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自嘲无奈叹气,人家当然不会投靠别人,等离了沈府,离了沈皎。!t.i.a-n¢x+i*b`o¢o/k~.^c¢o′m.
他就是人人畏惧的首辅,把控政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还需投靠别人。
沈皎笑着点头,“好,一言为定,不许投靠别人,你好好养伤,我让小满给你请假,放心薪水照常,像我这样的好主子可不多了。”
“嗯。”
陆之慈的视线凝聚在少女身上,目光灼灼同时又胆怯。
等回到自个儿屋里,沈皎累得张开双手就要躺下,还未感受软榻,谢兰意处理完内务便急急进屋。
常年在军营人称“铁娘子”的谢兰意臂力果然了得,一手捞起沈皎神色紧张。
“快让娘看看伤得怎么样。”
沈皎懒懒抬头,娇小的身子趴在阿娘身上,摇头道。
“阿娘我无事,幸亏那两个大汉反应快,棍子虽落在身上,但不重,缓一阵就好了。我跟你讲,我看见其中一个眼睛瞪得像铜铃,许是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缓住棍子。”
谢兰意望着眼前女儿嬉皮笑脸的样子,心中怒火燃烧,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脸皮。¨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
“你啊,还有脸笑,今日之事多有蹊跷,为娘正思忖,你倒好直接冲上去,莽撞至极。”
沈皎揉着脸蛋,委屈着说:“阿娘,再思忖可就出人命了。”
“我正要说说你府中的陆之慈是何许人也,你从哪把他带回来的,我竟隐隐感觉柳氏在故意针对他。”
“额……路边捡到的,我也不知道。”
沈皎抓着棉被往身上裹,转移话题将谢兰意送走。“阿娘我实在困得紧,你就让我睡一会么。”
谢兰意恨铁不成钢,戳了戳沈皎脑门,沈皎头往后一仰。
“睡睡睡,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
她叹气,掩了掩沈皎身上的被子,“好了,阿娘还有事情要处理,记得被子盖好些,别又着凉了。”
沈皎蹭了蹭谢兰意的手,乖巧一笑。
“阿娘慢走,皎皎就不送了。”
待到谢兰意走后,沈皎缓缓睁开眼,伸手摸着床帘上的穗子,她吩咐小满道。,x.i^a,n¢y¢u?b+o¢o·k+.·c\o?m·
“你去领十两银子给今天那个被赶出府的丫鬟,让她去郎中那看伤,等她娘病好后就让她离开京城吧。”
小满点头,虽疑惑不满小姐为何要帮一个诬陷她的人,但还是道了声“是”。
那丫鬟幕后之人是柳氏母女,而她不过是畏惧忌惮权贵,不得已而为之。柳氏用她病入膏肓的阿娘威胁,那丫鬟也是为了孝之一字。
沈皎与她无冤无仇,心知肚明她受人驱使,不过是个替罪羔羊罢了。
转眼是除夕,京城迎来第二场雪,这场雪比往日要暖些,太阳雪,沈皎堆到晚上才成功堆了个雪人。
除夕夜,沈家按往年传统在堂屋吃年夜饭。
沈皎喝了些梅花酒,醉醺醺的,以至于跟沈治打了一架。沈治垒了个雪球,一下就把沈皎的雪人给砸烂了。
众人在堂屋里吃饭聊家常,便听屋外两个孩子的喊叫声。
等众人赶到时沈皎已跟沈治扭打在雪地里,小姑娘发髻尽散,乱糟糟的,脸颊染上绯红。
沈治被打得鼻青脸肿,这可把柳氏给心疼坏了,沈治跑过去扑在柳姨娘怀里,哭着指着沈皎道:“她欺负我呜呜呜。”
沈皎自是不满,摇头晃脑,气鼓着脸,“明明是他先砸坏我的雪人的。”
“三小姐,治儿是你的弟弟,不过是个雪人,你让让他怎了。”柳涟漪摸着沈治的脑袋,心疼不已。
谢兰意自是不惯着柳涟漪,护犊子道。“我们皎皎也才比治儿大了两岁,治儿还是个男孩子,就被小姑娘打得还不了手,哭哭啼啼,这传出去不得说我们沈家男儿无用。”
沈道远最是注重这些名声,他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指了指哭着鼻子的沈治愤愤离开。
柳涟漪见此,赶忙拉着沈治跟上去,一口一个老爷。
谢兰意望着自家女儿,沈皎东倒西歪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憨憨笑着。
谢兰意叹了口气,就不该让她喝那么多酒。随后她招手让小满与陆之慈送她回去。
第15章 雁山
路上,陆之慈背着沈皎,小姑娘一会儿留着哈喇子,一会乱蹦双腿胡言乱语,但陆之慈都稳稳拖住,任由她双脚不老实。
小满见状:“我去厨房要些醒酒汤,你先把小姐背回去。”
陆之慈点头,今夜雪停,天空星星点点,可惜除夕看不见月亮。
他走在回忍冬院的路上,寒风冷冽,一阵一阵。
沈皎紧紧搂住陆之慈的脖子,滚烫的脸颊贪恋地在陆之慈脖颈蹭了蹭。
陆之慈垂眉,神色平静注视昏暗灯笼下的路,不一会沈皎又发起疯来。
她趴在陆之慈背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哭她好不容易堆的雪人。
“呜呜呜阿慈,我堆的雪人被沈治那兔崽子给打烂了,我讨厌他,我的雪人没了,我好不容易堆的雪人。”
陆之慈嘴角牵起,哄孩子道:“那我再给小姐堆一个。”
“不要,我还要喝梅子酒。”
“喝酒伤身,小姐不可再喝了。”
雪夜,四周沉寂,唯一格格不入的是沈皎,她胡言乱语了一堆东西,然后又搂着陆之慈的脖子浅眠。
她梦到七香楼的糖醋排骨,梦到阿娘追着她打,梦到陆之慈杀了她,她还梦到远在边关的阿兄和回不了家的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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