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散一撒,就算是天仙也得软了骨头。.d+a.s!u-a?n·w/a/n!g+.\n`e_t¨
“徒儿若是没猜错,外面的侍卫里有接应师父的人吧?”
曹公公双眼紧紧盯着姜与乐,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穆安,你在说什么?那不过为师平日里吃的补药罢了。”
“为师这些日子对你的爱护你是一点儿都看不见吗?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反正为师都要死了,你是我看好之人,为师助你一臂之力有何奇怪?”
若是其他小太监,还真被曹公公给虎住了。
但姜与乐知道剧情,哪里会信他的鬼话。
他忽地勾起嘴角,“作为回报,那徒儿就送师父一程吧。”
“你……唔……唔唔唔……”
姜与乐紧紧捏着曹公公的下巴,将手里的毒酒全数灌进他的嘴里。
“啪!”
酒杯应声而碎,姜与乐冷冷地看着扣嗓子眼不停干呕的曹公公,“老东西,我不相信还有人比你更怕死。”
“说些鬼话,糊弄谁呢?”
他语气嘲讽,曹公公却只能不停干咳,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很快,他嘴角浮出泡沫,然后慢慢没了声息。
死前,他双眼紧紧盯着姜与乐,伸长的手好像在求救。
姜与乐收回眼神,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住,“公公去了,你们把他安葬了吧。”
守门的侍卫眼神惊骇,猛地闯进屋中,果真见曹公公倒地不起,没了声息。
他想质问姜与乐,但等他再次出去,屋外已经没了姜与乐的人影。
姜与乐前脚回到宫里的住处,后脚宋修的圣旨就送了过来。
传旨的是个小太监,将圣旨递给他时还不忘讨好道:“日后小李子就多多仰仗穆大都督了。+8`6*z?h_o′n¨g·.-c!o*m,”
姜与乐眼神落在明黄的圣旨上,久违地露出了轻松笑意。
他不能随意将百姓带入战乱之中,就只能一点一点往上爬。
谢鸿,该轮到你了。
此时的谢鸿同样在算计着谢兰茹成功怀上皇子后该怎么把姜与乐拉下马,换上他的人。
他愿意和姜与乐合作,一是姜与乐之前确实为谢兰茹夺得宠爱,皇子之事大有可能。
二就是他认为比起他对付曹公公和姜与乐二人,他先联合姜与乐把曹公公拉下马,再对付姜与乐更轻松。
私库的位置是姜与乐提供的,参奏的人是他的人。
贪污不至于让宋修处死曹公公,但曹公公可不只是贪污。
这些日子谢鸿的人连连上奏,又有姜与乐这个内应,在曹公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扒了个底朝天。
什么欺压良民,草菅人命,可以说无恶不作。
宋修本就忌惮曹公公,这下自然是炸了。
尤其当他看到一个阉人比他一个皇帝还要富有时,心里最后一丝不忍也烟消云散。
高处不胜寒,但凡曹公公只犯其中一样,宋修都极有可能保下他。
可惜,姜与乐和谢鸿联手,怎么可能容许他有生还的希望。
曹公公死后,姜与乐顶替了他的位置。
虽说他名义上是宋修的贴身太监,但并不伺候宋修,更多的是帮宋修处理一些腌臜事。
他彻底接手监察司以后,办事效率比之当初的曹公公高出不少,这让宋修越发地倚重他。
但同时,也像忌惮曹公公一样越发忌惮他。
但姜与乐与曹公公不同的是,他并不敛财,也并不张狂。
权势于他本就是过眼云烟,自然不会像曹公公一样被迷了眼睛。-餿`艘`晓·税?蛧, ¢蕞¨薪.璋′节¨埂¨芯+筷\
日子无聊,总要有些事可做。
原主既然想,他就努力爬上去,让宋修和林若烟也尝尝苦果。
有时候她感觉自已就像参加一场场剧本杀,不同的是,只有她一个人带着任务。
“这个孟元,真是恼人!天灾难道是朕能控制的?竟然想让朕下罪已诏去求上天的宽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御书房,宋修气得来回踱步,眉毛烦躁地拧成一团。
突然,他目光落到姜与乐身上,“穆安。”
“属下在。”
姜与乐从不自称奴才,也或许是他用起来顺手,宋修也没计较。
“去,想个办法,让他闭嘴!”
“属下明白。”
姜与乐退出御书房,心烦意乱的宋修则撂下折子往延春宫去。
一想到谢兰茹的滋味,他就有些心猿意马,脚下的步子都快了些。
第495章 宫斗文中被炮灰的太监12
“皇上!”
宋修回头,竟是林若烟。
以往林若烟虽也一副怨妇的模样,但脸颊红润有光泽,如今看着却憔悴许多。
“何事?”宋修皱眉。
烦琐的朝政和难缠的官员让他迫切地想去延春宫喘口气,并不想应付一个怨妇。
林若烟眼神受伤,却难得没有冷脸,而是挂起往日纯真的笑容道:“皇上,院子里的桂花树开了。”
少女时的林若烟这般笑,自是一副岁月静好。
但这段时日她受尽磋磨,甚至眼角都多出一道道细纹。
再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立马让宋修倒了胃口,哪里还有心思跟她忆从前?
宋修还以为什么事,不过是桂花开了,竟也值当来拦他?
他心里涌起厌烦,“开就开了,难道朕还要去恭贺它?”
说罢,他竟管也不管林若烟就越过她离开。
“皇上!”
林若烟急地大喊,她不明白她都主动示好了,宋修为什么还能这么冷漠?
可任凭她怎么喊,宋修的脚步都没有半点停顿。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眼神也逐渐呆滞。
“原来,你竟真的不爱我了。”
她万念俱灰又不可置信,泪水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掉。
她所以为的,一直都是她以为。
宋修不是气她、也不单单只是恼怒于她,他是真的厌弃了她!
这个认知让林若烟的双手有些颤抖,泪水也越发汹涌。
吸取前人教训一向谨小慎微的彩蝶忍不住出声安慰:“娘娘,或许皇上只是有急事吧。”
此时此刻,林若烟什么都听不进去,耳中轰鸣,心里的城墙彻底坍塌。
“呵,那是延春宫的方向。”她语气嘲弄道。
上一世,她决心低头时,宋修也看腻了莺莺燕燕回味起从前。
但如今的宋修正是兴浓,又沉溺于谢兰茹的温柔乡,哪里还想得起他们往日的甜蜜美好。
所谓“回头发现爱的还是你”,不过是吃腻了现有的,再没有别的更好的。
另一边的姜与乐也轻松地完成了任务。
能在朝堂上混的,有几个干净的?宋修的本意也不是杀人,就是字面意思,让孟元闭嘴。
所谓的监察司,其实就是替宋修整治不服从他,让他不顺眼的官员的存在。
见孟元乖顺老实,姜与乐便带着人施施然离开。
他走到门口,却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前。
帘子撩起,露出谢鸿的脸。
“穆公公,到我府上吃个便饭吧?”
虽是问句,语气却不容拒绝。
姜与乐也不恼,眼中荡起笑意,轻声应下。
到了谢府,仆从很快将美酒佳肴摆满桌子。
许多吃食,是寻常人见也未见过的,
推杯换盏后,谢鸿放下筷子,“穆公公,本官答应你的事已经完成,你答应本官事何时兑现?”
谢鸿摩挲着酒杯,眼神似无意瞟过姜与乐。
“谢大人何必着急,答应大人的事我自然会做到。”姜与乐同样停下筷子,淡声道。
谢鸿眼神危险道:“穆公公,你应该不会过河拆桥吧?”
“哈哈,怎么会?”姜与乐一声轻笑,反而问道:“贵妃这么多年未孕,难道谢大人没有觉得奇怪吗?”
“本官当然奇怪!”谢鸿的表情困惑不解,“太医问诊都说贵妃身体康健,可就是怀不上。”
这件事他们苦恼许久,谢夫人更是愁的日日供奉求子观音。
“是啊,太医。”姜与乐笑容意味深长,“多年未孕,身体康健,谢大人,你信吗?”
“我……”谢鸿先是疑惑,随后眼神一震。“你是说……”
“大人明白就好。”姜与乐打断他道。
他拿起筷子悠然自得地吃起饭,谢鸿则陷入了沉思。
宋修这些年虽有时候会敲打谢家,但从未表现出太多的忌惮。
再加上一直以来年宋修宠幸的人不少,出生的孩子却不多,所以他们也未曾怀疑过,只当谢兰茹时运不济。
要知道,谢兰茹曾是宋修的皇子正妃,在皇子府时也未有过孕。
当时宋修为了谢兰茹遍请名医,但谢兰茹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这样说,那宋修从那时候就开始防备谢家了?
这个猜想让谢鸿毛骨悚然,心底阵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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