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铃踏碎五更寒星时,锦和突然勒住坐骑,合欢簪指向黑沙城残垣——墙缝里嵌着半片碎玉,雕纹与贵妃妆奁上的缠枝莲如出一辙。?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苏小满翻身下马,马鞭挑开砖缝里的草蔓,却抖落出半张烧焦的信笺:"看!'醉月谱在胡商手,以缎换曲暗通蕃'......"话未毕,杜子美突然拽住她手腕,指尖触到她袖中藏的曼陀罗干花。
"慢!"李白晃着空酒坛蹲下身,用酒葫芦拨弄碎玉,"去年宫宴上,贵妃摔了步摇,碎玉正是这纹样。"锦和突然用簪子撬开砖缝,里面滚出个蜡丸,展开竟是西域商队的密约:"难怪通关文牒总缺页!他们用《醉月谱》换军马图纸......"话音未落,远处烽燧传来金戈声,三队玄甲兵突然从沙丘后冲出,为首校尉的佩刀鞘上,赫然刻着贵妃私坊的酒葫芦印。
"不好!是来抢账本的!"杜子美将油布包塞进苏小满鞍袋,自己却扯开襕衫前襟,把《山河志》反绑在背上,"李白,你带她们走!我引开追兵!"苏小满突然甩出马鞭缠住他腰,力道猛得让两人撞在驼铃上:"腐儒才单独行动!"她从鞍袋里掏出包曼陀罗蜜饯塞进他手里,"上次你说这甜腻玩意儿像曲江宴的糖霜......"
混战中,李白突然扯开酒坛封泥,将半坛沙砾混着残酒泼向追兵,酒液在月光下划出金弧:"看招!本谪仙的'银河落九天'!"锦和趁机用合欢簪挑断烽燧上的望杆,旌旗砸落时,她瞥见校尉腰间挂着个香囊——正是去年杜子美遗失的诗稿香囊。¨第+一′看,书_枉\ +冕\废?悦-读-苏小满的马鞭突然卷住香囊带子,却在拽下时被刀锋划破袖口,血珠溅在曼陀罗干花上,竟与朱砂题诗浑然一色。
逃至红柳峡时,杜子美突然踉跄下马,《山河志》背面渗出血迹——追兵的箭矢擦过他肩胛骨,箭头却缠着截彩绸,上面绣着贵妃私坊的酒旗纹样。"原来......他们早知道我们查账。"他撕下官服布条裹伤,却见苏小满突然跪坐在沙地上,从鞍袋深处摸出个扁银盒,里面躺着半枚断簪:"这是我阿娘的合欢簪,当年她替御史查贪时,就是被这种箭......"
李白突然把空酒坛砸在石上,裂口处竟卡着片碎银:"难怪商队总用曼陀罗蜜饯换酒!这银子里掺了西域的'牵机引'——能让战马发狂的药!"锦和猛地折断合欢簪,断口处露出半截铜片,刻着西域文字:"阿娘临终前说,贵妃用《醉月谱》换了三车药引,就藏在......"话音未落,峡谷回声里突然传来驼铃急响,竟是玄甲兵绕到了峡口。¢2?芭.看!书-王\ \蕞,鑫?漳′結.埂-欣^快/
"把账本给我!"校尉挥刀劈来,刀锋却在触及油布包时顿住——苏小满突然扯开包角,里面滚出的不是账本,而是一整袋曼陀罗干花。杜子美趁机将《山河志》塞进锦和手中,自己却抽出腰间竹笛,对着月光吹奏起《醉月谱》的残调。奇特的是,追兵的战马听到乐声竟纷纷踏蹄嘶鸣,铜铃上的缠枝莲纹在月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糟了!'牵机引'遇乐声会发作!"李白拽住苏小满就往峡谷深处跑,却见她突然转身,将半枚断簪插进岩缝——石缝里竟渗出暗金色的酒液,正是贵妃私坊的"醉月酿"。"阿娘说过,酒窖下有密道!"她的马鞭卷住杜子美手腕,三人跌进酒液冲刷出的石洞里,而锦和在洞口撒下最后一把曼陀罗花粉,火光中,追兵的甲胄上浮现出与羊皮纸相同的朱砂花纹。
石洞尽头是座枯井,井底沉着个铁匣,锁孔形状与合欢簪分毫不差。杜子美接过锦和递来的断簪,指尖却在触到锁时颤抖——匣盖上刻着半首诗,正是他去年在曲江宴上未写完的句子:"西行路远心相近......"苏小满突然将曼陀罗香囊塞进锁孔,干花遇酒液瞬间绽放,铁匣"咔嗒"打开,里面不是账本,而是一卷绘着西域药田的羊皮地图,角落用朱砂写着:"以花为引,以血为契,醉月谱中藏千军。"
此刻,地面突然震动,李白望着井壁渗下的酒液惊呼:"是黑沙城的酒窖塌了!"锦和却指着地图上的红点,声音发颤:"这里是曼陀罗的产地......贵妃用曲谱换的根本不是绸缎,是能让战马成瘾的药草!"杜子美突然将《山河志》浸进酒液,纸页上浮现出隐形的墨字——正是御史台当年未结案的贪腐记录,每笔账目都用曼陀罗花押封口。
当四人从枯井爬出时,戈壁已被晨曦染成金红。苏小满的马鞭上挂着半干的曼陀罗,杜子美替她别上锦和拼好的合欢簪,簪尖坠着从铁匣里找到的玉片,恰好能补上她银盒的缺角。李白晃着新灌满的酒葫芦大笑:"妙啊!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就差把这坛'醉月'给陛下尝尝......"话未毕,却见苏小满突然将地图卷成纸筒,塞进杜子美袖中:"腐儒,这次换你护着账本,我护着你。"
驼队重新启程时,锦和突然指着杜子美鞍后的酒坛——不知何时,坛身上多了两行新刻的字,是苏小满的笔迹:
"沙砾藏金终须掘,
寸心胜酒照山河。"
而远处传来的驼铃声里,隐约混着《醉月谱》的调子,这次不再是商队的暗号,倒像是谁用马鞭敲着酒坛,把杜子美的诗句哼成了西域的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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