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轻手轻脚地走到安云初的床边,附耳轻声道:“娘娘,该起了,其他娘娘们也该来请安了。′j′i¢n\r?u~t-a,.~c′o.m¢”
暖阳透过楹窗洒在安云初的身上,给她白皙的小脸渡上盈盈的光,仿佛盛开的百合,透着优雅和纯真。
听到“该起了”,床上的女子一睁眼,这优雅和纯真立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像是被掘了坟的怨气与愤怒。
他妈的一睁眼又要上班,哪个傻逼发明的请安!搞得我连早饭都来不及吃!
安云初表面微笑,心里骂骂咧咧地起床,开始在宫人们的伺候下洗漱。
看到叠好的锦被——
傻逼被子,撅着个嘴干嘛啊,我欠你的啊!
看到窗外那棵树——
傻逼树,都他妈谢顶了,好意思立在这儿!
看到太阳——
妈的一早起来就这么大太阳,是要晒死你爹我吗!
来到主殿看到那些宫妃——
得他妈失忆症了,不记得她们谁是谁了,真尼玛无语!
呼吸之间,银杏感受到了安云初的怨气,垂眸掩住自己的神色。*看`书.屋` ?追¨嶵?欣.章^結~
这半个月以来,娘娘与以前大不相同。
昨天居然还偷偷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方法。
娘娘胆子越来越大了。
不等安云初迈进主殿,就听见一阵言笑晏晏。
安云初被银杏扶进去,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都扭头朝她看来。
大概都知道了昨天她的“丰功伟绩”。
在她们的视角里,皇后先是罚跪张昭仪,然后在张昭仪侍寝的时候把皇上抢走,手段不可谓不高。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各种意外。
安云初神色如常,施施然坐到主位。
殿内坐了十来位宫妃,都是标致的女子。
看到这些美丽的面孔,安云初烦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见没有那位嚣张跋扈的张昭仪,她的心情又好了一点。
仿佛知道她想什么,银杏弯腰低声在她身边道:“张昭仪派人过来说她身体不适,不来请安了。_幻¢想!姬` ?已~发*布-醉?鑫?漳¢节-”
安云初点点头。
张昭仪的做法也挺符合她的性格。
她不来也好,要是张昭仪再趁请安时来找麻烦,安云初发起疯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毕竟她今天早上起来都想砂仁。
只是张昭仪没来,她还有同党在这里。
一群人从淑妃身边散去,刚才也是她们围着淑妃在说笑,淑妃眉眼温和,见皇后来了,立刻行礼,没有张昭仪的不情不愿,安云初点头让她起身。
朝着这些宫妃扫了一眼,安云初看到有两个位置还没人,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道通报声传来:
“容妃娘娘到——”
容妃是太师之女,家世比张昭仪都还要好,她也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嫔,一时间,宫妃们都朝殿门口看去。
身着一袭宝蓝色宫装的女子笑容晏晏地跨进来,她长得很漂亮,却又完全不同于张昭仪的张扬,更偏英气的美。
不像其他宫妃眼神闪躲,她直接地看向安云初,下颌微抬行了礼。
给人一种“我们是上下级所以我不得不行礼但是我看不起你”的感觉。
高门贵女的傲气吧。
安云初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淡道:“起来吧。”
容妃笑容一僵,有些不可思议。
安皇后变化很大,若是放在以前,安皇后可不敢受她的礼,一定会是心虚慌张的表情,今日却是坦荡地受了,而且那个眼神,就是有种不在意的感觉。
坐到位置上,容妃扫视一圈,没看见郑美人,她轻挑眉,没说什么,脸上笑容又恢复如初。
郑美人和张昭仪交好,前者这迟到,可不像是故意的。
而此时,郑美人终于姗姗来迟。
与其他的宫妃一样,郑美人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不仅一颦一笑皆动人,而且身材也很好,即使身着繁复的宫装依然前凸后翘。
这皇帝艳福不浅。
安云初多看了她两眼。
郑美人被贴身的宫人扶着,娇柔地向安云初一弯腰:“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嫔妾来迟一步,请皇后娘娘莫怪。”
安云初轻颔首示意她起来。
终于到齐了,赶紧搞完补觉去!
然而郑美人坐下后,抬头便看向安云初,脸上笑盈盈,口气却略带轻狂:“皇后娘娘今日容光焕发,嫔妾差点认不出来。”
这话就是在讽刺安云初昨晚抢了皇上。
原主的出身无法服众,加上性子软糯,谁都敢来踩一脚。
踩皇后总比踩低级嫔妃爽,而且踩皇后是很多嫔妃的共识。
可她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安云初已经不是以前的安云初。
安云初垂眸淡扫郑美人一眼。
虽然她没有听说过传闻,但是可以猜到别人会怎么传。
安云初懒散且敷衍地说:“嗯,确实。”
郑美人一噎,轻扯了扯唇,继续争锋:“人人都说皇后娘娘老师老实,嫔妾今日才知道,皇后娘娘哪里老实,皇后娘娘才是真正的狐媚子!”
淑妃抬眸觑向她,这人真是不懂得适可而止。
其他宫妃也是面色各异。
在她们看来,后宫争宠,各凭手段,只要不害皇上,谁能博得皇上的宠爱,谁就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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