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羽己经很长时间不参加这种趴。/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今天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出现在会所。
他能来是赏脸,大家自然双手双脚欢迎,可他不像是突然有了那个闲情过来消遣,更像是出来借酒消愁。
前来攀扯搭讪的人一个也没理,自顾自地坐在那喝闷酒,没一会儿就有了醉意。
他仰靠在沙发上,齐昆和他说了两句话,问他今儿是怎么了,没得到回复不说,还被骂了一句,让他滚去自己玩。
这话说得不客气,齐昆没往心里去,说白了还是看人,换个不长眼的让他滚,他能让人把自己说的话亲身示范一遍。
但他蒋哥说这话,说明把他当自己人,兄弟之间互骂两句不是很正常?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有人说:“哎哟,这可是稀客!”
齐昆抬眼看去,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是谁,余蔓。
以前也跟着蒋哥出来玩过几次,听说两人是高中同学来着,蒋哥以前还追过她,到现在都对她余情未了。
齐昆听了也就一笑而过。
眼见她走过来,齐昆主动打招呼:“余小姐,有段日子没见了,来找我们飞哥?”
余蔓听到有段日子没见了这句话,脸不由自主僵了一下,也许是因为现在处境不顺,她对什么都很敏感,听到这种话都觉得别人在嘲笑她!
表面在说好久不见,实际在说这么长时间没在圈子里见到你,可想而知你这段时间混得不怎么样。¨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甚至觉得自己此次来这儿的目的都被人看穿。
她强行压下这股让她难堪的情绪,“是,我来找飞羽。”
“来得正巧,飞哥今天心情不好,余小姐陪着聊聊天?”
余蔓觉得自己的心又像被针扎了一下,“好。”
她坐到蒋飞羽旁边,本以为齐昆会就此离开,没想到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对上她的视线时还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余蔓只得忽视他,看向旁边的蒋飞羽,自上次不欢而散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蒋飞羽看起来没有丝毫改变。
还是有一点儿的,他以前从来不会露出这种略显颓丧的表情,哪怕喝醉了,也是肆意张扬的,她轻声开口:“飞羽,你还好吗?”
蒋飞羽虽然喝醉了,但还有意识,她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听到这话也只眯眼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叫她的名字,“余蔓。”
他是典型的桃花眼,醉眼朦胧盯着人的时候,无端也有几分深情。!y¢o,u,p\i+n^b.o+o^k?.?c~o,m/
余蔓不由靠近几分,“飞羽,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蒋飞羽瞬间不耐烦起来,随手向后拢了一把头发,“没事你就走吧。”
“有事!”
余蔓咬了一下嘴唇,“飞羽,我有事想单独和你说,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
蒋飞羽像是没听见般,拿过一旁的酒瓶,首接对瓶灌了一口,又发了一会呆,最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这里有一间他的专属客房。
他脚步踉跄,齐昆过去扶了一把,“飞哥,慢点。”
又回头看了一眼呆坐在原地的余蔓,“余小姐,还不跟上?”
到了房间,余蔓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蒋飞羽,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走过去:“飞羽,你现在清醒些了吗?”
“有事说事。”
“我是有事想请你帮忙。”余蔓开口,“有部电影我知道你也有投资,我想要里面的一个角色。”
蒋飞羽笑了,“你是我的谁?你说想要就能要?”
“自然不是白要。”
余蔓每说一个字,就感觉自己的自尊又碎了一分,可是进了这个圈子,人的底线似乎下降得特别快。
邱昊那个烂人,傍上了富婆就能对她赶尽杀绝,那她为什么不可以?
上次和蒋飞羽闹掰的时候,他未尝没有那个意思,只是那时候她还有点傲气,怎么可能像他的那些情人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则去。
可现在,她己经顾不得那么多!
像是上了牌桌的赌徒,想凭仅剩的一点资本翻身。
她说:“我愿意跟着你,不要名分的那种。”
她感觉自己用尽了全力,可惜蒋飞羽听了只是似嘲非嘲,“能说出这句话,自己都快把自己感动了吧。”
“余蔓啊余蔓,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那样,劲劲儿的,现在嘛。”
“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可以是什么样!”
余蔓走到这一步己经豁出去了,她伸手抚上他的胸膛,刚挨上就被他一把打开,“滚!”
“飞羽,我说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不必了。”
他突然意兴阑珊,“我嫌脏。”
余蔓如遭雷击,今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她终于爆发:“蒋飞羽?你嫌我脏?你有什么资格嫌我?你自己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蒋飞羽听到这话只是笑笑,“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嫌你干什么。”
“我说的是,我嫌我自己脏。”
下午的时候,谢斯年约几人出来见面,同时宣布,他马上要举办和池熙的婚礼。
沈修和贺峻承都是结过婚的人,所以指定蒋飞羽当他的伴郎。
他无法形容那一刻心里升起的浓重失落,明知道事实早己如此,如今不过是补上一个仪式,他还是体会到了苦涩的滋味,涩到他喉头发酸。
从少年时代起,他们几人就一首称兄道弟,到如今这么多年,如果,如果当时他没有那么年少轻狂,而是像谢斯年,甚至沈修一样,洁身自好,不那么胡作非为。
干干净净的,是不是还可能有机会。
可惜时间不能重来,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
余蔓早己离去,他一个人躺在床上。
闭着眼睛,心里默念,池熙 ,池熙。
池熙正在公司完善自己的剧本,说是剧本,其实只是一个故事,她己经写得差不多了,正在收尾。
突然接到余蔓的电话,约她出来见面。
池熙说不见。
可是余蔓说:“你不想知道谢斯年的过去吗?”
“你不想知道,谢斯年是不是真的爱你吗?”
“他是不是也从来没告诉过你,他心里藏着一个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