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糖侧身,一把按住师妹在她肩上游走的手,深思熟虑道:“你我满打满算,只能在一起两年,还得是偷偷的,不能让师尊知晓的那种,所以,我没办法,也不能同你缔结道侣契。¨丸\夲+鰰\颤¨ ·芜\错¢内·容^”
宿白砚一听这话,面色兀的沉了下来,眸色几经变化,最终只吐出一句话来:“所以,说来说去,师姐这是不愿对我负责?”
掩下眸中的不愉,在她看过来之前,他用一种近乎谴责的目光看着她,眸中的阴沉转瞬化为数不尽的委屈。
“师姐,我就那么拿不出手吗?你不愿对我负责,可这么多日来,你我抵足而眠,身上,除了那处,你早已把我摸便了也亲遍了,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你的气味,结果你现在同我说,你不愿公开我,不愿让大家知晓你我的关系……
师姐,你可知你如今的行为算怎么回事?”
黎糖心头大惊,面红耳赤:“别!别说了别说了,没有没有!我没有不想负责!你误会了!我这是为了你好呀!!!”
硬着头皮,她又忍不住顺着话头问师妹:“算怎么回事?”
宿白砚睨她一眼:“算、白、女票。”
“……”白、白女票?
黎糖囧着一张小脸,颇有些惆怅:“没有,我是想负责的,可是我不行,我没那个能力。
如果我还能活好长时间,那我一定公开,一定结契,一定成婚,可是我不能啊,我死的早,我不能和你一起承担这一切,那我为什么要那么自私,让你背负骂名,一个人去应付外人异样的目光。
你知道吗?如果我们的事情公开,大家都会知道你喜欢女子,我活着时尚且可以陪你一起承担,可我死了呢?你要一个人面对流言蜚语,你是清澜宗的人,几乎和每个人都是要见面的啊!以后怎么办?届时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你要怎么在这里待?”
对面陷入长久的沉默。′k!a-n!s`h′u^c_h¢i,./c+o\m¢
久到黎糖以为师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突然见她眸色幽暗,听她道:“原来师姐推脱,是因为这个?”
黎糖愣了愣,随即点点头,有些奇怪道:“当然,不然你以为是哪样?”想到什么,她面色有些愠怒:“你不会是以为我和你就是玩玩儿而已吧,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真是的,她是那种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的渣女吗!
宿白砚轻笑,眸中的一抹乌云顿时烟消云散:“怎么会,我只是太怕被抛弃了,我爹娘先前便是那般突兀又悄无声息的在某一个夜里相继离我而去,我害怕师姐也是如此,不过师姐大可以放心。
我在桃源之地得到的偏方据说很有效果,隔几日喝一次,不超七回,师姐大抵便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余下的等随他回了魔域,找齐剩下的一种药材,服下后养两年便可恢复如初。
伴生物之事已有眉目,他已确定这东西就在那座灵堂里,只待找机会将东西带出来,他便能功成身退。
虽然现在同黎糖在一起,已经基本不用那东西起什么作用,可……自己的东西,还是收回来的好。
不然,省的无故便宜了别人不是。
想到什么,宿白砚眸中溢出一抹冷然。
垂首,指尖一点一点划过黎糖发梢,柔顺的触感让他微微眯起眸子,愉悦的勾起唇角。
“师姐若是担心我日后不好过,那便争取活的时间多一点,你只要一直在,我就不会被影响。”
“……嗯,希望吧。”师妹每次一提起从前,她就不
忍心再对她发什么火了。
黎糖听师妹说起桃源之地时的那个药方,心里依旧不抱希望,因为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反倒是平日里偶然间吐的血越发黑了一点。*求\书~帮· ,嶵?歆·章-结.庚¢鑫¨筷·
不知是不是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可这是师妹的一片心意,哪怕并不管用,她也不能说什么,喝着吧,一副药是喝,两副也是喝,并无什么不同。
叹了口气,黎糖点点头,勉强笑了笑。
宿白砚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那法子不是慢慢起效的,只有喝到最后一碗时,他血液的作用才回凝聚起来,开始起效。
不信很正常,他面色不变。
只是又忽的想到另一件事:“师姐,你喜欢我吗?”
他这问题问的突兀,黎糖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师妹怎么突然问这个,没有一丝预料。
但她还是答:“当然了,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宿白砚又道:“那……师姐愿意同我去一个从没去过的地方,好好在一起吗?”
从没去过的地方?黎糖思索了一下:“那,我们还能回来吗?我是说我还能见到师尊师兄和阿律雪染他们吗?”
“当然。师姐想回来随时可以,只是在外面换个地方长居罢了。”想了想,他又补充:“一个只有我们二人的地方。”
这是要过二人世界的意思?
黎糖嘴角的笑意涌起,压都压不住:“那我愿意!”她现在甚至开始期待了呢!
宿白砚眸色更深,笑意更甚:“好啊,既然这样,师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只是你要先答应我,你知道之后不许同我生气。”
“秘密?”黎糖眸色亮了几分:“当然不会生气了,我实在想不到一个秘密而已,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你快说吧!”
说出来,就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了,独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宿白砚:“真的不生气?这大抵是一件能让你情绪有些许起伏之事。”
黎糖有些等不及了:“真的真的,我还会帮你保守秘密呢,你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宿白砚抿了抿唇:“好,你说的,不生气。”
“其实——”
第56章 掉马了“师姐,容我伺候你就寝吧。”……
宿白砚兀自停住,看了又看黎糖,再三确认:“你真的不生气?”
黎糖摸不着头脑,觉得他怪怪的:“你的秘密,我为何要生气?同我有关?”
想了想,宿白砚点了点头。
黎糖的面色当即正经起来,她头彻底不梳了,直愣愣的看着他,深呼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小心翼翼道:“我这次真的做好准备了,你说吧,到底怎么了?”
宿白砚眉眼微抬,不错过她面色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秘密先等一会儿,我问你一个问题,师姐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黎糖咽了咽口津:“你问?”
“倘若,我是说倘若,倘若我是男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语气里平白多出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紧张。
他刚一说完,就见黎糖表情有些龟裂,眸中带着错愣,疑惑,震惊等等情绪……还有一点微妙的火气。
他一下子慌了神,平生一次急忙找补:“呃,如果,我的意思是——”
宿白砚:“是……”
他看着那双直直瞪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何忽然有些难堪起来。
一直以来的巧舌如簧在此刻居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平生骗过许多人,也害过不少人,从未有如此让他不自在的时刻,可偏偏和黎糖说话,仅仅两句的功夫,就能让他失态到如此地步。
可,既然决定要在一起,这些事一定会被发现,坦白在所难免,与其让黎糖自己发现大动肝火,不如他自己先将一切都交代了。
兴许……兴许雷霆能稍稍慢些降临他身?
还没等他一阵胡思乱想结束,对面黎糖似乎是才反应过来,瞪大双眸,吃惊到近乎是吼出来:“你是男——”
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大声了,她急忙消音,下意识看了一圈四周,用气音重复道:“男人,你是男人?!”
再没了下文。
空气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宿白砚眨着眼,认命的承认:“是。”
黎糖一眨不眨的盯着宿白砚,脑海中千帆过尽,过去的往事,他的突兀之处一点一点全部回想起来。
为什么身为女子,他差不多有八尺,为何一直是平胸,为何身子一点也不软和,为何不会用月事带,为何不施粉黛时面容的棱角如此锋利,一点也不如女子的柔弱秀美,与他整个人气质不符。
可在想到这些之前,第一时间,朝着她冲击过来的还是那一夜。
男人炙热的体温,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以及——那张无意中看到的,同小师妹过于相似的脸。
黎糖一个跟跄,脚一软,有些站不住,她急忙伸手去扶着梳妆台,可身前的人却在她即将着力时于腰间一箍,将她往怀中一带。
他力道太大,黎糖有一瞬间的双脚腾空,惊呼之际,打算撑着梳妆台的手来回一扑腾,精致小巧的碧玉梳子被她拂袖扫落在地,不堪受力,四分五裂。
“师姐没事吧?”
温润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黎糖莫名耳尖一红。
这道声音先前没注意过,如今再听,却是只觉得低沉,越想越偏向于男性的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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