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哥!臭要饭的!媚姐!你们可算回来了!”她声音带着哭腔,又惊又喜。,衫?叶`屋? !首~发+
“吓死我了!你们走了之后,天天有人在外面晃悠!还有几次有人想撬门!我都不敢开直播了!”
说着,她一头直接扎到了袁宝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袁宝赶紧抱着林小曼,拍拍后背,贱贱的声音安慰着,时不时冲我和萧媚使眼色,那意思是“哥们有戏”。
我们进屋后,谢慕布下简单的警戒法阵。
工作室里一片狼藉,显然被人翻动过,不过值钱的法器和林小曼的直播设备都还在,看来对方只是搜查,没想彻底撕破脸。
“没事了,曼姐,有我们在呢。”袁宝拍着胸脯,顺手把仙姑那儿顺来的几个灵气充沛的果子塞给林小曼压惊。
林小曼抽抽噎噎地坐下,打开她那台屏幕布满裂痕却依旧坚挺的直播电脑:“你们是不知道,你们在倭国搞出那么大动静,我的直播间差点被挤爆了!礼物刷得我都看不清屏幕!后来异管局好像警告了平台,我的直播间被限流了好几次…还有好多莫名其妙的私信,有骂的,有威胁的,还有自称星探想挖我去拍电影的…”
她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这些天的担惊受怕,手指无意识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忽然,她“咦”了一声,指着屏幕上一条不起眼的私信:“尚哥,宝哥,你们看这个!”
我们凑过去。-1¢6·k-a-n.s!h·u_.¨c¢o!m_
发信人id是一串乱码,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
【百鬼雾林,童谣又起。十万火急,速来救命!——护林人老赵】
下面附着一个模糊的定位,地点显示在长白山脉深处,一个叫“黑瞎子沟”的地方,旁边用红字标注着三个小字:百鬼雾林。
“百鬼雾林?” 袁宝挠挠头,“啥地方?听着挺瘆人啊。”
林小曼却脸色一变,飞快地打开搜索栏输入“百鬼雾林”,瞬间弹出一大堆陈旧的帖子和新闻报道。
“我想起来了!”她指着屏幕,声音有些发颤,“这是长白山一个很有名的闹鬼禁区。传说抗战时期,有一支东北抗联的小分队,带着十几个孤儿转移,被鬼子围追堵截,最后逃进了黑瞎子沟的一片老林子里,然后就…就再也没出来!后来那林子就邪性了,常年被浓雾笼罩,进去的人经常迷路,运气好的能转出来,也丢了半条命,运气差的就彻底消失!最邪门的是…”她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活着出来的人都说,在雾最浓的时候,能听到里面有小孩子在唱歌!唱的还是…抗战时期的歌谣!”
“唱歌?”萧媚秀眉微蹙。?比¨奇\中,蚊?王! /庚′歆*罪+全!
“对!”林小曼用力点头,“调子很古怪,歌词也听不太清,但就是让人浑身发毛!这些年官方把那片林子封了,列为禁区,派了护林员看守,严禁任何人进入。这个老赵,应该就是其中一个护林员!他发私信求救…难道是又出事了?而且就在我们刚回来的时候?”
我盯着屏幕上那个定位,又看看林小曼搜索出来的那些陈年旧闻里模糊不清的老照片,照片上是连绵起伏、被厚重灰白色雾气笼罩的原始森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死寂。
右臂的八岐纹身,在听到“童谣”二字时,竟毫无征兆地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冰凉的悸动,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
不是嗜血的躁动,而是一种…带着悲凉和共鸣的冰凉。
“有点意思。”我眯起眼睛,看向袁宝和萧媚,“刚回来就碰上这么个‘活儿’。仙姑嫌我们吃白饭,这不,生意上门了。去不去?”
袁宝小眼睛放光:“去!当然去!宝爷我伤好了正愁没地方活动筋骨!再说了,护林员求救,听着就刺激!说不定还能搞个大新闻,气死异管局那帮龟孙!” 他搓着手,已经开始盘算这趟能赚多少流量和打赏了。
萧媚则显得冷静许多:“抗战遗孤,童谣…这事透着诡异。如果真是阴魂作祟,恐怕怨念极深。而且长白山深处,离天诛府太近,我们刚惹完事…”
“正因为离天诛府近,才更要去看看。”我打断她,手指敲了敲屏幕上那片被浓雾标注的区域。
“鬼子当年在东北搞了多少邪门歪道的实验?这‘百鬼雾林’,未必只是简单的闹鬼。老赵的求救信发到林小曼这里,恐怕也不是偶然。说不定…跟我们刚烧了那破地方有关联。”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还有些酸痛的筋骨,八岐纹身那丝冰凉的悸动已经平复,但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我,这趟非去不可。
“收拾家伙,搞点进山的装备。曼姐,你留守,随时准备直播接应。”我对林小曼说,“这次,咱们不开打赏,纯公益!替那些可能还困在雾里的小英雄们…讨个迟到的公道!”
三天后,长白山脉深处,黑瞎子沟外围。
寒风卷着雪沫子,抽打在厚重的防寒服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参天的古木遮天蔽日,枝桠上挂着厚厚的冰凌,如同垂下的刀剑。
!空气冰冷而稀薄,吸进肺里像吞了刀子。脚下是及膝深的积雪,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带路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护林员,姓赵,黝黑的脸上刻满了风霜和深深的忧虑,正是给林小曼发私信求救的老赵。
他穿着臃肿的棉大衣,背着一杆老旧的猎枪,腰间挂着开山刀和对讲机,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死寂的山林。
“几位…专家,”老赵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和难以掩饰的恐惧,他看了看我、袁宝和萧媚,“再往前…就是警戒线了。里面…就是‘百鬼雾林’的地界儿了。”
他指着前方几十米外,一道拉着锈迹斑斑铁丝网、挂着巨大“军事禁区,严禁入内”牌子的分界线。
铁丝网内外的景象泾渭分明——外面虽然寒冷荒僻,但还能看到动物足迹和鸟雀;
里面,则是一片被厚重、粘稠、如同凝固牛奶般的灰白色雾气彻底笼罩的世界!
那雾气浓得化不开,目光投入不过三五米,便彻底被吞噬,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心悸的灰白。
死寂!绝对的死寂!连风声到了这里都仿佛被那浓雾吸收了。
“这雾…啥时候起的?”袁宝缩了缩脖子,往手心哈着气,小眼睛滴溜溜乱转,打量着那诡异的雾气。
“断断续续好多年了,但最近…邪乎!”老赵压低声音,仿佛怕惊动雾里的东西。
“往年冬天雾也大,但开春就散了。可今年,这雾就没消停过!入冬后更是一天比一天浓!范围也在扩大!最要命的是…”他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大概十天前,守东边了望塔的小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