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欢骑在陈文来身上一拳一拳,拳拳到骨,每次都砸在脑袋上,陈文来也抗不过三拳便昏死了过去。.求¨书~帮? _更-新*最¢快\
但陈文欢并没有放过他,依旧出拳……
“好了,好了,不要再打了……”墨锦山连忙跳楼,劝阻道。
“姜伯伯——!”
就在这时一道剽悍的女声响彻大厅,那道身影站在霞光下,宛若凶神,正是在外等急的扈玉燕。
赤膊壮汉姜程承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声壮如牛:
“你怎么在这?”
他绝不会认错!他很熟悉这个气息!作为老友家的女儿,在别的小孩都在玩泥巴,而她却经常缠着他——打架。
“她是何人!外面的人呢?!都死了吗?怎么能放一个闲人进来!”
江任作为一线巡查使的头头,自然有这个发言权。
玄甲军京中禁地!即使是锦衣卫也要层层上报后,才能通行!
况且巡查使更是其他四营里的精锐,怎么会放一个姑娘到这里呢?
陈文欢也放下拳头,看着扈玉燕。
扈玉燕摇了摇头:“就那么进来的啊,门口的卫兵真不禁打,俺用手一推,那人就晕倒了。”
说话的时候,满脸纯真,说得理所当然。
什么叫,手一碰,就倒了。?s-o·s^o¢x!s!w*.*c·o+m+
他们巡查使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废物了,先是汉王一挑三十,再有年轻姑娘一碰就碎的护卫。
“这群狗东西,连一个大门都守不住!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下她!
擅自闯入军中禁地,这是死罪!当场格杀!”
江任口中嘶吼,又看向身后跪着的张督查,冷冷道:
“你还不快去,将功赎罪!真是狗东西!”
一脚将张督查踹下楼,甩开袖子,就要离去,却被一旁身旁的姜程承拉住。
姜程承一脸哀求:“江督事,求你开恩啊,她还是一个孩子啊!”
江任眼光向正在和众人围殴的扈玉燕看去,膀大腰圆,身高体壮,这还是孩子?你瞎还是我瞎?
一把甩开姜程承冷声道:“包庇者,以同罪论处!”
姜程承再不发一言,他心中清楚若是江任听了劝放过她最好。
若是不听劝,就要看这些年扈玉燕的拳头有长进没有。
场下十分热闹,无数巡查使前仆后继冲向门口的扈玉燕,却没有一个人能进得了她的身。
扈玉燕仗着身高,打他们像打孩子一样,一拳撂倒。
随便抽一个巡查使,抓住一条腿便砸出一个大坑。′s~o,u¢s,o.u_x*s\w*.?c?o.m!
她在这里打得正欢,而同在一楼的墨锦山却面色凝重,陈文欢同样注意到了墨锦山的脸色,问道:
“墨监事可有什么发现?能看出这姑娘是什么功法?”
他曾和王寿一起向扈玉燕询问过,只知道她异于常人,却看不出跟脚。
墨锦山撇了一眼陈文欢,吹起嘴角的胡须:
“若老夫没看错,此人乃是天赋异禀,以二流铜皮铁骨之境,能力压众多同等境界的,并非常人。
她的行功方式却像是滇南一带,只不过那一带人的功法至阴至柔,十分毒辣,并没有像这位姑娘这样至刚至阳,不耍花招。
另外,她每次吐纳,都留有薄薄的一丝气在肌肤中,老夫曾游遍山海听说南海一片有人练过蛤蟆功,或许与此人武功相仿。”
陈文欢暗中赞叹,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老油条,看他这眼神,多半是起了爱才之心。
“不错,扈玉燕乃是‘龟息’天赋,能够通过吃饭养精蓄锐,并且食量惊人,每次吐纳,肌肤上都会留下一层气。
而这层气不但能增强气力,还能增强防御,宛如穿上重甲般。”
姜程承从楼上走来,他求江任无果,也不再多留,便来到墨锦山身边,恰好听到谈论。
他话音一转道:
“墨监事,扈玉燕是卑职好友之女,性格纯真,天赋异禀,又是武痴,若是加入巡查使,会是朝廷的一大助力啊!”
他此时厚着脸皮请求,只为扈玉燕能够活过今日,若是江任或者墨监事出手。
不需片刻,这个天赋异禀的少女便会化为飞灰。
墨锦山眯起眼,嘴角含笑:
“老夫最近识人不明,有眼无珠,不好再为巡查使添口子了啊。”
陈文欢知道墨锦山意有所指,也没理他,反而看向场中的局势。
此时,扈玉燕浑身热气腾腾,气喘如牛,而她身边已经洒满了巡查使。
这些人个个躺在地上,大声惨叫,毫无形象可言。
就在这时,一声喝令将巡查使的惨叫止住:
“一群废物!竟然拿不下一个女娃!要你们何用?”
江任眼角怒跳,直接翻身下楼,踩着一个倒霉的家伙便冲向了扈玉燕,一只手如漆如墨,散发荧光,直接掏向扈玉燕胸膛。
扈玉燕见江任来势凶猛,也对这个督事有些怨言,就是他不好好听解释,就叫这么多人围殴自己的。
她不退反进,挺起胸膛,一只手向后蓄力,直接轰向江任的拳头!
她竟想要对拳!
“小心!江督事的拳头阴毒至极,你不是他对手!”
提醒来得太晚,扈玉燕反应也太慢,等话说完,那只黑拳头已到眼前。
一股死亡气息萦绕在其周围,她忽然被一种恐惧攥紧了心头。
“桀桀,拿命来!”江任发出怪叫,不似人声。
他的黑毒拳,拥有二十年的功力,招式阴毒,以五味剧毒提炼而成。
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的拳下只有死人!
他脸上狂笑,仿佛就要掏空扈玉燕的胸膛。
可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身体也倒飞而出直接砸向一侧墙壁,砸出一个大洞!
应对他拳头的竟是一把镔铁扇!这扇子据他所知,使用者只有一个!
“老江头,对付一个女娃娃也用这么阴毒的招数,真是越老越不要脸。”
墨锦山结果镔铁扇,随意地扇了扇风,一脸傲娇地说道。
陈文欢微微发怔,就在刚刚,那柄扇子不知从哪里出现,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直接打飞了江任。
他面露惊愕地看了看墨锦山,又撇了眼江任,心中大叫,这不是拍电影好吗?你们这也太离谱了!
“咳咳,没想到你竟然升到四品了,姓墨的!你等着!我到了四品,就怕你打得哭爹喊娘!”
江任从废墟中爬出,一脸怒气,冷哼一声,走出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