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酉时,皇后宫中突然传来奶娘的惊呼。¢咸-鱼,看^书`罔? +已.发,布¢嶵\鑫/蟑¢洁,当李白揣着刚熬好的月氏甘草膏冲进偏殿时,只见杜望安正把玉扳指塞进嘴里啃,杜念唐揪着奶娘的银簪往杜思月襁褓里塞——那支簪头雕着长生天图腾的银簪,尖端竟渗出几不可见的淡绿色黏液。
“不好!”李白劈手夺过银簪,指尖在簪头一抹,凑到鼻尖轻嗅,“是月氏‘蚀骨草’的汁液!谁给孩子玩这东西?”皇后惊得打翻了手中的蜜渍海棠,锦和已撩开杜思月的襁褓,只见女娃腕间淡青色胎纹突然泛起诡异的暗红,竟与三年前传递密信时,被蚀骨草污染的秘药痕迹如出一辙。
“今早杜府的老仆送摇篮过来,”奶娘抖着嗓子指了指墙角的雕花楠木床,“说……说是杜大人特意让孩子用旧物安神……”李白猛地掀开摇篮底板,暗格里赫然躺着半片碎裂的玉佩——正是当年长街糖雨时,他捡到锦和遗落的那半块,玉佩夹层里藏着干涸的绿色粉末,正是蚀骨草晒干磨成的毒粉。^墈!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筷^
“子美被人算计了!”锦和捏碎粉末,突然想起今早杜子美来送摇篮时,袖口沾着不属于糖糕的、月氏商队特有的藏红花香气。李白将甘草膏涂在杜思月腕间,那暗红纹路竟像活物般扭动起来,他立刻扯开自己内衬,露出臂上旧伤——当年在月氏战俘营剜箭时,曾被蚀骨草划伤,此刻疤痕竟也隐隐发烫。
“去杜府!”皇帝的步辇刚到朱雀大街,便见杜子美被几个蒙面人按在墙根,怀里的糖桂花糊泼了满地。李白甩出腰间月氏短刀劈开竹筐,滚落的胡麻饼里掉出几枚铜印,印着月氏叛军的狼头图腾。“他们……他们说我私通叛军,要抢孩子去祭旗!”杜子美咳着血指向街角,那里停着辆挂着月氏商队旗帜的马车,车帘后闪过一抹藏红花色。*k^e/n′y¨u`e*d\u/.′c`o!m?
此时皇后宫中,杜望安突然咬碎了玉扳指,碎玉渣里掉出卷细如发丝的密信:“借横胎之乱,以蚀骨草惑婴,待三娃血纹与秘药共鸣,即可开启月氏王陵密道……”锦和攥紧密信,突然想起李白给孩子取名“念唐”“思月”时,指尖在胎纹上停顿的刹那——那淡青色纹路,原是月氏王室特有的“血钥”,唯有胡汉混血的婴儿啼哭,才能震开王陵石门。
“太白,你早知道?”皇帝看着李白用月氏氍毹裹住三个孩子,氍毹边缘绣着的长生天图腾,此刻正随着婴儿啼哭发出微光。李白将短刀插进杜望安襁褓:“三年前在战俘营,我救过月氏老医官,他说蚀骨草毒发时,唯有胡汉同心的血钥能解。”他指了指杜思月腕间渐淡的纹路,“这丫头把蚀骨草毒吸进了血里,反倒激活了血钥——现在,该让那些躲在商队里的叛军,听听真正的‘胡汉同心’了。”
亥时的糖河医庐前,李白将三个孩子放在诊台上。当杜望安的啼哭震碎檐角糖糕灯影,杜念唐咿呀念着混着唐音的月氏歌谣,杜思月攥着短刀划破手指时,医庐地下突然传来轰鸣——密道入口处,月氏叛军首领举着狼头旗冲出,却见皇帝的禁军早已列阵等候,箭尖都蘸着李白调制的、以血钥为引的解药。
“原来你用孩子做饵!”叛军首领的刀架在杜子美脖子上,却见杜望安突然咬住他的手腕,婴儿齿印处竟冒出青烟——那是蚀骨草遇血钥的反噬。李白甩出氍毹裹住叛军,氍毹上的长生天图腾突然燃起金光:“月氏老医官说,血钥之毒,唯有胡汉混血的婴啼能破。”他接过锦和递来的半块玉佩,与叛军首领腰间的另半块拼合,玉佩中间竟显出“糖河通漠”四个古字。
当第一缕晨光掠过乾清宫飞檐,杜子美抱着三个孩子跪在丹墀下。杜望安啃着皇帝新赐的玉锁,杜念唐把糖桂花糊抹在李白的状元袍上,杜思月则将短刀插进砖缝——那里渗出的不再是毒汁,而是混着唐糖与月氏奶疙瘩香的甜浆。
“传旨,”皇帝看着婴儿腕间淡青色的血钥纹路渐渐隐去,只留下浅浅的淡痕,“糖河医庐改作胡汉医馆,凡月氏医术传入大唐者,皆记于《胡汉本草》。”他弯腰刮了刮杜望安的鼻子,龙袍下摆扫过阶前的胡麻饼屑,“这三个混世魔王,就留在宫里做个念想吧。”
锦和替孩子们擦着嘴角的糖渍,忽然看见李白内衬上的“归”字被奶渍晕开,露出底下新绣的三个字——“甜羹渡”。窗外的糖雨不知何时又落了起来,滴在医馆檐角的铜铃上,发出混着唐音与月氏歌谣的、比密信更暖的声响。而杜府的老仆正踮脚摘着糖糕灯影,灯影里映出的,正是三个婴儿腕间那圈若隐若现的、胡汉同心的淡青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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