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不愿小七也卷入这些,那些苦痛我们来受就行了,她才六岁,我不想她被迫成长,我们本可以让她平安成长,一生顺遂的,不是吗?”
元赫微叹,当下也不知如何回她,轻手拥她入怀。`鸿^特¨暁!税*枉· ?勉,费`阅¢黩_
窗外北风飒飒声响,阳光透过窗洒进来几许,把地上的两道人影拉得很长。
宋宁当即有些错愕,心下一番挣扎后,没抗拒他的靠近。
君臣之隔,在这个冬日,短暂地不存在过。
宋宁个子高,鼻尖轻触着他脖颈,浅浅的龙岩香入鼻,她心下微疼,阖上双眼,蹭了几下他肩膀,眼眶有些发酸。
双手忍不住回环住他。
时光能够磨去一个人的菱角,但抹不去曾经存在过的感情。
他之前在凌霄殿亭子外以及在她闺阁内对她说的话,她何尝不懂。
只是在山河尚未永固之前谈情,她做不到,带来的后果她也承担不起。
女子特有的体香入鼻,元赫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感受着她给自己的回应,心下非常满足。-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
出声宽慰道:
“小七虽不是与朕一母同胞,但父皇临终前留下的遗言其中之一便是善待小七,朕也不舍得让她小小年纪便去往塞外和亲,此后终身不得回故土。”
耳侧话入心上,宋宁睁开双眸,望见殿内栩栩如生的金龙盘绕着的帝王宝座,背后的雕龙围屏流云火焰,象征着巍巍皇权。
心中清醒了些,松开他。
他这话让她放心不少,微抬头发问:
“西夏王对于联姻的条件有要求吗?”
“说是求娶大周的公主,或者是西夏的公主嫁入天家为妃。”
元赫见宋宁眼角有些泪迹,伸出手细细拭去,双手轻触着她脸颊,望着这张五年来日思夜想的脸,柔声回着,眼里只余一人:
“你是知道的,朕的后位无论阿宁愿不愿意,只留给你一人。”
“山河永固那日,如若阿宁不愿入天家后宫,大周的后位就会永远空着。”
他话一字不落地入她心门,潜入最深处,誓要把她长年以来坚守的底线完全拔断,直到根骨无存。¢精\武¢晓,税+王\ ·耕\辛^嶵?哙-
她想出声回他,唇角微动,却不知如何回。
长宁王府女子终身不入天家为妃,先祖为防外戚专政留下的话,如同一道鸿沟一样,她跨不过去。
元赫也不逼她,来日方长的事,她逃不掉。
接着话题道:
“此事尚且有转圜的余地,若是谢灼能接受嘉禾,朕也不用那么苦恼,西夏那边虽然说是要与皇室联姻,但朕若是把联姻的人选商定了,西夏那边也不能拒绝。”
四年前,西夏早已向大周称臣,何况如今西夏国力大不如前,自身实力是比不过大周和大越的,强硬着来,西夏那边也不能拒绝。
“陛下此言有理,但强扭的瓜不甜,如果硬把谢灼和嘉禾绑在一起,对他们两个都不好。”
元赫见她还是一副愁容,出声宽慰道:
“行了,朕会好好劝劝谢灼的,实在不行,朕让元深那小子娶了嘉禾,反正朕看他们两个性子也挺合。”
他拿起她的白色狐裘给她披上,语气柔和:“你先回府吧,年关将至,赵彻明日就会抵达金陵城,接下来定不太平,你平日多注意些,朕还有些事要处理。”
宋宁也不扰他,行礼退下。
殿外撞见北青,他神色焦急,似是有事要禀报。
他慌忙给宋宁行礼后,便进了凌霄殿。
宋宁心下不安,脚步微顿,在门旁停了下来,侧耳偷听着。
里面人的话隐隐约约传来。
“陛下让微臣办的事已近办得差不多了。”
天子冷声如冰: “可以了,不用再继续了,目的达成了就行,让手下人嘴巴闭紧点。”
“臣遵旨。”
宋宁秀眉微蹙,见也听不清多少,怕被发现就不多留了,快速回了长宁府。
夜色深沉,月朗星稀,今夜雪停了,月亮爬上枝头,落下黑影细碎。
'咕咕--咕咕'
窗前白鸽停下, 里间人打开窗,快速取了信条。
宋宁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拆开。
烛光闪烁,倒映出案前人沉重的神色。
几个大字跃然纸上:“越太子,兵马,异常。”
七个大字,她心里有一颗巨石砸落。
柔夷取出灯帽,把信条烧得一干二净,一丝丝的烟雾从房内飘出,从半掩着的窗门飞出。
她素手沾了些兰烬,拿出帕子擦了几下,望着案前碎了两半的长笛,久默不语。
三年来她与陛下都暗中安插了许多眼线在大越皇城之中,包括但不限于青楼舞女,商贩小厮等。
这几日她分别受到来自大越的眼线传来的信条,发现东宫那边的异常,越太子多带了一千的护卫来大周,化装成商人分别潜入禹州,徽州。
既然来人已近有动作了,那她也不能作势不理,得想个法子提前以防万一。
未来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
她快速地拟好了书信一封。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宋宁不知发生了什么,忙打开,望见不远处小桃正和好几个女使在谈论着八卦趣事。
见宋宁走近,忽又不讲了,小桃神色慌乱,有些心虚。
“怎么又不讲了?讲得什么那么入迷,不如讲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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