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游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辛望旁边,两人并肩而立。·零\点^墈+书? ~追!蕞^薪¢蟑?结¨
他没有回复辛望的提问,也没有看他,只是垂着眼皮看着栏杆发呆,“怎么不和主人讲话?她还问我你去哪了。”
“林白...问我了?”
辛望惊讶,手指轻轻扣着栏杆上凸起的漆皮,眼露茫然。
林白...是注意到他了吗?他误会了?
聂游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辛望还是和学生时期一样,纯稚爱纠结,偏生还不愿意敞开把话讲明白,明明不大的事情会被他想得越来越严重。
“你还是没变。”聂游开口,“主人一直都记得你。”
辛望想反驳,“那她...”在见面的时候只跟聂游抱在一起,完全没有想到他的意思。
聂游打断他,为林白解释,“当时我先过去的,主人看到了我,你没有往前走站在那么靠后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一眼看到你?”
“还有,等她看到你的时候就趴在我耳边问,‘辛望怎么也过来了呀’?”聂游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其他情绪,只是有一点点责备的意味。.5?d/s,c*w¢.?c?o′m?
“结果你在那里胡思乱想,主人因为疼晕了有苦说不出,还平白被你误会。等好不容易醒过来了,你又溜走不肯跟主人说话。”
越说越生气。
聂游为林白心疼,又因为身旁的人是相处了很多年的朋友,他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反倒自己生起闷气来。
辛望眨眨眼,有些被他说服,懊悔自己自尊心过剩,失去了和林白亲密的机会。
他看了看聂游,圣洁的金眸倒映出他扶在栏杆上的身影,纠结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不担心林白可能会偏向自己,而忽略了他吗。
聂游紧绷的身子松了松,摇摇头对他笑,“如果你没有追过来,没有拦住那些一直在调查主人行踪的人,我可能不会跟你说。”
因为他不清楚辛望愿意为了林白做到什么地步。
但是看到他站在军队前面,护住林白近乎变得透明的踪迹时,聂游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那时候,萦绕在心底的不是忧虑失宠或者嫉妒羡慕,反而是庆幸。*0.0\暁`税^旺, .更_鑫+嶵*筷¨
林白可以多一个人保护,多一个人陪伴。
聂游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永远把林白捧得高高的,置于自己之上。可能是因为成长经历的不同,他习惯了把自己放低,把爱人放高。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相比月星临气得炸毛,他反而平静很多。
聂游心里充满了悲观的态度。他觉得林白给予他的施舍是短暂的,他总会被替代,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多珍惜可以陪在林白身边的机会。
“但是你帮了主人,相当于违背了军人的职责。”他继续解释,声音淡淡的,“让我觉得也许主人身边多一个力量也挺好的。”
理由很简单,也没有什么阳谋阴谋,却让辛望愣在原地。
一直平静的心湖微微泛起波澜。
他虽然知道,聂游的感情观和自己不一样,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把自己看得那么低,也把对林白的感情看得如此简单。
不掺杂什么复杂的因素,也没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
辛望轻轻吸了一口气,郑重道谢,“谢谢你,聂游。”
如果不是他来点拨,或许自己还会走很长的弯路。
聂游摇摇头,沉静的黑眸看不出其他情绪,最后跟他说了句——“主人还在,主动去找她吧。”
干燥的风吹过耳畔,长长了不少的短发被风吹起,遮住了聂游的眼睛。
空荡荡的甲板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聂游呼出一口气,手心已经冒出密密的汗水,黏糊糊的格外不舒服。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正不正确,也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不会后悔。
但是,他想,最起码现在是不后悔的吧。
“啧,我们聂大将军的心胸果然宽广,面对情敌也这么云淡风轻,还温柔小意地自己送上去。”冷冷一声嘲讽在角落响起。
聂游却丝毫不惊讶,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一动不动,连往旁边看一眼敷衍一下都不愿意。
“聂游,你不会以为林白会因为你如此大方体贴而对你另眼相看吧?”月星临滑动轮椅,一点点从阴影中走出来。
“亲口告诉辛望,这不是相当于把他送到林白的床.上?”白发粉眸的青年冷声质问,明明是可可爱爱的粉眸,里面却一片霜雪。
“林白喜欢什么样貌的人你应该清楚,Alpha和Omega之间百分百的信息素匹配你应该比我清楚,就这么把Omega扔到还在易感期的Alpha身边。”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吐出这么一串假设,月星临就难受的要命。
本来高高兴兴想跟聂游炫耀一番,结果却看见这个傻大个乖乖地把林白拱手让人,心里的憋闷感让他不吐不快。
“拦不住的。”聂游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语气平稳温和,“林白身上的魅力是拦不住的,你越拦越容易惹她心烦。”
反倒不如像他这样,就等在一旁,等待她时不时俯首怜爱就好。
月星临一口气没吐出来,整个人难受的皱紧眉头,他有些怒其不争,“就这么放弃?得亏你还是个Alpha,你们A们不是向来占有欲很强吗?”
他歪了歪头,刚一听到的生气消散了不少,反倒饶有兴趣的瞥了聂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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