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老狐狸给的封魔铃,我和赵灵霜蹲在夜市角落的阴影里。?d+i!n¢g·d*i′a?n^t¢x′t\.′c!o!m-她正用尾巴卷着根吸管,猛吸着从摊位顺来的西瓜汁,腮帮子鼓得像只偷吃坚果的松鼠:“这铃铛看着破破烂烂,真能封印黑袍人?” 话音未落,封魔铃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震得我们耳朵发麻。
“糟了!” 我被呛得直咳嗽,“它该不会是个劣质产品,刚到手就坏了?” 赵灵霜突然变成黑猫,爪子死死抓住我的衣领,耳朵贴在脑门上:“有东西在靠近!带着腐臭味 是那群黑袍人卷土重来了!”
我们跌跌撞撞冲进巷子里,身后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咔声。回头一看,三个黑袍人骑着机械蜘蛛追来,蜘蛛腿上的利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赵灵霜急得在我肩头直蹦:“快用封魔铃!” 我手忙脚乱地摇晃铃铛,结果只掉出半片瓜子壳。
“老狐狸坑我们!” 我骂骂咧咧地把铃铛塞进背包,“先跑!往钟楼方向!古书里说那里有灵族的庇护所!” 我们踩着满地的薯片袋和易拉罐狂奔,赵灵霜突然停下,眼睛盯着路边的烧烤摊:“等等!借个东西!” 她叼起摊主的铁签子,变回人形后在空中划出蓝光,铁签瞬间变成发光的长矛。.幻?想~姬` ¨已+发·布_罪.薪`蟑¢结,
“看我的!” 她挥舞长矛刺向机械蜘蛛。蜘蛛却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黑色黏液。我眼疾手快,抄起路边的垃圾桶扣在她头上。黏液 “嘭” 地砸在垃圾桶上,溅起的黑色液体把我的衬衫染成了斑点狗。
“陈皮!你这是救我还是害我?” 赵灵霜从垃圾桶里探出脑袋,头发上挂着半截烤肠,“这味道比臭豆腐还上头!” 我们边斗边退,终于跑到钟楼脚下。古老的建筑像个沉默的巨人,塔尖的铜钟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刚冲进钟楼,大门就 “轰” 地自动关闭。赵灵霜擦着汗瘫在地上:“安全了 吧?” 她的话被一阵阴森的笑声打断。¨6+邀¢墈!书¨惘, ¢毋!错′内,容!昏暗的光线下,一个披着灰色斗篷的身影缓缓现身,手里的烛台滴着猩红的蜡油。
“外来者,” 身影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齿轮,“擅闯灵族禁地,该当何罪?” 赵灵霜 “嗖” 地变成黑猫,钻进我的怀里直发抖:“完了完了!这次遇到真钟楼怪人了!” 我壮着胆子举起封魔铃:“前辈!我们是来求助的!这铃铛”
“铃铛?” 怪人突然凑近,烛光映出他布满皱纹的脸 —— 居然是只成精的老猫头鹰!“这破铃铛早该退休了!三十年前就漏电!” 老猫头鹰一把夺过铃铛,拧开底部的螺丝,里面掉出只被电焦的蟑螂,“看到没?上次有只小强想当电池,结果”
赵灵霜变回人形,叉着腰吐槽:“老狐狸果然不靠谱!下次见他非得用鲱鱼罐头把他尾巴腌了!” 老猫头鹰突然眼睛一亮:“鲱鱼罐头?那玩意儿能当钟楼的能源!快拿出来!” 我无奈地掏出背包里的存货,老猫头鹰却嫌恶地撇了撇嘴:“就这?不够启动防御系统的!”
正说着,钟楼突然剧烈震动。黑袍人的机械蜘蛛开始撞击大门,塔身的砖块纷纷掉落。赵灵霜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墙角的一堆旧钟表:“用这些!灵族的时间魔法可以” 她话没说完,老猫头鹰已经用翅膀卷起零件,开始疯狂组装。
“抓紧了!” 老猫头鹰把我们塞进一个巨大的怀表里。怀表的齿轮开始飞速转动,我们在表盘里晕头转向。赵灵霜的尾巴缠住我的手腕:“陈皮!你要是吐了,记得往反方向吐!别弄脏我的毛!”
等我们再被甩出来时,发现已经置身于钟楼顶部。下方的黑袍人正对着空荡的钟楼发懵。赵灵霜得意地挥舞着改造后的封魔铃 —— 铃铛上挂满了闹钟的铃铛和厨房的锅铲,“来啊!尝尝我们的新发明!吵闹八音盒!”
她摇晃铃铛,各种噪音混在一起,比指甲刮黑板还刺耳。机械蜘蛛的传感器被吵得失灵,原地跳起了踢踏舞。黑袍人捂着耳朵惨叫,其中一人的兜帽被震掉,露出脸上密密麻麻的机械纹路。
“他 他是机械改造人!” 我惊叫道。赵灵霜却突然掏出手机,开启录像模式:“别动!摆个最丑的姿势!我要发灵族朋友圈!” 黑袍人恼羞成怒,法器射出的黑芒擦着她的发梢飞过。
千钧一发之际,老猫头鹰用翅膀卷起我们,飞向城市的夜空。赵灵霜在风中张开双臂,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太刺激了!下次冒险前,我一定要给铃铛装个消音器!” 她的话被呼啸的风声吹散,而我们身后,钟楼的铜钟发出悠长的鸣响,仿佛在为这场闹剧画上句号。
落地后,我们瘫在公园的长椅上。赵灵霜变回黑猫,蜷在我腿上打哈欠:“好累 不过那个老猫头鹰还挺酷,下次找他借时间魔法,把熬夜的黑眼圈都消掉。” 我摸着她柔顺的毛,看着封魔铃上还在乱响的小铃铛,忍不住笑出声。
月光洒在我们身上,远处传来夜市零星的喧闹声。谁也没注意到,黑袍人消失的方向,有一双幽绿的眼睛正盯着我们,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