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说得这么有气势,那为何那天晚上我抱着你时,你那么害怕呢?”赵泠望着她,问她道:“你是在怕我吗?”
“我才不是怕你呢!”吴之筱忽地站起来,很心虚的高声道:“谁怕你了?你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是猛虎,还能把我给吃了啊?”抚了抚裙摆,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快下去之前还差点摔了一跤。+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
既不怕,你又何必走得这么急呢?赵泠望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暗暗道。
第71章 71 .他又来祸害良人枕了!
赵泠深知自己隐藏起来的那一面是什么,平日里不敢轻易放肆,不敢过分接近她,生怕自己暴戾的那一面被她过早的窥探到,她会吓得收拾包袱,头也不回的连夜逃走,兴许还会回头叱骂他一句“你个混蛋!”
此前在国子监时,赵泠看到她与别的男子一道玩乐,一起练弩,心中甚不是滋味,明明很想要将她拽过来,拖到他的寮舍里狠狠教训她,让她以后再也不敢与别的男子接触,再也不许夸别的男子好看。*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可当他走过她身侧时,见她笑得那般天真,紧了的拳头不由得放松下来,只能与她淡淡道一声:“吴之筱,你握弩/弓的手势不对。”
他很清楚吴之筱喜欢自己什么,喜欢他的模样,喜欢他的沉静内敛,或者还喜欢他对她的纵容。她一开始对自己的喜欢确实很浅淡,就像喜欢一朵花一样,随时可以移情到别处去,在赵泠眼里,那几乎称不上是喜欢。
那时的赵泠就已知道吴之筱此人生性如此,不知何谓深情,只知乍见欢喜。
当时赵泠为了让她对自己的那点喜欢长久些,再长久些,从未在她面前表现过一丝一毫的偏执,也从未真正束缚过她,给她足够的自由。他只静静地等着她一蹦一跳的,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而他永远都站在她面前恭候她的靠近。
吴之筱没有让他的等待落空,带着那一份婚书,傻乎乎地走到了他面前,还笑着以为她占了好大的便宜。
那时候的赵泠便已生出了贪图,总是希望她在朝着自己越走越近时,会渐渐喜欢上他那潜藏于心底的偏执的占有欲、强烈控制欲,甚至是破坏欲。~微,趣,晓′税~ _毋·错`内\容~希望她看清自己另一面后,仍旧不会逃跑,还会傻乎乎地贴近他,走进他的身体里。
这一次,赵泠没有在原地等她,不待她反应过来便走上前去紧紧抱住她,长驱直入地让她切身地感受到他对她的欲望和冲动,让她明白她将要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赵泠——那个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赵泠。
吴之筱害怕了,想要跑,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想着让她缓几天再慢慢与她解释,让她知道有些事她终究是要面对的,不是她躲就能躲开的。
赵泠是这么想的,但有些人总在他耳边叨叨着一些有的没的话,扰乱他心神。
夏夜的书房里,冰坛上的小竹轮水车吱呀吱呀转着,散播凉意。这冰坛,这小竹轮水车都是赵潜命下人置办的,还说这样的书房看起来生动些,阿筱才会喜欢来。
“子寒呐,你别怪为兄说话难听,你与阿筱朝夕相处这么久,你看你处出个什么来?你都要和别的小娘子去相会了,阿筱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个醋都不吃,也不闹小脾气,你说说你这两年多来都干了些什么?”
“谁说我要和别的小娘子相会了?”
“为兄替你答应了。”
“你答应的你自己去。”
赵泠油盐不进,说啥都听不进,可把赵潜急坏了,气急了便说道:“你别仗着一副好皮囊就以为阿筱非你不可了,你这人性子冷,谁能受得了你?阿筱能坚持不懈地喜欢你这么多年全赖她眼馋你好看,但凡换一个人,都不可能喜欢你这么久。你可别怪为兄没提醒你,天下探花郎可不止你赵泠一个,过几日那个上官慕清可就要随船来临州了,届时阿筱若对他旧情复燃,你可就没戏了?”
“上官先生?”
“对,上官慕清调到工部去了,现在是工部侍郎,主管营造案,他的大船晚一些到临州,也没几日了。”
工部的大船除了匠工外,还有修建堤坝必要的木料、砖石等,需一并装上大船水运而来,故此会晚一些到,接风宴也得等着那些人来才能开宴。
这位上官慕清是赵潜的同窗,此前是国子监司业,为赵泠与吴之筱两人的授业恩师。模样自然是出众绝俗的,否则吴之筱当初也不会嚷嚷着非要他来教自己律学课了,赵潜所说的“旧情复燃”指的便是这事。
当时上官慕清本应从国子监调到翰林院去,吴之筱听闻此事后,央求她父亲把上官慕清留在国子监教她律学。吴国公前去问了上官慕清的意思,上官慕清点头应允了。如此,在国子监的四年求学时光中,上官慕清一直都是吴之筱的律学直讲。
赵潜听闻此事后,便一直以为吴之筱对上官慕清别有意思,超过了师生之谊。还因此暗暗为赵泠捏了一把汗,这一把汗苦苦地捏到了现在还没松手,也是辛苦这位长兄了。
赵泠对此本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知道吴之筱待上官慕清没什么不同,不过是觉着这位律学先生容貌出众,温和可亲,便喜欢与他多交谈交谈罢了。她拿着婚书四处寻人签字时,也曾拿去给上官慕清看过,上官慕清委婉地回绝了她之后,她并没有多失落,还挤出几滴假泪故作伤心,引得上官慕清心生歉意,借此贪了上官慕清一盒上好的栗粉糖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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