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您交代的事办好了,剩下的漏网之鱼很快就会被一网打尽,若是此举能够瞒过天道,少尊大人便可恢复本体,不必再以女子之身活着。·w-e.n·x~u\e!t¨x?t-.*c`o\m.”
宿白砚没什么反应:“还有什么事。”
黑影迟疑了一瞬,小心翼翼的道:“少尊大人果真料事如神,是尊主,尊主让我来问问您,何时回家?”
尊主是谁不言而喻,整个魔域也就他那么一个尊主。
“不是说了么,什么时候拿回伴生物,什么时候便是归期,倒是稀奇,他什么时候也关心起我来了。”
宿白砚微讽。
当年不顾天罚,把不满两岁的他封锁了全身筋脉,随意丢弃在人间任由他乞讨过生活,不闻不问十年的家伙,居然也会问他何时回来。
黑影不说话了。
在宿白砚耐心耗尽前,他这才颤颤巍巍的看他一眼:“是尊主发现了尊后大人的残魂气息,他……他希望您能早些回去,待他寻到尊后一家团聚,尊后定会开心。”
前方的人动作一顿,黑影抬眸望去,宿白砚正出神的望着自己的一片衣料。
呵,果然,他从来不会真的关心他的死活。
许久,他才平静看了黑影一眼:“我母亲的残魂气息,在哪儿发现的?”
“是……清澜宗。”
宿白砚沉了眸子,本就昏暗的屋子里,烛火瞬间熄灭。
阴沉的感觉,哪怕是生活在地底的魔物也忍不住浑身颤栗。
黑影缩了缩脖子,头埋的更低。
半晌,宿白砚薄唇轻启:“去查,我要知道一个准确的位置。另外,回去禀告你们尊主,我母亲的残魂不劳他费心,我会亲自带回来。”
“是,属下遵命!”
自打少尊大人出生起,尊后大人便去世了,以至于少尊和尊主的关系一向不太好,他还是少淌这趟浑水吧。¢武·4`墈\书/ ·埂.新?醉?全`
只是,清澜宗啊清澜宗,你们怕是要倒大霉了。
*
楼下的走廊里不知为何传来一阵打破碗盘的声音,还有若有若无的小兽的呜咽声。
黎糖迅速跑到阿律的屋子里,门都没顾得上敲打开就立马合上,整个人的后背死死靠上门扉。
阿律正坐在桌前倒水喝。
看了看她,阿律眸光一亮,倒了一杯新茶后屁颠儿屁颠儿来到她身前。
黎糖正闭着眼喘息,淬不及防唇上一热又是一湿。
她愣了一下,睁眼。
伸手接过茶杯,她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谢谢,水很及时。”
一路跑过来,还真有点口干舌燥……
“糖糖,怎么啦?”
黎糖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没事儿,我就是来看看你还适应吗?害不害怕。”
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她们的灵力都会收到制约,这也是黎糖才发现的。
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对灵力的制约就会越大,这不是什么好事,可能是因人而异的缘故,她的灵力到目前为止已经所剩无几了。
之前问过阿律,阿律的灵力消失的速度要比她的还更快一点。
很奇怪,但在情理之中。
师妹那边什么情况她倒是不清楚,不过今早看她干脆利落处理那个猥琐之徒的样子,想必是影响不大。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
问问苍乐。
唉?等等,苍乐呢?好像今天回来就没看见过苍乐那个家伙了?
黎糖心里有些不安,她问阿律:“阿律,你有没有在这里看到一条小狗?就是一条长得丑丑的,不大不小的,脸上的肉肉塔拉下来的小狗。,精¢武/暁`税¢网, *冕?费\阅.毒*”
阿律摇头:“没狗。”
黎糖正要纳闷,就听楼下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狗叫。
联想到方才楼下走廊里若有若无的呜咽,她瞪大双眼。
黎糖瞬间反应过来,一拍桌子,冲着狗叫声处走:“阿律你先待在屋子里别出来,我一会儿上来找你!”
这个动静,这家伙别是在外面让人给打了?
黎糖忽的站在原地,表情有些怪异。
她一个人要灵力没灵力,虽然身上披着一张首富少爷的皮,但是终究还是不太安全。
毕竟,楼下动静太激烈,也不是人人都认识并且给这个纨绔子弟面子不是?
没有足够的实力,就算是首富少爷也很难有说话的威望,更别说还是一个纨绔。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上去找目前武力值最高的师妹一起去,毕竟,二师姐说过,比较危险的行动分散开来去,百分百会中招,就像恐怖片主角。
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恐怖片主角,但是她很听话。
毕竟如果她不小心受伤了或者陷入危险,师妹还得单枪匹马来救她,拆开来就是二师姐说过的什么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师妹在身边,她总是格外安心,虽然很没有良心,但确实是比和师尊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安心一点点。
当然,她们不试图阻止这场大战,就是下去把狗抱上来。多个人,壮壮胆嘛。
打定主意,黎糖深吸一口气,重新敲响了师妹的门。
可恶,刚刚还说要冷静一下的,现在就巴巴上去了,距离她方才出去,过了有半刻钟吗?
门被打开,宿白砚单手抱臂,懒洋洋靠在门框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师姐去看完了?可安心了?”
黎糖总觉得她有点奇怪,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带了那么点揶揄。
黎糖躲开她的视线,应当是她感觉错了,师妹那么傻白甜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她做出这种表情?
“嗯……看完了,就是还有点不安心,主要是因为苍乐的事。”黎糖把她的怀疑和宿白砚说了一遍,见宿白砚点头,两人一起去了楼下。
黎糖没有直接鲁莽的下去,她带着宿白砚悄悄来到楼梯口,透过几处镂空的空隙看着底下的场景。
楼下果然发生了一场恶斗。
“哎呦喂!别打了都别打了各位爷,这里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全是咱们楼里的常客,今日给我李妈妈一个面子,都别打了成不成?”
再打下去,她这里都要被他们拆了!
一个黑脸大汉愤怒拍桌:“哼!李妈妈,别说我刘三做的过分,我们一路押镖,就是赚这点辛苦钱,从今城到木城,这里是唯一直通的地方,他凭什么不让我们的货进城?再说了,之前的县太爷都不管这事儿,他一个小小县城首富家的三儿子凭什么拦着?!哪怕是捕快又如何?当官还能大的过县太爷?!”
李妈妈有些为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啊……这。”
正要说些什么个漂亮话打打圆场,就听大汉又道:“只是拦着我们也就罢了,方才还放狗咬我兄弟!真当我刘三是吃素的吗?”
“你放屁!”
伴随着一声犬吠,一道急躁的声音响起。
黎糖皱眉,镂空的缝隙能看到的地方有限,她只能看见那黑脸壮汉的下半身,看不见与他站位有些距离的另一方。
更看不见狗,因此,她没法确定那是不是苍乐。
不过她倒是有些庆幸,听这两人话里的意思,和这几个汉子起冲突的是首富家的三儿子,她这个大儿子幸好没直接一个人出去,否则那不是给人当活靶子去了吗?
惹火烧身就是这么个理儿。
身后的宿白砚瞧出来她有些着急,抽出手,缓慢的拍了拍她的后心处。
在他缓慢而有力的安抚下,黎糖的情绪竟不知不觉好了许多。
意识到这一点,她有些复杂的看宿白砚一眼,垂下眼睫。
“你放屁!你这次装的那点货物到底是什么当我不清楚吗?天子脚下禁止贩卖人口你不明白吗?我们小乐为什么会咬你,还不是因为你先踩了他?”
大汉表情嚣张:“呵,你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是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在这儿指责我?你也配?你只是一个小小捕快,莫说是什么首富三子,就是首富老爷本人来了也得给我几分薄面。
再者,最近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你那个老不死的首富爹重病垂危,怕是马上就要死了吧!没了他,你算什么东西?!莫说我做的生意是不是买卖人口,就算是,还是那句话,人县太爷都不出声,你算个屁啊!被人推出来当枪使的蠢货!”
捕快三公子,也就是路祁简直要哭了。
他的灵力早在进入这个鬼地方的时候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不仅如此,当他照镜子发现脸都不是自己的了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
更别说当时周围一个熟人也没有,只有一张纸条拍在他脸上时,他有多绝望。
要不是后面发现必须得扮演好这个角色,否则别人就会对他起疑甚至表露出杀意,他早也不在这儿和这个黑脸壮汉扯皮了。
那张纸条上的任务,就是阻止黑脸壮汉进城,以及解放他拉的那几百号被拐卖的女人和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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