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眼眶发红,发疯般地摇头,就算是嘴里被塞了麻布,仍发出声声呜咽,脸上布满泪痕。,小/税-宅, ?已~发?布`罪′芯?章~结·
一刀,两刀,三刀...
他就那么朝自己手臂砍去。
一滴滴鲜血自他手臂上汨汨流出,浸染了大地的黄沙。
元赫目光望向宋宁,她早已泪流满面。
“陛下!”
此时身后传来一道喊声。
嗖地两声,利箭从一侧的小山坡上射出,射中元潇右肩。
元赫立即将手中的匕首对调,朝元潇刺去,另一手揽过宋宁腰身。
身后的白光敬反应很快,持剑挡住金嘉尘袭来的长剑。
一群人迅速围攻而上。
“该死!”元潇瞅见身后谢灼带着乌泱泱的一队人马,捂着自己的伤处,急喊一声:“殿下,不好,快撤。”
"撤,快撤!" 金嘉尘拖着元潇朝一侧的树林里跑去。
“追,别让他们跑了”元赫怒声震天。
白光敬带着一群人朝林间追去。·顽_夲_鰰`戦^ ¢庚`新/最!全,
"陛下,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平身。”
谢灼与傅卓率领一队人马出现在此处。
元赫转身,不停地深呼吸,颤抖着将宋宁双手上的绳子解开,拿掉她嘴里的麻布,将她胸前垂着的秀发拨到耳后,揉了揉她脸颊,拭去她脸上的眼泪。
“赫。”
她圈住他脖颈,嚎啕大哭起来。
谢灼见状,忙招手命令在场的士兵们转过头去。
见她无事,元赫长松一口气,将她牢牢拥在怀里,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放心。”
宋宁吸了吸鼻子,点点头,松开他。
见他手臂上鲜血直流,她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玉瓶,拔开塞子,将药粉倒上伤口处。
接着掏出短刀,撕拉一声,从他外袍上撕下来一处布料,覆上伤处,低头帮他包扎好。
元赫轻嘶一声,此时身心放松下来,才感觉到疼痛。
宋宁帮他包扎好,明眸对上他双眼,他眉眼弯弯,笑着看她。^2\捌\墈_书`蛧? \哽+芯`蕞_哙*
她眼眶发酸,情绪上头,不顾在场将士们的目光,又扑了过去,窝在他颈侧,边哭边道:“我禁不住吓,日后不要在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好么?”
“好。”他蹭了蹭她脸颊,“那阿宁还生朕的气吗,可愿意原谅朕了?”
“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生气过。”她阖上明眸,朱唇凑上他脖颈处亲了亲,落下这么一句话。
元赫终于将她的心结给完全打开,他此刻觉得就算是受上千刀,也心甘情愿。
宋宁身子完全放松下来,小腹处又有些隐隐作痛,身子开始发颤。
元赫感受到她的不适,扶着她,紧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他忙从袖子中掏出一药丸,撑开宋宁的唇,让她吞了下去,将那瓶药丸递到她手上。
“这是大夫给你开的药,你随着带着。我们马上回青州,找大夫给你看下身子。”
“好。”
“傅卓,你带着一部分人去接应光敬,剩下的这些人也一并处置格杀勿论,子秋,你跟着朕回青州。”
“臣遵旨。”
他将她抱上马车,宋宁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三日后,一行人才到达青州。
长宁府内
元赫得知宋宁有孕后,让人去宫里带来几位宫里的太医, 顺带着连小桃都接到青州来。
此刻几位太医轮番给宋宁诊治,给出的答案皆是她与孩子都无恙,他才真正放下心。
太医们给宋宁诊治后,又对元赫的手进行包扎。
屋内一群人忙活了好一阵。
等宋宁完全睡去,元赫才起身出到门外。
“陛下,请恕臣无能,那令王实在是狡诈,用迷魂香阻挡了我们的追兵。末将无能,请陛下责罚。" 白光敬自行向元赫请罪。
“罢了,金嘉尘本就是医者,会用各种香料毒药非常正常,怨不得你。”
"谢陛下。"
视线转向谢灼,心存疑惑:“子秋怎会知道朕今日与阿宁要从甘州返回,还能及时带兵前来救驾?”
谢灼拱手解释:“陛下,是嘉禾给臣寄的信,她返回西夏时在边境偶然发现了令王的踪迹,猜测他们是要往甘州方向来,就传信回青州,臣就急着带兵赶来。”
“嘉禾?你放她回西夏了?”元赫知道两人闹矛盾,可没想到谢灼真是想与她断了联系。
谢灼轻嗯一声,不想多提,元赫也没继续追问。
接下来三日,元赫吩咐好长宁府众人照顾好宋宁后,便启程返回西路军大营。
但放心不下宋宁,所以这几日在两地之间来回往返。
深夜
万籁俱寂,月朗星稀。
月色透过小窗明明灭灭地洒入屋内,倒映出榻上两人安睡的容颜。
宋宁一觉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她刚一动身,扭头发现元赫正躺在她身侧,一只手搭在她小腹上。
她愣了愣,随即挪了下身子,缩进他怀里。
元赫浅眠,她一动便醒了,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柔声问:“醒了,精神可好些了?”
宋宁笑了笑,手轻摸着他脸,新长出的胡茬有些膈手,他眼下黑眼圈很重,气色很不好。
她心疼地劝道:“赫,在青州多休息几日吧,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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