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窗帘时,我正对着镜子练习用尾巴开易拉罐 —— 没错,在赵灵霜的 “特训” 下,我已经能熟练用尾巴卷薯片袋了。_3\3*k~s¢w·.\c¢o¨m_封魔铃突然发出救护车般的鸣笛,震得鱼缸里的机械金鱼跳出水面,吐出半块发霉的鱼食。赵灵霜叼着牙刷从卫生间冲出来,尾巴上还缠着没拧干的毛巾:“医院!废弃医院!灵族气息混着酒精棉球和 过期医用橡胶手套味!”
我手忙脚乱地扯掉尾巴上的毛巾,看着她毛炸成蒲公英的样子,憋笑帮她顺毛:“先别急,说不定是去治你的炸毛症?” 话没说完,封魔铃蓝光暴涨,我们脚下的地板突然变成移动病床,眨眼间就被传送到一座哥特式蒸汽医院。建筑外墙由生锈的手术刀和药瓶堆砌而成,烟囱里冒出的不是烟,而是带着消毒水味的粉色蒸汽。
“欢迎来到圣锈病院!” 门口的机械护士鞠躬,注射器手臂里滴着荧光绿的液体,“本院擅长治疗各种‘无药可救’的废品病,不过最近 有位特殊的病人在捣乱。¨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 她掀开病历本,里面夹着半张烧焦的处方单,“他自称‘完美病毒’,要把所有废品改造成没有感情的冰冷机器。”
赵灵霜眼睛一亮,尾巴卷走处方单:“这不就是黑袍人的终极形态?走,去给他做个‘回忆手术’!” 我们刚踏入大厅,天花板上突然垂下无数橡胶手套,每个手套里都藏着微型机械蜘蛛,它们的复眼是血压计玻璃泡,正 “咔咔” 地磨着手术刀。
“先消毒!” 赵灵霜甩出用听诊器改的长鞭,我抄起地上的轮椅当盾牌。长鞭缠住橡胶手套的瞬间,我突然发现轮椅上的铭牌写着 “前任院长:神秘人”。机械蜘蛛们刚要攻击,赵灵霜已经用尾巴勾来个报废的 x 光机,蓝光注入后,机器射出的不再是 x 光,而是我们冒险的全息影像。
机械蜘蛛们瞬间僵住,玻璃泡复眼里映出垃圾岛的机械螃蟹、游乐场的旋转木马。.E,Z!暁¨税\枉/ \哽/歆.罪¢全-趁它们 “死机”,我们冲向电梯,却发现按钮上的数字全被改成了 “废品改造室”“回忆切除科” 等诡异名称。赵灵霜的尾巴果断按下 “顶楼 icu”,电梯里的空气突然变成薄荷味,播放的背景音乐竟是跑调的《婚礼进行曲》。
顶楼走廊两侧的病房里,躺着各种被改造的废品:会哭的机械小熊正在接受 “冷漠治疗”,会唱歌的洗衣机被插上 “沉默导管”。赵灵霜气得尾巴拍打墙壁,震落一堆泛黄的病历单,其中一张写着:“患者:易拉罐拉环,症状:过于闪耀,治疗方案:磨平棱角。”
“简直不可理喻!” 她刚要冲进治疗室,黑袍人突然从急救箱里弹出,这次他们穿着印着 “清仓大甩卖” 字样的病号服,坐着用废弃担架改装的 “急救战车”,车顶还挂着 “最后三天,手术半价” 的横幅。“交出王冠!” 首领的声音从输液管里传出,带着鼻塞的闷响,“我们主人说了,要给你们做‘情感摘除手术’!”
赵灵霜抄起墙上的机械假手当武器,我则举起灭火器 —— 里面喷出的不是干粉,而是粉色的。瞬间黏住急救战车,黑袍人被裹成了会移动的球。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手术室大门轰然打开,一个穿着蒸汽朋克风格手术服的身影缓缓走出,他的头部是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漂浮着扭曲的齿轮大脑。
“完美病毒” 终于现身,他的声音像手术刀刮过金属盘:“欢迎来到终极手术室,废品之王们。你们的‘情感肿瘤’,今天就要切除了。” 他挥动手臂,两侧的墙壁突然弹出机械臂,注射器里闪烁着冰冷的蓝光。
赵灵霜的尾巴紧紧缠住我的手腕,指尖蓝光与我掌心的温度交融:“陈皮,还记得我们在梦境废品站的约定吗?” 她的猫瞳里倒映着走廊尽头的光芒,“这次,我们要给病毒来场‘回忆化疗’!”
废品王冠在我们手中爆发出温暖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机械臂的注射器纷纷炸裂,变成会播放摇篮曲的音乐盒。完美病毒的玻璃头颅出现裂痕,齿轮大脑开始不受控地播放我们的冒险片段:垃圾岛的初次共振、磁暴峡谷的生死相依、梦境废品站的甜蜜共舞。
“不 这些多余的情感” 病毒的声音颤抖,玻璃罐里涌出黑色的机油,“只会让废品变得脆弱!” 赵灵霜却摇摇头,尾巴卷住他的齿轮大脑轻轻一拽:“正因为有了情感,废品才有了独一无二的灵魂。就像这个 ——” 她举起从病房顺来的机械小熊,“它曾经被磨平棱角,但现在,它又能开心地哭了。”
随着最后一声齿轮的 “咔嗒” 响,完美病毒的身体分崩离析,只剩下玻璃罐里的齿轮大脑,上面还沾着我们冒险的全息影像碎片。赵灵霜用尾巴轻轻托起大脑,放进机械小熊的怀里:“以后,就用它来储存美好的回忆吧。”
夕阳透过医院的花窗洒进来,把赵灵霜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尾巴悄悄圈住我的手指,在消毒水的气味中晃了晃:“说好了,下次冒险 你要陪我去真正的医院体检,别再让我用尾巴给你拔鱼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