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鎏金盘龙柱在晨光中泛着冷意,皇帝将杜子美呈上的血账狠狠摔在丹墀之下,玉阶上的墨迹蜿蜒成河——那是户部侍郎昨夜急奏的“战时艰险疏”,字字泣血,言称“西北军民当共体国难”。`天/禧`晓^说!蛧_ ¢已+发^布?最/芯′蟑^劫′
“好个共体国难!”皇帝一脚踹翻香炉,龙涎香混着灰烬扑簌簌落满罪证,“私吞军粮七十万石,勾结商贾哄抬粮价,甚至敢在霉谷里掺砒霜!这是要朕的将士饿着肚子吃毒药啊!”
殿中群臣跪倒一片,兵部尚书额角渗出冷汗。他昨日才收了户部侍郎三箱南海明珠,此刻却见皇帝目光如刀,正落在自己腰间新换的玉带上。
“传朕口谕——”皇帝抓起朱笔在空白圣旨上疾书,笔锋划破绢帛,“着大理寺即刻查抄户部侍郎全族,九族之内无论襁褓妇孺,皆押入诏狱!其私仓粮草,三日内必须运至前线,晚一日,提头来见!”
正午时分,三百“影子卫”黑衣黑甲闯入户部侍郎府邸。\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老仆眼睁睁看着他们劈开密室,金砖银锭如洪水般倾泻而出,最深处竟供着个鎏金人偶——正是按皇帝样貌所铸,心口插着七根银针。
“妖道误国!”带队的影子卫首领一剑劈碎人偶,忽然瞥见密室暗格里的名册。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二十七名朝臣的名字,每个名字旁都摁着血手印。
“陛下,这是……”首领捧着名册入宫时,皇帝正盯着沙盘上西北战局。他接过名册的手微微发抖,忽地冷笑:“传朕密旨,让天鹰门主即刻进京。”
三日后,京城菜市口血流成河。户部侍郎被铁链锁在绞刑架上,眼睁睁看着自己九族三百余口被推上断头台。′顽~夲·鰰·颤~ ′首~发~行刑前,他忽然对着观刑台嘶吼:“杜子美!你以为你干净?你为筹粮向江湖势力低头时,早就是……”
话音未落,天鹰门主的红嫁衣已掠至刑场。她甩出青冥梭割断其舌,软剑挑起他下巴嗤笑:“老娘是江湖草莽,你却是读书人的败类。这舌头留着也是脏了黄泉路!”剑光闪过,血柱喷涌,围观百姓爆发出震天喝彩。
与此同时,三十万石精粮正沿漕运昼夜兼程。每艘粮船皆插着“御赐”黄旗,沿途州县但见旗影,便要开仓补给。杜子美立在船头,望着两岸跪拜的百姓,忽觉有人扯他衣袖。
“先生,吃糖。”垂髫稚童捧着麦芽糖,小脸冻得通红,“阿娘说,这是给打仗叔叔们的。”
杜子美接过糖块,喉头哽咽。他想起三日前在诏狱见到的户部侍郎——那往日肥头大耳的贪官,如今已瘦得脱了形,却仍对着他癫狂大笑:“杜子美!你以为皇帝真会谢你?等西北战事平了,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这种多事的谏臣!”
“先生,糖要化了。”稚童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杜子美蹲下身,将糖块掰成两半:“叔叔和你一起吃,好不好?”
西北边关,李白收到加急粮草文书那日,正与门主商议夜袭敌营。他展开染着龙涎香的绢帛,忽见末尾一行小字:“朕知卿等艰难,已诛元凶。此战若胜,当与诸君痛饮黄河水。”
“皇帝老儿倒是会做人情。”门主嗤笑一声,却见李白猛然将绢帛按在胸口,仰天长啸:“传令!三军将士,加餐三日,待吃饱了,随本将杀他个片甲不留!”
是夜,神机营的火器照亮了贺兰山。当第一颗燃烧弹砸向敌军大营时,士兵们忽然发现,每袋粮草里都藏着张油纸——上面是皇帝亲笔所书的“安”字,还印着半枚虎符印记。
“陛下与咱们同在!”不知谁喊了一声,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震落了积雪。门主的红嫁衣在火光中翻飞,她将一坛烈酒砸向敌军:“老娘的嫁衣染够了血,今日便用你们的命来当胭脂!”
李白挥剑斩断敌军帅旗,望着漫山遍野的火光,忽然想起杜子美说过的话:“这世间最利的刀,不是玄铁铸的,是人心。”他高举染血的虎符,声震四野:“将士们!让胡虏看看,饿着肚子的汉家儿郎,照样能踏破他们的王庭!”
战鼓声起,粮草车辚辚北上的辙痕里,新的传奇正在书写。而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帝正抚摸着从战场送回的残破战旗,对暗处低语:“告诉天鹰门主,朕要她活着回来……看朕如何将这江山,洗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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