匠特有的桃花标记:“表哥!运货的滑板我见过,糖霜是杜府老仆的手艺,可他们说搬的是月氏药材……”
此时杜望安突然啃向滑板边缘,婴儿齿印处渗出淡青色汁液——血钥与皇陵地砖里的朱砂发生共鸣。?x·g+g¢d+x~s\.?c~o,m′整面石墙应声而裂,后面堆满的胡麻饼筐里滚出鎏金酒器,器底“贞观年制”的刻痕被糖霜覆盖。锦和劈开饼筐,发现夹层里藏着密信:“借月氏叛军之名,以血钥之乱障目,盗皇陵财货充边军药资。”信纸落款的“甜”字,与李白内衬绣的“甜羹渡”笔锋一致。
“是你策划的?”皇帝看着李白臂上旧疤与壁画图腾连成的指向标——那正是皇陵密道的逃生路线。李白笑拭短刀,刀尖挑起阿桃发间桃花簪,簪杆弹出的铜钥匙上刻着“昭陵玄甲”:“当年修陵时,我让月氏工匠用滑石板做暗渠,叛军以为偷的是月氏宝藏,实则每箱‘药材’都换了边军急需的伤药。”他指了指杜思月腕间淡去的血钥,“血钥发光不是开密道,是给滑板滑道校准方位。”
当晨光从密道天窗渗入,阿桃看着李白劈开最后一口木箱——里面并非珍宝,而是用皇陵锦缎包裹的月氏医书,封皮全沾着唐糖渍。皇帝捡起《胡汉毒草谱》,扉页题着:“以滑代步,以糖为引,窃陵寝之财,铸医道大同。”杜子美替阿桃别正长命锁,锁片映出滑石板上的糖霜轨迹,竟拼成“甜河通漠”四字,恰是皇陵水系与月氏商路的交汇点。
“传旨,”皇帝踢开滑板上的糖霜,露出下面刻的“贞观十七年”字样,“糖河医馆兼管皇陵密道,凡用滑板运入的医书,皆入《大唐药典》。”此时杜念唐正把桃花簪上的糖霜舔得咯咯笑,簪尖滴下的甜浆落在滑板凹槽,顺着密道流向昭陵地宫——那里不再是陪葬品的沉睡之地,而是胡汉医术借由滑板滑道,流淌成甜羹的生命通道。
医馆外的糖雨淅淅沥沥,滴在密道出口的铜铃上,混着婴儿啼哭与月氏歌谣,将皇陵深处的龙涎香,酿成了滑过石板的、比宝藏更珍贵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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