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才惠嫔不小心摔了一跤,臣妾正和惠嫔说让她回宫好生好养呢。?k*s·y/x\s^w′.*c!o*m_”
“哦?”宋修仿佛才注意到林若烟,随口问道:“惠嫔怎生这般不小心?”
“是啊。”谢兰茹得意又轻蔑地瞟了林若烟一眼,挽上宋修的手臂娇声道:“可不是,看得臣妾都心疼了呢。”
宋修没拒绝谢兰茹,反而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还是你最心善。”
瞬间,林若烟摇摇欲坠。
她目光凄楚地看向宋修,宋修却皱紧了眉头。
他真是厌烦了林若烟一副他需得时时依着她,顺着她,主动把她想要之物捧到她面前的样子。
他是皇帝,是九五至尊,凭什么林若烟觉得他该向她俯首?
思及此,宋修脸上的笑渗出些许冷意,“惠嫔,既然受了伤,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免得不小心伤上加伤。”
一席话,让林若烟的脸又白了白。
她极力平稳的声音透出苦涩,“是,臣妾遵命。”
她起身,挺直了背,转身。
墨雨忍不住把目光偏向她,却对上一双凄凉、哀伤的眼眸。
这一刻,墨雨心脏生疼,同时涌上无尽怜惜。
“皇上!”
墨雨忽地跪地,但跪地的下一秒后悔就涌上她的心头。
可宋修的目光已然转向她,谢兰茹深藏杀意的目光更让她如芒在背。
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事已至此,她只得视死如归道:“启禀皇上,我家娘娘根本不是摔的,而是被贵妃的贴身宫女秋兰掌掴受伤!”
“皇上,我家娘娘性子柔和,不善与人争辩,竟被一介宫人欺在头上,还望皇上为我家娘娘做主啊!”
话落,墨雨紧紧伏在地上,放在地上的两只手止不住地颤抖。~兰?兰¢文*穴\ ~耕+鑫,罪·筷?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她最是胆小,刚才竟冲动地冲了出来。
许是娘娘太过委屈,她无法再袖手旁观。
这一变故,林若烟远去的步子也顿下,回头凝望着宋修。
宋修轻笑,“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谢兰茹有些紧张,秋兰更是有些白了脸。
往日她们的确对林若烟诸多欺凌,但从未闹到宋修面前。
虽然林若烟失宠,但到底他们不占理。
而且,宋修与林若烟的过往的确无人可比,她们也摸不准宋修的想法。
见宋修问话,墨雨稳了稳心神继续道:“回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兰茹,这小宫女所言当真?”宋修目光挪向谢兰茹,眼中的神色让人看不清。
“皇上,自是这小宫女胡言乱语。”谢兰茹娇笑,拉着宋修的袖子撒娇道:“秋兰是臣妾的陪嫁丫头,什么性子臣妾最是清楚。她一向良善,怎会与人动手,何况还是与主子动手。”
说着,她含着冷光的双眼看向地上的墨雨,“谁知道这小宫女哪来的胆子攀咬臣妾,皇上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墨雨没想到谢兰茹竟是这般颠倒黑白,但她头埋在地上,根本看不清主子们的脸色。
“惠嫔,莫不真是你指使你的小宫女陷害兰茹?”宋修略有深意地看向林若烟,语气平静道。
墨雨多么希望林若烟能辩解一回,并不断在心里祈祷。
然而,林若烟双唇紧抿,眼神与宋修在空中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此刻其余人好像都成为了她们背景板。
就在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时,林若烟终于开口。
“臣妾无话可说。”
冷嘲的语气,倔强的表情,都是那么熟悉。
“砰!”墨雨的一颗心仿佛急急坠落,然后摔在地上。~晓.说·宅, ·庚`新+嶵\全-
她有些心灰意冷,并且不自觉地想: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
不知为何宋修怒而发笑,“好好好,既然惠嫔无话可说,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宫女拖下杖责五十!”
“惠嫔御下不严,禁足一月!”
林若烟眼神有一瞬的震动,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宋修,你竟如此待我?
但很快,所有的所有都化为孤傲。
“臣妾,谢旨隆恩!”
林若烟直直跪地,一板一眼地向宋修行了礼。
宋修未搭理她,搂过谢兰茹,调笑道:“许久未见兰茹,朕想念的紧,去你的延春宫坐坐。”
“好呀,皇上。”
谢兰茹欢欣、娇羞的声音渐渐远去。
林若烟抬头看着远去的男女,唇角牵出嘲讽的笑。
宋修,你终究不再是我的少年郎了。
就在她自哀自伤时,墨雨被人堵了嘴拖下去。
眼见林若烟对于自已的结局没有半点反应,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墨雨止不住的心凉。
远处,假山后。
彩云眼中的最后一丝光,寂灭。
她心里那个美好、善良,仿佛一道光的林若烟彻底烟消云散。
“墨……”
“放心,她不会有事。”没等彩云问出,姜与乐便回答道。
五十大板,足以要了这个小宫女的命。
但以姜与乐如今在宫中的权势,想救下一个小宫女不是难事。
就算是林若烟,想保墨雨也是轻而易举。
到底宋修没下死口,给行刑的人塞点银子,他们自会控制着力道不把人打死了。
就算人知晓,也最多说一句命硬。
显然,林若烟沉浸在自已的情绪中,根本想不起墨雨的死活。
恐怕只有墨雨的尸体送到她面前时,她才会掉两滴眼泪。
第491章 宫斗文中被炮灰的太监8
林若烟被宫女扶着,只听她哀怨道:“宋修,你竟是连我身边的人都要赶尽杀绝。”
“哈哈,我真是信错了你!”
小宫女被她这番话吓得脸色都白了,又不敢捂她的嘴,只能劝道:“娘娘,奴婢送您回宫吧。”
林若烟在那自怨自艾,最后宫女们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回去。
别说救墨雨,连想也未想起她。
闹剧结束,姜与乐也带着彩云离开。
“穆安,我可以帮你什么吗?”彩云捧着水杯,澄澈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能平平安安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姜与乐认真道。
毕竟报复林若烟和宋修都是次要的,原主要的是彩云一生平安。
谁知彩云脸上涌起愧疚:“你救我一命,又帮我许多,我却好像什么都帮不上你。”
姜与乐摇摇头,“你我之间何必言这些?”
“难道我们不是家人吗?”
“家人?”两个字在彩云嘴里绕了又绕,突然,她笑道:“是啊,我们是家人。”
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他们早已不分彼此。
“穆安,我想学医,可以吗?”
对于彩云突然的要求,姜与乐没有任何反对地点头应下:“好,明日我就为你寻来最好的大夫。”
彩云扬起开心的笑容,看着他的双眼都亮闪闪的。
皇宫的危机四伏她见识过,习武她没有天赋,如果她能习得一身医术,或许日后能帮衬穆安一二。
所以彩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学有所成。
第二天,姜与乐就把彩云送到京城颇负盛名的民生堂。
然后他又安排了心腹保护她,给她戴上自已画的护身符,才安心做起自已的事。
自此,两人一个在宫内忙碌,一个在宫外忙碌。
是夜,彩云撑着脑袋,头一点一点的。
“吱呀。”
开门声响起,彩云瞬间被惊醒。
她睡意朦胧的双眼看向来人,然后一笑,“穆安,你回来了。”
“不是说回来晚了就不用等我吗?怎么不早些休息?”
姜与乐看着她一脸困意,略有无奈。
彩云却走过去将他拉过来坐下,桌上摆着一碗卧了蛋的面条和一些小菜。
“你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她笑盈盈地看着他。
“生辰?”
姜与乐确实忘了。
这些日子前朝不甚安稳,宋修把一档子事都甩给了曹公公。
而他作为曹公公的亲信,自然也异常忙碌。
突然,彩云鼻子动了动,目光落到姜与乐的右胳膊处。
“你受伤了?”
虽是问句,却语气笃定。
“一点小伤,已经找御医处理过了。”姜与乐夹了一筷子菜到彩云碗中,说:“吃吧,吃完早些休息。”
见姜与乐面色红润,又听他说太医处理过,彩云悬起的心落下,叮嘱道:“你要注意安全,实在不行我们离开京城,换个地方安稳度日。”
姜与乐手中的筷子一顿,白俊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彩云,你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最终他想了想道:“我受高人指点,如今的武功旁人根本伤不了我。今日受伤是我刻意为之。”
彩云盯着姜与乐许久,见他表情不似作假,才彻底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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